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哲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全是对他的警告,目光凌厉的似把锋利的剑,随时能杀人。
安子锘突然退后一步,满脸笑容得凝视着夏清哲,声音不大,说出的话却能诛夏清哲的心,“我们身上流着的血液可不允许哥这么说话,想和我摆脱关系?哥你也知道,这辈子不可能的。”
夏清哲最恶心安子锘的就是这幅表情,明明在微笑,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让人无比恶寒。
像个对着你微笑的恶魔。
那个笑再好看,你也不会觉得亲切,只会让你脊椎骨发凉,条件反射地想要快点逃脱恶魔的恶爪。
“哥……”
“闭嘴!”
安子锘还想说什么,夏清哲直接喝住。
他指着安子锘的鼻尖,一句一字地吐,“别tm再跟着我!小心老子弄死你!”
安子诺瞬间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始终对着夏清哲微笑。
夏清哲确定他不会再跟着自己,才大步离开。
安子锘看着夏清哲越来越模糊的背影,突然咧嘴一笑,混着几分凄凉和得意,最后化为讥讽。
心里思绪复杂: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
夏清哲本来还算可以的心情,在遇到安子锘那一瞬间便挥发了个彻底,现在心理一团糟。
他拿出手机想给白珞年发个消息,点到wx页面才想起一直没有问白珞年的联系方式。
太愚蠢了!
反正今天也没课,便又去了花店。
拿着一束镶嵌着满天星的玫瑰去了白珞年所在的医院。
“白医生,病人家属一直在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护士来到白珞年的办公室,一脸的慌张,为外面的事急得不知所措。
“我出去看看吧。”
白珞年也是无奈,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尽管他和其他主刀医生拼尽了全力也没能挽救回来。
现在病人家属情绪激动,正在医院大厅里大闹,要求赔偿。
白珞年看到那对无理取闹的夫妻,想着先尽量安抚家属的情绪,说话也随时带着温和的微笑,“先安静下来好吗?这里是医院,其他病人需要休息。”
“安静?你让我们如何安静?死得又不是你的家人,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们就待在这里不走了!”
四十多岁的妇女指着白珞年的鼻子骂人。
白珞年心里也很乱,“病人抢救无效,作为医生,我们也感到悲哀,但您这样的行为已经影响到医院其他病人了!”
妇女的丈夫把妇女拉到一旁,自己站出来说话,一脸的趾高气昂,“行,想让我们不闹是吧?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医院给的赔偿合理,我们立马不闹了。”
“先生,我事先声明一下,您母亲送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我们医生也是尽了全力的,这事不能怪到我们头上。”
“怎么不怪你们?我们交了那么一大笔手术费,结果你们还是没把人救回来!我们凭什么白交那么多医药费?凭什么?欺负我们老实人呢?啊?!”
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那对夫妻也借此更加嚣张跋扈,自以为得理不饶人,嘴里什么都骂的出来。
白珞年被他们吵得头痛,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想讹医院钱,根本不是讲理就讲得通的。
“叫保安吧。”
说着,白珞年准备离开。
那个男人立马上前狠狠抓住白珞年的胳膊,扭曲着嘴脸,“不准走,你今天不给个交代,我们誓不罢休!”
白珞年被他捏得生痛,怎么摔也甩不开那人的手,一旁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出来帮忙。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白珞年使劲挣脱束缚,眼看就要甩开那个人,结果那个妇女也上来抓住他的另一个胳膊。
男人趁机操起一旁的木凳子狠狠向白珞年砸去。
灯光下被拉长的巨大的阴影让白珞年条件反射性地抬头,男人手里的木凳子眼看就要砸上他的头。
可他又被人抓着,根本来不及避开,满心恐慌地等着疼痛的到来。
“唔——”随着时间的流逝,没迎来疼痛,耳畔却传来了清晰而刺耳的一声闷哼。
而他的头被人压进了温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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