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冷冷的，带着厌恶。
肖战提着公文包站在门口，手上还握着门把，一时间有点犹豫要不要离开。趁着这个昏暗的光线看见9号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泛着血，并且还有往外渗的趋势，他硬生生站在门口没动了。
9号看见来人是他后，又低下头。他浑身都透露出疲惫，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没有生气，甚至有些死寂。
因为他低头，肖战这才把时间放在他的侧脸上，他的脸上还有油彩，他有些看不清楚9号脸上的表情，他总觉得9号现在心情很不好，是那种丝毫不掩饰的。
这么赤裸裸把那种情感被自己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熟的人眼里。
他就这么干站着好一会儿，虽然是站着没动，但是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把门关上。”9号似乎对于他擅自站在门口并且不关门的举止感觉到不爽。
肖战把门关上了。
这下子连走廊的光线都照不进来，这个狭小的空间更加昏暗了，关好门后他想着要不要开个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给9号看看伤口，转身就差点撞上了温热的身体。
就这么个他关门的过程，9号已经站在他面前，并且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大概就是他要是往前走半步，完全就可以和9号肢体相碰。
突然地靠近，肖战呼吸有些重，他抓着公文包的手有些紧，看起来有点紧张。
“为什么来找我？”9号问他。
肖战没有抬头看他，眼睛落在了他下颚擦伤的伤口上，“看你受伤了，所以来给你上个药。”
本来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才来找9号的，但是他现在有点心虚，说出来的话声音都带着点哑。
他有点害怕9号来一句为什么要给他上药。但是幸好他这话说完后，在对面的9号一言不发，就这么沉默了很久。
肖战还在想着要不要把药放下转身走算了，然而从刚才还没进门一直有的好奇心就这么被勾了起来，他想要问。
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刚才为什么来了又走了？”9号看着肖战。
“你知道？”肖战在想刚才跟着那个小哥过来的时候，在门口他有说了什么话，应该是没有说不应该说的话，但是看着眼前的9号好像心情又不好了。
“嗯，这里隔音跟没有似的。”
不知道9号到底听见了什么，肖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受欺负了？”
他其实有更想问的问题。
屋里面的灯太暗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前面9号身上的戾气好像没那么重了，他还能听见轻轻的噗呲一声。
他有点看不清9号的眼神，但是总能感觉到9号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他靠在门上，感觉到握着公文包的手有些黏腻。
他感觉到9号的手落在了他握着公文包的手上，然后他感觉到9号说话的热气有些扑在他脸上，“为什么觉得有人欺负我，你想要为我出头？”
要是可以的话，他可以出头。
肖战想要点头，身体却僵得有些动弹不得，张了张嘴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但是9号似乎也就是说说而已，说完后没等他回答就又开口了，“这里面是什么？”
在问公文包。
意识到9号只是想要是到包里装的是什么，然后顺便碰了他的手，肖战这才感觉思绪回来了，“药。”
说完后他感觉到9号往后退了几步，并且把旁边一个比较亮的灯给开了，这一下子光线变得有些刺眼，9号找了个椅子坐下，并且还找了个椅子放在他对面。
他脸上还有油彩。
肖战见他坐下后，朝他招了招手，跟着往那个椅子走了几步，等站在椅子后面，9号前面，他才开口，“脸上的油彩要洗，要不然伤口感染。”
9号就这么坐着仰头看他。
这么亮的光线，他的眼神一览无遗，肖战这才感觉到今晚真正的手脚不知道往哪放。
眨了下眼睛，打开公文包，“药我给你放这里，你等下洗好了就上一下，我先走了。”
低头拿出药的手还没停下，手腕就被握住了。
他下意识抬头，对上的就是9号的眼神，“我现在去洗，你帮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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