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外边的追求者有多少人,男的女的乌央乌央的。就算之前的伴也是不少的,但却矛盾的十分洁身自好。
谈过的不少真说到了本垒打的地步的,少之又少。陈泽总笑话他说他不愧是从小就学艺术的,简直就是个变态的收藏家。就他见过的真是各式各样的小男孩都有,连个偏好的类型都找不出来。
“你看看你那个表情。”陈泽不仅捏了一把汗,“又看上哪家的良家妇男了,把你那的眼神收一收,我看着都替那人心凉。”
“去你的!”肖战扔了一个空酒瓶过去,“关你屁事!走走走,撤了,我闺女还在家等我呢。”
“别扯淡了。”陈泽站起身骂道:“坚果知道他爸不做人嘛?”
肖战不理会他的埋汰,站起身就去吧台结账,却被告知自己那桌今晚的账单已经被结清了。
林元推过来一张纸努了努嘴道:“一人留下的,让我跟你说如果不舒服可以去做检查,打这个电话他会付所有的医疗费用。”
肖战捏着薄薄的那张纸眼里闪过细碎的笑意,林元调着手里的酒嘴上调侃:“可以啊肖哥,那哥们来了半个小时不知道把多少人馋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愣是没人敢往上扑,你这一出手就搞定了。”
肖战把手里的纸片团成一个球看都没看就扔到口袋里,抬手拍了拍林元的肩膀:“小朋友,太年轻了。”
“哎哎,等会,不是我又错过了什么。”陈泽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不舒服,那个哥们啊......”
肖战揽着他往外走道:“哪那么多废话,快点走,在不走阿姨又把电话打到我这来找你了,我可不帮你应付了。”说完随手拦了一辆车把陈泽塞了上去就关上了车门。
七月份的夜里就算是比白天已经凉快了许多还是暑气难消,肖战想着家里给坚果准备的零食罐头好像没有了。
常去的那家宠物超市离这里不远,就拿出把耳机塞到耳朵里想要溜达过去买完了再打车回家。别问为什么摆着旁边的共享单车不骑,问就是不会。
酒精确实是可以助眠没错了,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第二天他还没醒就被床边柜子上的电话吵醒。
被子里钻出一截细瘦的腕子胡乱的摸过去:“喂——”
“幺儿,你啷个还没得起床喽?”电话那边传来中年女人的带着方言的话语。
肖战钻出被窝坐起身搓了一把自己的脸道:“妈,我昨晚跟朋友出玩儿了,睡得有点晚。”
“是嘞,我记着你昨晚没得值班。”肖妈妈自言自语几句又提高了嗓门,“我是打电话问你,今年调休休假打算啥子时候回来,你二姨的姑姐家的侄女...”
“妈——”肖战出声打断她的话。
电话两端突然安静下来,沉默在空气中传播着不安因子。
“我....”肖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知道,我知道。”肖妈妈语序有点乱,“幺儿,妈妈也不是逼你,就是,担心你自己一个人在外边,如果你能,就...,但不是逼你你不想就算喽,算喽...”
肖战鼻子有点酸,听着妈妈语无伦次的话他却全部都听懂了:“对不起。”
“哎呦,没得事没得事。”肖妈妈听着儿子无力地三个字眼里的转了几转还是忍住没有掉下来,只是数落,“都怪你拉个老汉儿,烦给人。”
肖战不是首都人,他是在重庆长大的。他大学还没毕业就跟家里出柜了,不是一时冲动也没有被抓包。事情发生的很简单,有一次放假在家吃饭的时候他爸妈说起等他毕业买房娶媳妇的事儿,他主动坦白了自己不喜欢女孩子。
他爸和他妈当时就跟所有的父母一样再三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着之后掀了饭桌,他老汉儿发了好一通火甚至拿出了他久违了鸡毛掸子把他抽了一顿。
肖战跪在地上愣是咬着牙一声没吭,还是他妈实在舍不得儿子把他爸喊了出去。第二天他背上青青紫紫的都出了血印子,从家里打包好了自己的衣服回了学校。
倒也不是离家出走,就是在他觉得在他爸还没有消化这个事实之前他没必要出现在他眼前自找苦吃。所以之后的一年里他还是照常周末回家,帮他妈做饭打扫卫生陪他们,不过父子关系却一度降到冰点,两个成年的男人都不愿意做出退让,就只能这样沉默的对峙着。
知道肖战从大学毕业之后考进空管局后来又被调职分配到了首都机场,离家远工作又忙,这几年老汉儿的态度渐渐也有些软和了下来。就是苦了肖妈妈夹在父子俩人中间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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