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的呢

书名:【GB】长公主
作者:我屁股最翘

说完沈云归就后悔了。

便宜都被她占完了,他为什么说不要?

他们之间既没有发生实际性关系,粘合一下怎么了?

他身为面首,尽一点面首该有的责任又怎么了?

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

沈云归悔不当初。

宴卿看不到他脸上的小表情,只是他在怀里动来动去,压到了伤口。

她脸色微微发白,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惹祸精一天不惹事才不正常。

继而她又去捏她的耳尖,柔软的耳尖被夹在指腹间,细腻得叫人爱不释手。

“不要便算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要!

但是沈云归要脸,说不出口。

不给我做,我今晚下毒毒死你!

沈云归越想越亏,撑着她起身,瞪她一眼气呼呼起立。

不出意外的,他的手压在了她伤口上。

沈云归淡淡瞥了一眼,“对不起行了吧!”

话落下就走了,临走时还顺带踩了一脚允苍的尾巴。

允苍:“……”

宴卿:“……”

行吧。

 惹祸精脾气还挺犟。

  漆黑的瞳孔映着笑意还有他气冲冲离去的身影。

  宴卿抬手示意暗处的枝归出来,吩咐道。

  “你去将仓库里的玄木拿出来,在这儿做个秋千。”

  顿了顿,她又说:“做坚固漂亮些。”

  别玩到一半将人摔了闹脾气了。

  还没从刚才事件回过神的枝归:“……”

  宴卿低头看了看心口处的伤,惹祸精下手没轻没重,有些渗血。

  她指尖摸上那处,缓缓摩挲。

  好一会儿她才起身回寝殿处理。

  枝归办事效率很快,一刻钟之后枝干上多了个沈云归心心念念的秋千。

  怕不够坚固,特意在上面绑了四条绳子。

  每一个绳子上面缠绕着各色的花。

  宴卿特意敞开门,一本正经的坐在御桌前翻越典籍。

  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瞧见秋千的位置。

  沈云归做完汤回来,一进门便瞧见了那秋千。

  他先是愣了一下,冲到秋千面前,欢喜的到处摸摸。

  在触碰到那玄木时,又如同孩童般高兴的蹦起来。

  是真的秋千!

  “公主!”

  沈云归急不可耐的冲进寝殿,堪堪走到门口时又猛地顿住脚步。

  如同昨日那般鬼鬼祟祟躲在门后,探出个脑袋左看看又看看,打探情况。

  皇姐不是说不准在这儿做秋千吗?

  现在有为何给他做了一个?

  难不成,皇姐也喜欢他?

  沈云归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他装模作样正了正神色然后,不急不慢走进殿内。

  嘴唇翁合,轻声喊到:“公主。”

  宴卿这才好似听到一般,从书籍里夹着的密信中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与平日并无变化。

  “何事?”

  沈云归悄咪咪走到她身侧盘腿坐下,用手肘撞了撞她。

  宴卿不懂声色翻了一页,在他过来时盖住密信。

  对方则是一脸坏笑又藏不住高兴,眉眼弯弯看着她。

  “外边的秋千是何人做的,好丑。”

  宴卿:“……”

  宴卿磨了磨后槽牙,皮笑肉不笑,“来人,将那碍事的秋千拆了!”

  门外站岗的枝归:“……”

  公主你是在折磨属下吗?

  “诶诶诶别别别!”

  沈云归骤然扑上前抓住她唤人的手,干笑两声、

  “那什么,其实着秋千也挺好看的,不至于拆了,不至于哈哈……”

  “哦,本宫觉得不好看。”

  宴卿又命令枝归去拆。

  枝归这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只好在庭院中踌躇脚步。

  完蛋了。

  他玩过头了。

  沈云归大丈夫能屈能伸,噗通一下扑倒在她身上,哭着一张脸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能拆,公主,真的不能拆!”

  “那可是我的命根子,没有它我怎么活啊呜呜呜……”

  “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不能拆真的不能拆!啊公主!”

  眼看着枝归拿着匕首挥刀上去,沈云归声音都变得急切起来。

  宴卿也终于受不了他的鬼哭狼嚎,吩咐枝归停下。

  话音刚落,下一秒,他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狡黠的笑容。

  再看,方才嚷嚷得人面上白白净净,哪有半分泪痕。

  呦呵,惹祸精还是个小骗子。

  宴卿眉头一挑,兴致浓厚。

  沈云归牵着她起身都到秋千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双手抓住两边的绳子。

  “公主,快推!”

  他兴奋的冲一动不动的宴卿喊道。

  宴卿:“?”

   宴卿深邃的眸子盯着他,瞳孔里都是他满眼期待的模样。

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没有动作,唇角上扬,却不是在笑,一双眼睛如同无尽黑洞般,叫人窥探不清。

沈云归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宛如是跳跃的烛火被人兜头浇了一盆水。

“公主不愿便算了。”沈云归脑袋低垂,盯着自己脚尖,小声嘟囔。

他嫣嫣的,踮着脚尖一点一点往后退,直到腿不够长够不着地,他收回腿。

秋千开始荡起来。

他差点就忘记了,进公主府他本就是冒充祝齐修想着进来看她一眼。

近日来她不打也不骂,倒是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沈云归仰着头,耳边擦过凌冽的风。

宴卿别开视线,绕到他身后,伸手抓住晃动的秋千。

秋千在她手里缓缓停了下来。

沈云归疑惑地扭过头去看,对上她的眼睛。

伴着凤,耳边是她缱绻的话语。

“真拿本宫当奴才了不成?”

止住的秋千在她手里头重新晃荡起来。

沈云归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捉摸不透宴卿的心思。

明明方才还不情愿,为何现在又主动上前。

微风一遍遍在脸上扫过,沈云归偷偷往后面去瞄。

宴卿这几日都未束发,仅仅一个绸丝将墨发系于身后。

一袭鱼尾与大理相间的衣裳衬得她整个人春风霁月。

平日里凌厉的锋芒都被减淡柔和,银白的月光替她渡上了一层清冷的模样。

宴卿发现了他,去寻找他的眼睛。

对上她的视线,沈云归仓皇别过头,不看她。

他呼吸乱了,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他想,如果他真的是祝齐修就好了……

“要不要再推高点?”

“要啊啊啊啊太高了!”

被荡到与允苍对视的高度的时候,沈云归顿感不妙。

但为时已晚,他吧唧一下被甩了出去。

宴卿:“……”

沈云归:“啊——”

皇姐!

沈云归直愣愣摔在青石板上,惨叫出声。

宴卿赶紧上前查看情况。

沈云归想死的心都有了,三番五次在皇姐面前丢脸。

宴卿把趴在地上摔傻的人扶起来坐好,抓住他的手检查。

两只手心都擦破了,腥红一片,惨不忍睹。

脸上修容的胭脂都被盖在地上擦没了大半。

宴卿将他裙摆撩起来,裤腿挽上去。

果然,两边膝盖更是惨不忍睹,青紫一片。

沈云归没志气,撇着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疼,我疼,公主……”

痛死他了呜呜呜。

被他泪眼汪汪地看着,宴卿没由来的心虚。

她伸出手,穿过他膝弯,将人抱了起来。

“抱歉。”

她说。

沈云归不听,埋头藏进她怀里,一抽一抽地抽噎着。

秋千确实有点危险,宴卿觉得这秋千没必要放在这里。

不然今日摔了一回哪天就该又摔了。

“明日一早本宫叫人拆了。”

“……不行。”

沈云归倔强的伸出手,抓住她手臂上的衣袖,哽咽着说道。

一张脸上布满泪水,沈云归顺势摇头晃脑在她胸前衣襟擦了下眼泪水。

反正是他的皇姐,用用怎么了。

宴卿也没哄过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干巴巴地说道:“不拆就不拆。”

枝归找来了大夫。

伤口其实没多严重。

沈云归体质特殊,对痛感异常敏感。

普通人觉得无伤大雅的伤势,在沈云归这里都会被无限放大。

因此,他自小娇生惯养,打不得骂不得,是父皇母后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呵护的珍宝。

这回儿可把他疼惨了。

“疼疼疼轻点!”

大夫正在给沈云归清理伤口。

沈云归痛的嚎了一嗓子,一下子就给他干的不敢动了。

大夫惶恐的瞄了瞄宴卿的神色。

“有这么疼吗?”

宴卿问他,并按住他肩膀。

他一只手被大夫抓在手里。

手指漂亮纤长,手心大大小小的口子可怖。

沈云归笑着对她摇摇头,疼的他牙齿都在打颤。

他面上荡开一抹笑容,温声细语地说道:“不疼的呢。”

沈云归:“大夫,继续。”

宴卿直觉想离他远点,沈云归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叼着她手腕,在大夫处理按压伤口的那一刻狠狠咬了下去。

一点都不留情,整张脸皱在一起都在用力,带着报复的意味。

宴卿:“……”

她就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

手腕处密密麻麻的痛感,如同有人拿在钝刀缓慢研磨。

宴卿闷哼一声,并没有抽出手。

他身上几处伤口,他在她手腕上咬了几处。

等终于清理完敷好药膏,沈云归白皙的额间是细密的汗珠。

脸色发白,累的摊倒床上喘气。

宴卿抬起左手手腕,端详这上面的咬痕。

沈云归身上总共摔伤了四处,最后他觉得不够解气,又咬了一处。

齿印很深,不细看好像是刻在那上边一般。

凹下去的地方青紫得厉害,甚至还渗出血珠。

宴卿视线落在他微张喘息的嘴唇上。

沈云归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看什么看,再觊觎我的美貌我就再赏你一个!”

说话他还故意磨了磨牙给她看。

牙尖嘴利。

宴卿将衣袖拢了回去,俯身欺压而上。

她单膝跪在他双腿之间,撑在他两侧。

悠悠说道:“伶牙俐齿,本宫倒是要看看是不是。”

在沈云归疑惑的目光中,她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钻进他嘴里。

沈云归先是一愣,脸上瞬间烧了起来。

口中的手指一点都不安生,时而在后齿摩挲,时而有抓住他的舌头,又按压住,在舌面上缓慢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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