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自是无知无觉,将小猫崽捧在手心里,用内力轻柔的将一身毛毛烘干,这才发现这只小奶猫居然很漂亮。
除却小脑门上的两撮小黑毛,通体皆是纯白色,刚洗过澡的毛毛都炸开来,捧在手心里像一只毛茸茸的雪球。
四只小腿短短的,小肉垫小巧粉嫩,小耳朵心里也是粉嘟嘟的,冲着太阳看还透着光。
看起来可爱的紧。
先将两只骨折的小短腿上了药,又绑上夹板固定好。
养过猫咪的人大概都知道,在猫猫身体极度虚弱的时候洗澡就是在作死。
温客行大汗淋漓的绑好夹板,正想把小奶猫捧起来再好好看看的时候,突然觉得手掌心里的温度不对劲。
一直安安静静缩着脑袋没睁过眼的小家伙浑身滚烫,大概是.....发烧了。
温客行自己一直身强体壮,属于被捅了个对穿还能站起来再拧两个脑袋的人,再加上对这方面实在知之甚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开始还柔软暖乎的小肚子变得干燥滚烫,小猫毛茸茸的脑袋瓜子也是一片热烫,原来很轻的呼吸声变得粗壮起来。
浑身雪白的小猫崽缩在温客行两只手心里,可能是生病的缘故,一身毛毛都顺了下来,于是整个雪球看着小了一圈。
这便更弱小可怜了,温客行本硬得像块石头的心也无端怜爱起来,寻思这还是给它好好治治吧。
小奶猫正一下一下的喘着粗气,不一会又哆哩哆嗦的发着颤,两只前腿被夹板固定住根本动不了,小尾巴软绵绵的趴着,只剩下小脑袋无意识的往温客行温暖的手心里拱。
发烧好像是会冷的。
温客行模糊的回想了一下小时候的顾湘做了对比,把自己衣衫都拉开,然后将小猫崽揣了进去。
猫猫的小脑袋在温客行的胸口无力的耷拉着,两只猫眼紧紧闭着,温客行想了想,一手捂着自己胸口给小猫轻柔的输着内力,一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顾湘遵从他的吩咐从冰牢里捞了两块冰,他用内力催的半化,然后装进密封的坛子里。一把子掀开床上的被褥,露出下面的大理石床板子。
将手垫在猫崽的小脑袋下,温客行动作轻缓的尽量将小奶猫摆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石头板子有利于降温,这下温客行再也不敢托大了,也不敢将这封着冰散发着冷气的坛子拿的太近,只好远远摆着。
一刀剃了坛子口的泥封,低头闻了一下,是很淡的酒味。
这酒度数很低,温客行随手撕了一块干净的衣角,将那半截衣角浸透酒,然后捧起小奶猫的小肉垫,一下一下的轻轻擦拭着。
粉嫩的小肉垫被擦拭的亮晶晶的,泛着粉嘟嘟的亮光,温客行瞧着,竟然有了一口吞了的想法。
真是奇怪,温客行一通胡思乱想,手下动作却不停。
这些土法子都是当年照顾还是小崽子的顾湘时学的,这会倒是生搬硬套放在了小奶猫上,手倒是没生。
他给小猫擦肉垫擦腋下忙前忙后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到第二天夜色渐浓时,小猫完全不热了。
手里握着透亮如凉糕的小肉垫,温客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的小美人至今下落不明,他怎么有闲心给这伺候一只猫?
没想到吧,我们阿絮洗完澡是一只又白又炸毛能被老温捧在手心里的小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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