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还不能死
深更半夜,睡的正好的御医背着药箱,紧赶慢赶的跑到了帝王寝宫,原以为是陛下旧伤复发,却没想到是那位人人可欺的质子。
一番诊治,御医偷偷打量着王一博的脸色,纠结一番,如实道:“陛下,肖殿下是过敏之症,臣这就下去煎药,连服三天,便可痊愈。”
“这期间,起红疹之处会格外的痒,切记不可抓挠,好好修养。”
御医话说完便收回搭脉的手,瞧见肖战惨白的脸色,心中不免感到悲哀,终是鼓起一丝勇气,打算为其说上一两句话。
“陛下,这过敏虽不至死,但殿下他接连受刑,身体已严重受损,若是不好好修养,怕是会落下病根,时间长了会影响寿命。”
王一博抬眼:“影响寿命?”
御医垂下头,恭敬的行了一礼:“长此以往,怕是挺不过三年。”
寝殿里只剩下越来越重的呼吸声,王一博眉头紧蹙,握着肖战双肩的手下意识收紧,太监侍卫皆不敢言语。
生怕会受到牵连。
“唔...呕...咳咳咳!”
昏迷的人突然惊醒,翻身扶着床沿吐出了几个时辰前吃下的糕点。
虚弱之人没什么力气,不少泛着酸气的污秽之物都尽数吐到了脚踏上,就连王一博衣服上也未能幸免。
肖战不停的干呕,但在看清王一博的脸后,又惊吓的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他翻身坐起,正想低眉顺目的跪到床下,就被王一博抓了回去:“陛...”
“还愣着干什么?!滚下去煎药!”帝王的怒火让寝殿里的人快速的退了出去,而离他最近的肖战,自然更能清晰的感受到王一博的愤怒。
陌生的环境以及柔软的床榻,无不在告诉肖战,这不是他住的地方。
狭长的瑞凤眼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番,而后默默的从王一博腿上挪下去。
“臣...惊扰了陛下,请您责罚。”
还没缓过劲来的人说话还有些有气无力,肖战低垂着头,表面强装镇定,心里却已经打起鼓来。
从前他还能看清王一博一二,可现在他发现他竟不知王一博究竟在想什么。
都说伴君如伴虎,不要轻易猜测帝王心,但肖战若不去猜王一博的想法,他怕是在这深宫要更加艰难。
一身明黄的人站起身,没再执着的将肖战拽回怀里,他脱掉被肖战吐了一身的外袍,侧头望向床上那人。
“既然想请罚,就趴好吧,面朝下,背朝上,被子拉开。”
肖战微愣:“在...这吗?”
以往挨罚不是在大雪天罚跪,就是传杖拿鞭子,这在床上挨罚还是头一次。
肖战依着王一博命令做好,在那人走近后双手下意识的抓紧额头下的枕头。
脊背微微颤抖。
而许是太过紧张,还未等感知到疼痛,一阵恶心感又涌了上来。
肖战撑起身子,扶着床沿再次吐了起来,只是这次不是未消化的食物,而是泛黄的苦水。
难闻的味道直冲鼻子,王一博头疼的放下手中药膏,揽过肖战双肩,替人顺了顺后背。
但肖战却皱起了眉:“嘶...”
王一博顿了下,宽大的手掌僵硬的停了下来:“碰疼了?”
肖战微愣,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而后看向床下乱七八糟的呕吐物,脸颊由红至白:“臣先将这些收拾干净,您再罚,可以吗?”
“用不着。”王一博将人按到床上,大手威胁般的在肖战屁股上轻拍了几巴掌,有些疲惫的道:“深更半夜的,消停些吧。”
小福子重新被唤了进来,他将厨房熬的鸡汤放到桌子上,而后叫了两个太监将寝殿重新打扫干净。
并剪了蜡烛,点了熏香。
“陛下,奴才就在门外,您有事唤一声便好。”
有了肖战刺杀一事,不光太后担心,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担惊受怕,有的是真心在乎王一博,有的则是因为生死。
毕竟若是帝王驾崩,他们也一个都活不了。
寝殿的门重新关上,王一博端着鸡汤走回床前,对上肖战那双天生含情的眸子,没好气的道:“真想抽你一顿,有些事真该长记性。”
温热的汤轻轻吹至不热,王一博喂到肖战嘴边,顿了一下,又将手往后缩了一些,谨慎的问道:“鸡汤总不至于过敏吧?”
肖战看着王一博,如实的摇了摇头,等到尝到鲜美的汤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王一博是不知道他过敏的,也就是说,那盘有牛乳的糕点不是这人有意的...
“陛下...您,不知道臣牛乳过敏吗?”
帝王的脸色似乎又黑了一些:“朕不是伺候你的太监丫鬟,上哪知道你什么过敏,不过...”
王一博顿了下,双眼微眯,语气沉了一些:“你自己不会不知道牛乳过敏的事,所以肖殿下,因何故意?”
“臣...”
肖战无措的眨着眼睛,手心的汗越发的多,所有的措辞解释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都不敢说出来,因身体原因,大脑越发的迟钝,往日所有的精明劲,此时都没有了。
好在王一博并不想上纲上线。
他喂肖战喝了半碗汤,又替人擦了药,并找了件自己的寝衣给他换上。
“从今天开始,好好养着,一个男人,整天病殃殃的丢的是你盛国的脸。”
王一博拉下床幔,没再同肖战睡到一张床上,而是走到外室的软榻上准备将就一晚。
御医的话确实让他有所顾虑,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肖战都不能死,这人他可以打可以骂,但那条命必须好好的捏在他手里。
直到大晋能确保战胜盛国那天,肖战才可有可无。
他不能再让大晋因他而亡了。
暖阁算是宫里最大的宫殿,内室与外室之间就所隔甚远。
王一博仰面躺在软榻上,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上一世,从前他与肖战好像从未这般和谐的共处过一室。
一般都是他玩心大起,将人召来强硬的按到床上欺负一番,事后再丢出寝殿,任由那人衣衫不整的走回那间小院子。
他从未有过怜惜,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如果不是重来一次,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和肖战有除床上以外的接触。
啵:想念前世老婆在床上的样子了(馋)
战:勿戳(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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