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当天晚上就进了急色鬼的小白楼,急色鬼照着以往丰厚的经验,先是将人关到小黑屋里不给水不给饭的捆了两天,这才打算把人提出来。
虽无水无食,周子舒往小床板上一摊倒是待的不错。全身大穴虽都被封了,但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动,咬着牙随便把错了关节的手腕往地上一戳,“咔吧”一声那关节竟复位了。
周子舒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想象中的关节复位的疼没有传来,只是手臂周围有些酸麻。
黑暗里看不清,颇为废力的将那截手腕举在自己眼前看了半天,周子舒到底也什么都没看出来。
想着温客行临了那个眼神和那句话,周子舒心头一动,抿了抿嘴,然后面无表情的重新把自己的手腕给掰脱节了。
这一下可比温客行那一手要狠得多,周子舒向来下手黑,对自己更甚,这一上手,直接把手腕掰出“嘎嘣”一声响,愣是把自己疼出了薄薄一层的眼泪花。
两天小黑屋一过,急色鬼把人提出来,纵是见过一次了,还是会被这样乌黑的脸丑到。
看着天窗首领这丑得人神共愤的一张脸,急色鬼是真不理解温客行,这样的脸还有什么可伤可不伤的,左右都丑成这样了,就是真毁了也坏不到那去了。
因为腕子先前被温客行卸了,急色鬼也没故意为难,只用一根铁链锁了周子舒的腰腹,连着吊了没事的那只手,将人牢牢的捆了。
这一捆才发现,宽宽大大的喜服下,这人竟是腰细腿长的好身段。
急色鬼握着小细鞭子绕着人走了一圈又一圈,心里啧啧称赞,这人的脸虽实在不堪入目,但这身段是实打实的妙,若是蒙上脸,但凭这身段也可算是明月楼里顶贵的身价。
怪不得温客行专门将人交给他调教,原来如此啊。
想到这急色鬼嘻嘻笑了,故意甩了甩鞭子,将那闺房里调笑用的小细鞭愣是甩出了破空声,一挥手狠劲咬上周子舒的后背。
周子舒动都没动,眼皮没有掀一下。他本以为惹怒了温客行会被鬼谷大刑伺候,但是这鬼绕了他挪动了这么久,就甩了这么不痛不痒的一鞭子?
瞧瞧这小鞭子,细得多寒碜。
周子舒哪里知道这玩意真正是做什么的,一门心思觉得鬼谷穷破了天,要不他们家那位谷主也并不至于那么没有见识,一见自己竟还叫起美人来。
想到这,周子舒心情舒畅起来,低头略有得意的笑了笑。
漆黑的脸上露出一口大白牙,急色鬼被这诡异的画面弄得毛孔悚然,照着周子舒侧腰上又甩了一鞭子。
“你听着,进了这鬼谷,前尘尽须抛,从此你只是鬼谷座下的一只鬼,再也不是什么天窗首领。”
急色鬼背着手继续围着周子舒绕圈训话,一脸得意洋洋。
他虽位列于十大恶鬼,可是武功实在不及前面那九位,这么多年来又因为沉迷美色且男女不拒,曾被温客行逮着过几次在众鬼面前受罚,故而被那九大恶鬼所看不起。
他胸无大志只有美色,对谋取鬼主之位倒是没那么上心,无常鬼也不曾主动向他什么抛过橄榄枝,这么多年倒是愣生生将自己成了鬼谷的一股清流,即不亲近温客行也没有谋权篡位的打算,活得可谓没有什么存在感。
平时开开心心到还没什么,这会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窗之主就这么轻易的被他捏在手里,如何都想耀武扬威一下。
急色鬼绕着周子舒走了这么几圈,别的破绽倒是没发现,只是这人呼吸间略有停滞,似乎是有什么旧伤。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特意去抓了周子舒那只关节错了位的手腕来探。
伤处被人捏在手里,疼当然是疼,但周子舒惯忍疼,此时被两指宽的链子捆着动不了,便十分随遇而安的笑呵呵的去看急色鬼。
急色鬼搭了搭,低头略略思考了一下,从腰间摸出一颗油黑乌亮的大药丸来,然后不由分说的掐开周子舒的下巴,一推一拍愣是给人喂了下去。
那么大的一颗药,也不给口水润润,周子舒被迫翻着白眼哽了半天,才勉强没将自己噎死。
这药刚一入体,周子舒就觉出些不对劲来。
小腹处先是猛地蹿起了一股火,焦躁滚烫灼烧的厉害。刹那间又化作一片寒意,像是无数根泛着冷光的针直捅心脏,内里像是冰火两重天相交织,古里古怪的形容不出来。
冷汗顺着额角滚下来,胸腔小腹间灼烧感眨眼又更甚,隐隐约约之间似乎勾起了些别样的感受。
这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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