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洲背过身脱下上衣,转过身来时发现鹤云霄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全身上下一览无余。他微愣了一下,随后红着脸小声嘀咕:“你干嘛脱衣服啊,是我洗又不是你洗。” “那万一你洗澡不老实把水溅我身上怎么办,我可没带换洗的衣服啊。”说完还得逞似的笑了笑。
他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不就是擦个身体吗,怎么可能会溅到水啊,肯定是故意的。他这样想着。
“裤子也脱掉吧,这样不方便。”
他红着脸没接话,鹤云霄见他没反应,还以为他没听见,上去就要扒他的裤子。
“唉你干什么啊。”南意洲胡乱得掰开鹤云霄放在他腰上的手,脸红得跟要出血了似的。
“帮你脱衣服啊,不然怎么洗。”
“我不用你脱,我自己来!”
南意洲极不情愿地脱下裤子,结果鹤云霄这人居然盯着他那里看。
“我说过了,不许乱看,不然你就给我滚出去。”
鹤云霄连连道好,打开华花洒把热水接到洗脸盆里,拿毛巾浸在里面吸水,然后拧干,把毛巾敷在南意洲手臂上:“烫不烫。”
南意洲回答说不烫,他就开始给他擦身体。身上的伤口还没好,稍微弯腰或者动一动都有可能裂开,所以南意洲只能跟个木头人一样定在那不动。
快入四月了,天气还是有些凉,两人都光着身子,浴室的通风窗口那吹进来一阵凉风,吹得南意洲直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鹤云霄连忙打开暖气把窗关上,看了看南意洲,他的鼻子都冻红了,看起来也无精打采。
鹤云霄心疼坏了,赶紧把人抱在怀里给南意洲暖身子。生病了的人免疫力本就会减弱,更何况是个omega,万一身体再出什么问题,他绝对不会放过九中的那几个人。
为了防止感冒,两人迅速洗完就出来了。
南意洲坐在床上被鹤云霄包成了个球,室内暖气很足,本来不热的,被裹成球真的跟蒸包子一样,热得难受。
“你要不要那么夸张,就打了个喷嚏而已。”南意洲小声抱怨。
“omega很娇贵,更何况是受了伤的omega,而且我查过了,刚分化的omeg比普通omega更加娇贵,稍有不慎就会生病,还是说你想雪上加霜?”
南意洲不敢说话了,他被鹤云霄说的无言以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刚分化的omega更娇贵”这件事,他爸也没和他说啊,鹤云霄怎么感觉什么都知道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二次分化的omega。”这次不像以前一样语气平和,而是带有冷漠的。
其实是他装的。他早就猜到鹤云霄会去查他的信息,但他自己都说了那么多次了,要是不装傻问问,那以后的笨蛋人设可能有点难搞。
鹤云霄平淡地说:“我去查了。”
果不其然。
他猜对了,本想结合一下闻箐给他讲的八卦,可是好像没有听说过鹤云霄主动去查一个omega的信息。
难道鹤云霄对他是真心的?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南意洲正在想要不要找闻箐再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就在这时,鹤云霄打断了他的思绪:“还想吃点什么吗?”
“不了,吃不下。”
“那现在有想做的事吗?”
他被问懵了,什么叫做“想做的事”,和他上床吗?
别太荒谬。
南意洲回答说没有,就躺下来睡觉了。
生病的omega需要充足的睡眠,今天已经累了一天了。
鹤云霄坐在他床边安静地看着他,忙活了一天,他也累了,于是直接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鹤云霄再次醒来时,已经晚上七点半了,他想起来南意洲的晚饭还没吃,拍拍他的手轻声道:“醒醒,饿了吗,想吃什么。”
“唔,我都可以。”他早已饥肠辘辘,但还是想眯一会儿,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没办法,鹤云霄只好点他前几天吃的比较多的菜。
饭菜刚被推入病房,南意洲就睁开眼睛坐起来等饭吃了。
鹤云霄只好笑笑,为他盛好饭放在他面前。南意洲看了眼面前的菜,基本上都是他爱吃的,而且荤素搭配,他不知道鹤云霄是怎么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的,个人饮食应该是查不到的吧,于是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的啊。”
“我看你这几天吃这些吃的比较多,就点了。”
观察的这么仔细,是个蛮细心的alpha嘛。
南意洲在心里默默给他加上几分,说实话,鹤云霄这样的alpha,长得对他胃口又那么细心,完全就是大暖男一个。虽然挺多谣言八卦的,但他坚信很多都是假的,打心底还是想和鹤云霄试试。
但我们威武霸气,事事能成的南大少爷在感情上却是一片白纸,完完全全就是个感情世界的小萌新,他以前也没谈过恋爱,只看身边的人谈过,说实话他对恋爱这个东西不怎么感兴趣,小学初中过于热爱学习,导致有很多人失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关的他事,但他还感觉挺愧疚的。
吃完饭后都会犯困,南意洲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鹤云霄实在不忍心再叫他站起来消化消化,直接让他睡下了。
鹤云霄收拾完残局离开病房,医院门口停了辆SUV,他关上车门,眼睛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一座老式欧美风别墅里,几个保镖分别在门口和人群两边站岗,九中的几个二流子如今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样,几处地方血肉模糊,被强迫灌了止痛药和刺激神经的药物才没昏过去。
“少爷。”
几个保镖见几天的主角来了,纷纷问好,鹤云霄点了点头,坐到了正中间的椅子上。
“有问出什么吗。”鹤云霄的语气冰冷无比,好似冰窟里那块最坚固的寒冰。
“少爷,只问出了一点点。”管家说完,递了张纸上去,纸上写着:九中的人,因看南意洲不顺眼对他进行霸凌。
鹤云霄把纸狠狠往地上一摔:“这算什么有用的东西?我随便一查都能知道还用你们说?”
鹤云霄“噌”地一下站起来,走到红毛面前蹲下身去,他眼眸阴沉,凑近看着他:“看他不顺眼?我现在看你也挺不顺眼的,只要我想,我可以让你死无全尸,无葬身之地。”
红毛吓得一哆嗦,鹤云霄继续说道:“来吧,说点我喜欢听的,那天你们是怎么把南意洲绑到工厂去的。” 红毛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我先叫刘江埋伏在南意洲家门口,然后在他掏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上去捂住他的嘴迷晕他,再把他绑起来,开着车去了工厂,我们睡醒后刚出去一会儿回来他就醒了。”说到这就停了,声音也越来越小。
“刘江是谁?”
“就是那个紫色头发的。”说完往刘江旁边看去,刘江害怕地不敢抬头。
就在昨天,那个黑衣保镖听那位“少爷”靠带了几句离开后,问他们“是要你们自己说,还是让我对你们使用些必要的手段?”
几人一声不吭,保镖从另一个人手里拿过一条大号的鞭子,接着走到他们身后,鞭子一下一下抽在背上,衣服都被打出几个窟窿,鲜血顺着脊背流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随后那个保镖又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现在肯说了吗?”
他们感觉腰要被打断了,终于肯说话,最后那些信息写在一张纸上,他们也昏昏睡去。
“后来呢,继续说。”
红毛没敢接话,低着头一声不吭。
鹤云霄没了耐心,一手猛的抓住红毛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现在知道丢人了?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脑干缺失失忆了呢。”说完又猛的甩了几个巴掌在红毛脸上,巴掌印在脸上格外通红,还有点紫了,看得出来鹤云霄打这几下用了多少力气。
但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南意洲比他所受到的疼多得多,他必须要让这几个废物付出代价,不仅要查他们以前做的那些犯法的事情,还要把南意洲受的伤加倍还给他们。
他绝对不会让这几个人就这么逍遥快活,必须断个腿断个手才行,否则他既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任何人。
鹤云霄又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畜牲身上,直接叫司机送他去了夜总会。
与其在这里生闷气,还不如去放松一下。
进了包间,他又看见了熟悉的兄弟们,明明才一天没来,他感觉就跟过了半个世纪般。
“哎呀鹤少来了呀,来坐坐坐。”
“霄哥,你来了呀,快坐快坐。”
包间里坐在中间的人自动给他让座,他拿起服务生给他倒的一杯酒灌了下去,他酒量很好,几杯下来都没醉。
都是些度数低的酒。
他喊来服务生拿几瓶威士忌,直接整瓶灌嘴里喝。
他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好像一听到对南意洲不利的消息就很心痛,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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