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肖子晋见空桐再也没有动静,便让人上前查看,得知空桐已经没有了呼吸。再次警告了肖战,便带领众人离开。
肖战带着泪腔叫了空桐几声,始终没人应,他便知道真的没有希望了。
这个照顾了他两天的丫鬟真的离开了,可是他连为空桐解开绳子的能力都没有。
就这样,肖战保持着一个姿势又在柴房待了一天。
华灯初上时,他突然听见房顶上传来一阵声音,大概是独自一人待在这里,所以听觉好了几分。
肖战立刻警觉起来,谁知少顷后,便看到王一博从门口走进来。
“是你?”肖战看着王一博惨然一笑。
王一博看到肖战这幅模样蓦地一阵心疼,他知道将军府不会善待肖战,却也没想到会到这般地步,前几日还好好的人呢。
“我来看看你打算什么时候归还我玉佩啊。没想到去你房间没找到人,听到下人私下议论,才知道你被肖子晋关到了这里。”王一博边说着边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丸,喂给肖战,“这是我特制的药丸,你吃了以后应该会好一些。”
“你能帮我一个忙么?”肖战看了眼被吊在房梁上的空桐道,“把空桐给安葬了。”
王一博点点头,饶有趣味的一笑,这时候了竟然还在想着别人。
肖战看着王一博这反应,也猜到他在想什么了,便解释道:“这里没有人对我好,就只有空桐在我最困苦的时候,照顾了我两天,最后还因为我被折磨致死。我不能就放任她在这里不是……你的人情,我会还的。”
“嗯……”王一博想了想道,“我带你去巧客居吧,然后我会让人来安葬了这小丫鬟。”
“巧客居?”肖战想着巧客居是那种地方,又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王一博的时候,也是巧客居。
“别多想,我又不能怎么你。巧客居是我名下的,我自然是带你回去那里。”王一博解释道。
肖战点点头,应道:“谢谢。”不管王一博是真心假意,他总算不用待在这里了。
王一博想要把肖战扶起来,却听见他说了句手脚尽断,一时更觉肖子晋为人心狠手辣,弯腰把肖战横抱起。
肖战扭了扭头,不去看王一博。
王一博也没有多说什么,急匆匆的就抱着肖战回了巧客居,并吩咐人去将军府把空桐运出来。
其实他也是惊讶肖战的模样的,之前不是戴着面具,就是夜深看不清楚,今天突然一看,确实丑到了一定地步,可是不知怎的,他就是想要帮他。
魔怔了不成?
“秋凉,带着药箱来我房间。”王一博叫来正在抚琴的秋凉,秋凉是王一博的王牌,也是巧客居的头牌,擅长下毒和催眠,同时医术也很好。
秋凉应了一声,迅速拿着药箱跟着王一博回了房间,心里倒是惊讶的很,也没见他受什么伤啊,怎么还用到药箱了。
然而等她进到王一博房间后,看到床上躺着的肖战时,才是惊讶到了极致。不过大风大浪见多了,秋凉这会儿倒也没太大表现。
王一博把肖战的大致情况告诉了秋凉,秋凉也是一阵唏嘘,被自家弟弟这样折磨,他这大少爷还真是当的可以。
“不过公子,怎么会跟他有联系的?”秋凉疑惑的问王一博。
“他手里有我的东西。”王一博没有说太多。
“那还真是巧了,若非有你,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不过你还真是一视同仁呐?”王一博知道秋凉说的是肖战的容貌,笑笑不语。
秋凉先给肖战把了把脉,写了医治风寒的药方,然后打开药箱,又让王一博给找来需要的东西,给肖战接上了断了的手脚。
这时候肖战已经是昏迷的状态,秋凉做好一切事情盯着肖战入了迷。
秋凉总觉着肖战的脉象有点特殊,可有说不出哪里不对。王一博看着秋凉疑惑的问:“又怎么了,不去让他们熬药?”
秋凉摩挲着下巴道:“我觉着他的脉象有点特殊,可是又不是很明显。”
说着,秋凉又把手放到肖战手腕上,还是觉着有点奇怪。
“怎么样?”王一博问道。
“不能确准,脉象太微弱,这样我先让人给他熬药,等他好些再说。”
王一博点点头,秋凉便收拾好东西出了房间。
“还真是个奇怪的人。”王一博轻笑一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站在窗边看人来人往。
这是一种很孤独的习惯。
一个人,好像脱离了俗世一般,看他们上演这场热热闹闹的人来人往的戏。或许是因为听过肖战在将军府的遭遇,觉着肖战一个人活在那种地方,和自己很像,才会这样帮助他吧。谁又知道呢。
王一博是前朝遗子,他从小就被灌输复国思想,可后来他也明白,前朝已剩糟粕,复国是没有可能了。索性就这样了,反正在这巧客居也活得挺自在不是。
相比之下肖战过的就不是那么安逸了。
“水……水……”正神游的王一博,突然听见肖战细微的呢喃声,连忙走过去倒了杯水,小心地把肖战扶起来,把茶杯递到他的嘴边。
“还真是大少爷,竟然还得我亲自照顾你。”王一博自言自语道,反正肖战现在意识也不清楚。
“我……我以后……自会报答你就是……”肖战有气无力的说道。
王一博笑笑,故意气肖战道:“你竟然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还昏睡着呢。说起来,你又怎么补偿我,虽说是将军府的大少爷吧,可无权无势的,现在还寄居在我这里。”
肖战自知寄人篱下不没说什么,可是还是忍不住反驳道:“我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但是这笔账,我会一笔一笔的算回来!”
这句话不止是对王一博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还有死去的空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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