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时是厉泽谦抱着进去的,别人只看到一个气场强大的Alpha抱着他的Omega走了进去,他们看不到脸,因为小气的历总用衣服遮住了。
怀里的人还在不断地挣扎,小声的呢喃,可给历总心疼坏了。
医生已经在病房里等着了,看到他们来了就连忙让人把人放在床上。
医生想检查一下他的腺体,然而时倾洲却不是很配合,不肯让人看。
对于Omega来说,腺体相当于他们的隐私部位,这时的时倾洲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也还记得不能随意让外人看见他的腺体。
厉泽谦坐在床边搂着他,在耳边轻声说:“洲洲,乖一点,让医生帮你看看。”
时倾洲挣扎的幅度变小了,医生乘机检查了一番。
时倾洲还在喊着“热”,厉泽谦只能轻拍他的背安抚他。
检查完了,冯医生让厉泽谦先稳定住Omega的情绪,他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历先生,这个Omega体质比较特殊,他的身体对抑制剂已经不耐受了,我看了他以前的病例记录,他自己应该是知道的。”
“那现在的情况应该做些什么?”历泽谦也有些不知所措。
时倾洲的意识已经被Omega的本能所支配,厉泽谦和他匹配度又很高,所以他潜意识里希望他能够帮自己降温,疯狂的蹭他。
冯医生是个Beta,感受不到他们之间的信息素波动,但此时的情况还是让他老脸一红,“咳,这个情况其实也好解决,让他的Alpha做个完全标记就行。”
听医生说到这个,厉泽谦觉得他作为Alpha不能在两人还没互表心意的时候就这样做,问医生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其实我们医院有研发强效抑制剂,不过……”
“不过什么?”历泽谦双唇紧抿。
“不过用过这个抑制剂之后的后遗症就是他下次发情期会来得更加猛烈,这个抑制剂也不一定能够有效了。”冯医生决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将这个抑制剂的效用说明白,“这个问题我们还在攻克,所以目前是无解。”
“有用就行,还犹豫什么,快拿过来。”厉泽谦现在只想快点让怀里的人安分下来,他也有点受不住了。
护士很快就将强效抑制剂拿来了,但时倾洲意识还是很不清醒,厉泽谦抓住在他身上乱窜的手,让护士快些扎。
护士也很给力,扎得快准狠。
“唔……”针头扎进去的时候时倾洲还是感到了疼,想要挣扎,但厉泽谦腾出了一只手,去握住另一只手,两人十指紧扣。
抑制剂很快就注射完毕了,时倾洲的身子开始慢慢降温,没有之前没那么烫了,抱着厉泽谦的力道也慢慢放松,沉沉的睡了过去。
厉泽谦将人放平在床上,找护士要了毛巾,用热水浸湿之后给时倾洲擦掉脸和收上的汗珠。
“历先生,这些交给我们就行了。”护士想要去帮忙,这是她应该做的。
“不用了,我来就行。”历泽谦是第一次照顾人,但也只当这样做能让时倾洲舒服一点,擦完后将毛巾放到了卫生间里。
厉泽谦洗了手出来,走到床边,看着时倾洲还在发红的脸庞,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很轻,没有几秒就离开了,来不及留下一丝温度。
“你好,你们这还有空的病房吗?我想我很可能需要进去待一会儿,顺便给我拿一支Alpha专用的抑制剂。”厉泽谦对还留在病房里的护士说。
“好的,你跟我来吧。”护士先带着厉泽谦去了隔壁的病房,自己去药房帮他将抑制剂取过来。
顾瑜白一直守在时倾洲的病房门口,看到厉泽谦出来就立刻站了起来。
身为Alpha的他也发觉了厉泽谦此时的状态不是很对,他感受到他在排斥自己的靠近。
顾瑜白看到他出来就进了隔壁也没有跟着进去,而是抓住了刚刚一起出来的护士。
护士当然认得他们医院的顾医生,因为他长得既帅又多金,在医院里很多Omega和Beta都喜欢他。
护士被他抓住手腕后,被口罩遮住脸颊变得羞红,“顾医生怎么了?”
虽然护士也很喜欢顾瑜白,但她也知道这是上班时间,她要以病人为重,刚刚那个人看上去的确很需要抑制剂,自己得快些给他拿过去才行。
“刚刚去隔壁的那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估计是易感期到了,我现在正要去给他取抑制剂。”
Alpha在易感期没有Omega的安抚就容易变得暴躁易怒,更有甚者会做出危害社会的行为,所以在易感期的时候,Alpha和Omega一样,都是尽量避免出门。
“嗯,你快去吧。”顾瑜白放开了她的手腕。
“好。”护士应完就快步的往药房走去。
当抑制剂被送来的时候厉泽谦已经忍耐得眼睛通红,信息素随时在爆炸的边缘,护士是个不受信息素影响的Beta也被他的情况吓了一跳,将抑制剂递给他后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还告诉他如果有任何情况可以按床边的呼叫机。
现在两个人的情况都不是很好,顾瑜白只好守在了门外。
已经晚上九点了,顾瑜白在想要是厉泽谦还不出来,自己就要先偷偷去吃个饭才行,他的胃快要遭不住了。
仿佛听到了他的怨念,厉泽谦真的将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了,此时的他眼神已经恢复正常,易感期的暴怒也被抑制剂压了下去。
“你终于出来了……诶……”
厉泽谦没有听他说话,而是转身去了隔壁时倾洲的房间。
顾瑜白敲了敲门,厉泽谦让他直接进来。
时倾洲没醒,还在昏睡,发热期消耗了Omega太多的能量,身体需要休息。
“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过饭。”顾瑜白是真的快受不了了,他感觉他胃病都快犯了。
“不用了,你等会给我随便打包一点就好了。”厉泽谦用手轻碰了一下时倾洲的脸颊,仿佛怕手重了会碰碎一样。
顾瑜白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在他家时吃饭要挑五星级的,现在竟然可以随便。
在顾瑜白快要走出房门口时,厉泽谦又让他买一碗白粥,顾瑜白想想也知道这碗粥是给谁的,他兄弟可能是真的栽了。
在顾瑜白的帮忙下,厉泽谦要求买的那碗粥放到了顾瑜白的科室里的微波炉里保温。
这个小型微波炉是顾瑜白为自己准备的,有时候忙起来吃饭时间很难准确,手术结束后医院食堂里很难剩下什么符合他口味的饭菜,所以他只能自己给自己做些带来,有时候偷懒不想做,就直接买现成的带过来。
可能真是太累了,时倾洲晚上并没有醒来,而是到第二天才醒。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压着,转头看见了厉泽谦的脸。
厉泽谦坐在时倾洲床边守了一整晚。
时倾洲想把手拽出来,虽然动作很轻,但还是吵醒了厉泽谦。
厉泽谦睁眼看见他醒了,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用手去贴了贴时倾洲的额头和脸颊,发现没有转热,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低头就对上了时倾洲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
“洲洲,你现在身体还哪里难受吗?”厉泽谦问时倾洲。
“没有了,昨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时倾洲只记得昨天自己在家注射了一支抑制剂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但是后来身体变得越来越热,他自己的意识也变得不清了。
但他看到这个房间的配置和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就知道自己应该是在医院。
衣服是昨晚厉泽谦帮他换的,时倾洲半夜意识模糊的时候一直在喊着热,要换衣服,勤劳的历护工立刻就上手给他换了,换的时候还时刻提醒自己要心无杂念。
“对,昨晚我回到家里发现你已经意识不清了,打了抑制剂也没作用,我们就把你带到医院来了。”
“谢谢,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时倾洲不是很想待在医院面对厉泽谦。
“你好了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出院。”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时倾洲看着他,希望他能同意自己出院。
“嗯,的确。”厉泽谦听出了时倾洲话里的语气,嘴角微微勾起。
时倾洲的衣服昨天因为湿透了,已经穿不了了,厉泽谦只能打电话让助理去买一套合适他的衣服过来,挂了电话,厉泽谦看向时倾洲。
“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时倾洲其实有事情想问,比如他到底有没有出差,他出车祸的腿怎么样了,他到底……有没有真的背着自己这个“只有证”的合法伴侣和前任住在一起……
时倾洲最终也是没说出他真正想问的,“没什么想问的。”
厉泽谦原本还希望他能问一些问题,但听到这个答案,期待的眼神忽然就暗淡了下来。
半个小时候,助理就送衣服过来了,打断了室内的安静。
“历总,这是您要的东西,衣服我按您要的尺码买的。”助理将衣服递给厉泽谦。
坐在床上的时倾洲眼神穿过厉泽谦看到了门口的人是谁,他喊了一声“小陈”。
小陈助理应了一声,然后就对上了总裁的“怨夫脸”。
小陈突然觉得后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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