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在警察局大厅的长椅上找到了肖战。
大厅里人来来往往,却无人注意到他,只有一身黑西装的王一博站在他身前,为他驻足停留。
他还穿着昨天那件蓝衬衫,纽扣紧紧扣着,昨天最里面衣服已经被王一博撕裂,只剩下这么件衣服。
他一米八大高个就那样蜷缩在上面,像个毫无安全感的孩子一样。
冰冷的铁质长椅成了他短暂休息的床,手中紧紧捉着他的手机,过时不能再过时的手机也怕人偷走。
他鸦黑的眼睫微微颤抖,就算是睡着了也不怎么安稳。
王一博却蹲在长椅前盯了他许久,不见他醒来,有些不耐烦地刚想伸手叫醒他,男人却在睡梦中带着哭腔,呓语了一句。
“……奶奶,小战好怕……”
王一博手顿了下,终究是没叫醒他,缓慢站起身,静静走向最深处的审讯室。
长椅上的肖战眉头依旧皱着,身上却多了一件宽大的黑色西装外套。
经历了这人世间太多的苦难,静冷的神明也心软地为他留下一丝希冀与温暖。
温暖清冷的气息驱散了高热带来的寒冷,他往西装外套蜷缩了下,眉微微松解,将脸转了转。
少了外套的王一博似有所感偏头,正巧看见他唇角那一片乌青,打破了那张完美脸蛋的美感,如同割裂一般。
满腔怒气如同汹涌潮水一般向内心席卷而来,这是神恩赐给他完美的礼物,而有人竟然企图将这份礼物给损坏?
毁坏了他心爱的东西,他一定会锱铢必较地报复回去。
……
工地外集齐了不少黑色面包车,将工地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王一博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方向盘,后座里的肖战睡得正熟,他刚给他打了一针退烧针,已经昏睡了半天,烫得跟个火一样。
他伸出右手上名贵的腕表看了眼时间,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
“王少,时间差不多了。”
车窗降下,男人清冷的脸也带上了几分黑夜的暗黑,他目不斜视,始终目视着前方,淡淡地道:“砸,一点东西也不要留。”
深夜中的工地还亮着光,李保国骂骂咧咧在工人宿舍里说着今天的倒霉事,还好他用三千块钱摆平了这场“斗殴事件”。
殊不知他的顺利贿赂也是王一博推波助澜的结果。
桌上摆着不少夜摊上买来的熟食,啤酒瓶堆了不少,手底下工友阿谀奉承着李保国,叫他疏解了不少。
谁知道忽然之间灯灭了,整个世界像是陷入黑暗一般,李保国皱眉道:“什么情况?停电了?”
下一秒工地里传来一阵打砸吵闹声,李保国心里一紧张,跟人匆匆出来一看,那些施工设备全被砸了。
拿着棍棒的人涌入工地中,率先就将工地的监控全都砸了,到处都是哭爹喊娘的声音。
李保国吓得躲在墙角,就要拿手机报警,谁知道电话没拨通下去,一个人影就接近他一棍就将他手里的手机砸了个粉碎。
李保国吓得不轻,被那人生拉硬拽,像是拖死猪一般拽着来到一辆黑色路虎面前,他赶紧跪着朝那车使劲磕头,求饶道:“大爷,我就一普通包工头,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您啊。”
“您至于把我工地都给砸了……”
王一博下了车,名贵的黑色皮鞋将那些沙土踩在脚下,无情碾碎为齑粉。
随即一脚就踢在他脑袋上,他英俊的脸在黑夜中带着狠,形容狠厉地道:“那只手打的他?”
李保国吓得只管求饶,不敢说话了,王一博冷笑一声,“不说话,我待会就把你两只手都给砍了。”
李保国看着手下人拿上来的杀猪刀,吓得失了禁,还梗着脖子叫骂道:“你们敢?!我待会报了警,你们不怕吗?!”
王一博单手松了脖子上的领带,用五指卷了卷那条脖子上取下来的领带,一把就将它紧紧套在他脖子上。
一手扣紧领带拖拽着他在坚硬的砂石上滑,吓得他大喊大叫起来。
将他的后背磨得皮开肉绽还觉不够,用领带拴住了他的脖子系紧在栏杆上,往他脚下垫了块石头,看着他勒得青紫的脸,由衷地嘲讽道:“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难看许多。”
“建议你应该去整整容,长得真是对不起这个世界。”
看他害怕又畏惧的眼神,王一博才意识到自己看脸的老毛病又犯了,想起肖战脸上的青紫觉得更生气了。
把他脚下的石头往旁边踢了踢,领带又悬紧一寸将他的脖子勒得更紧了,逼问,“说,那只手打的他?”
他已经被勒得说不出话来,艰难地抬起右手,示意是这只手,王一博笑了下,旁边的人识趣地割开领带,庞大的身躯落在沙土上,溅起飞尘。
王一博纤长的羽睫都沾染了灰尘,他顶了顶后槽牙,漏出鼓鼓的奶瞟,有些阴狠地道:“右手废了,找个有azb的伺候。”
他淡声交代道。
“事情处理干净,别给我惹后续的麻烦,父亲说过中国和韩国不一样,产业尽可能白色纯洁。”
手下的人朝他恭敬鞠躬,将李保国拖去王一博看不清的角落,下一秒一阵凄厉的男声划破云霄,李保国的血淋淋的右手被丢进了混凝土搅拌机里,想来找到也没法接上去了。
王一博转身上了车后座,长臂一伸抹了把肖战的额头。
……
终于是退烧了。
揪住他的下巴深吻下去,因为烧过的原因,唇舌都比往日火热,他扣住他的后脑勺,舌一寸寸碾压进去,勾住他的舌吮吸。
发烧的人像是口干,难得碰上冰冷的水,竟会主动攀移上来,主动接取。
王一博掐了把他的腰,嘲讽人事不知的人,“发烧还是发sao……”
可明明是他先动情吻人的……
黑色路虎引擎声起,黑夜中车轮无情碾碎砂石,开出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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