办公室里灯光枯黄。
王一博将那张褶皱的简历静静地放在办公桌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划过照片上男人的轮廓，似乎在感受着他的脸型线条，顺带也抹平了纸张的褶皱。
这张脸确实生得漂亮，轮廓流畅，是任何手术刀的刀锋线都无法创造的绝对完美，源于中国神明的手笔，说不定就是中国女神女娲最得意的作品。
尤其那双眼，弯起来泛着柔，像是兔眼却带三分无辜和煦。
望着这样一双含情眼，王一博心莫名颤动了下。
与手术中的心悸不同，这阵悸动酥酥麻麻，无关痛痒，却使得异常冷静的王医生有些坐立难安。
肖战……这张脸的主人。
他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带上白色手套，肖战粘照片的胶太过劣质，他要是想要将照片从简历上摘下，后背会带上胶纸。
那双专门手术的手就握着镊子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将那张街边随意拍的证件照完整地给摘了下来。
王一博举起他那张证件照朝灯光看去，昂贵的黑色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想来不是什么正规的证件照，旁边的图都没扣完，还带着周围景物的杂印。
他又想起了那个男人窘迫潦倒的样子，想必很缺钱。
王一博盯着那张照片若有所思，办公室里的座机响了，他漫不经心地单手接通，举到耳边。
手底下员工恭敬地道，“王院，人叫回来了，已经往您办公室带。”
他低声嗯了声，将那张劣质的证件照揣进了自己名牌的棕色皮夹中，放进抽屉里。
……
肖战也没料到欧菲亚整形医院的人会再给他打电话，与面试时的态度相比简直来了个大转变，恭敬礼貌询问他可否再来一次面试，面试由他们院长亲自进行。
肖战听到时确实有些受宠若惊，也更加重视了起来。
虽然刚开始没有被礼貌地对待，但他确实需要这份工作，他没多想，便又换乘了公交，赶回了医院。
待工作人员将他带到院长办公室门口时，肖战都能听到自己心里如擂鼓似的心跳，实在太紧张了。
工作人员替他开了门，肖战深吸一口气，拿着自己重新打印好的简历踏了进去。
办公室很宽敞，落地窗外能遍览全市繁华景色，靠墙的一侧的书柜里放满了厚重的书，最中央的地方也是宽敞豪华的办公桌。
办公桌前坐着一个极为年轻的男人，他脸上似乎还有些稚气未脱，但却很极英俊，额前的碎发三七分耷拉在额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沉又幽深，金贵的人浑然天成。
原来……是刚才那个帮自己捡简历的男人，原以为他是个年轻的医生……
没想到欧菲亚的院长会是这么年轻的男人，左右不过二十五六岁，自己可能比他大上六七岁，却还要被他面试，多少有些无助尴尬。
肖战有些无所适从，却朝他鞠了一躬，“王院长您好，听说您想亲自面试我，您有问题我一定用心答复。”
王一博忽地好像笑了下，只是笑容稍转即逝，肖战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按动遥控器，将落地窗的百叶窗合上，房间内昏暗下来，只留下一盏白炽灯，缓缓向肖战走近，高大清挺的身姿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肖战不自觉被逼得连退了几步。
矜贵禁欲的医生第一句话就差点没把肖战吓跑。
他说，“脱衣服。”
说得理所应当，肖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着道，“我好像没听清您说什么，请您再说一遍。”
王一博眉眼间带着些不耐，一字一句地道，“我叫你脱衣服。”
肖战这下听清了，脸顿时又红又白，“我……我不是来应聘那种……”
王一博挑眉拉紧了自己手上的手套，缓声道，“你知道我们医院是整形医院，护士也需要脸好看，身体健康，没有隐藏疾病史，要聘请你，难道不该做个全身的体检吗？”
“还是你纹了身？或者有隐疾？”他探究的目光缓缓看向男人。
肖战连忙摇头，“没有！我没有纹身过，我很注重职业形象的。”
王一博似笑非笑地道，“眼见为实，我只信我看到的。”
“我是医生，你不必拘谨，办公室隐秘性很好，并不会有第二人能看到。”
肖战垂目了下，还是将手搭在了领口的纽扣上，一边将衬衫解开，一边询问，“要脱到什么程度？”
王一博:“全部。”
肖战手轻轻顿了下，重重咬了下自己的唇，直到品出了丝血腥气，他才松了力气，没办法妥协。
直到男人裸露面对着他，王一博才知道他这幅身躯有多诱人，比起脸的诱惑有过之而不及，头一次他竟有了欲望，跟人zuo爱的欲望。
他捏着男人的下巴使得他张开了自己的嘴，忽然他带着白手套的手指蛮横强硬探进去，细细探了他的齿关，牙齿健康完美，没有蛀牙和虫牙。
带着手套的指能感觉到柔软的舌头，让王一博有些流连忘返，用手指搅和玩弄了下他的舌。男人显然对这样的检查无所适从，红了双眼，潋滟的双眼叫王一博眸光更深了些。
王一博扣着他的肩膀强行将他转过身去，带着手套的手触摸上他的后背，细细摸着，似乎在摸他后背里藏着的骨头，带着痒意一寸寸落在皮肤上，隔着温热柔软的皮肉触碰最深层突出的骨头节。
肩胛骨……蝴蝶骨……锁骨……骨头也生得漂亮，一双腿更是漂亮，真是爱极了。
王一博简直有些爱不释手，用自己手掌为尺记录下他的肩宽和腰围，低声命令他，“腿张开。”
肖战在他面前只是个面试的人，面试官要求的他只能乖乖听话，分开了自己的腿，没想到下一秒粗粝的指节连同手套挤入那点逼仄中，疼得他蜷缩了下，“您……您在干什么？！”
似乎太疼，连质问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像猫撒娇似的，王一博又往深处挤了些，低沉着声音，“肛检而已，放松点，你越紧张，就越疼。”
这场折磨的全身检查不知持续了多久，王一博几乎检查了他全身，没有一点遗漏，甚至将他的三围都记了下来，那里有颗痣他似乎都记了下来。
毕竟那里有颗痣连肖战自己都不知道。
肖战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总归他也没有底气拒绝，毕竟他才是需要这份工作的人。
肖战将自己衣服全部穿回，王一博盯着自己记录下来的数据，肖战则是有些踌躇，不知道自己检查通过了没有。
王一博瞥了他一眼，发问，“你有没有跟人zuo过？前面后面都算，不要说谎，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肖战红了脸，咬着牙，“没有，我没有跟任何人有过xin生活。”
“我很健康，不会携带任何疾病。”
王一博终于合上自己的笔记本，“感谢肖先生的配合，你通过了我的面试。”
“你自己有期待的薪资吗？”
肖战听到了通过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听他问自己的薪资，试探着道，“一个月六千五，可以吗？”
“毕竟你们是一所赫赫有名的医院。”
王一博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笑了下，也不知道是在笑肖战看轻自己的家底，还是真的太小家子气了。
他将自己笔记本放回抽屉，淡淡道:“hr有跟你说过吧？你不仅是我每场手术的护士，还要负责我的私人生活，帮我解决我遇到的问题，要随时准备，随叫随到。”
肖战点头，“我明白的。”
王一博:“一个月十万，工作时间以外加班费另算。”
肖战有些诧异，简直像是被个巨大馅饼砸中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地道:“十万，您认真的吗？”
王一博嗤笑一声，反唇相讥道，“我像在开玩笑吗？不过我有前提，我这个人有洁癖，希望你在工作期间能保持自己的干净性。”
他淡淡转身，“没什么问题，就下去跟hr签约，明天就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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