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苏景瑜的问话让苏景言回过神来。
“是啊,不舒服,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你今天的心情应该很不错吧。”苏景言说的是真话,他屁股疼死了,坐马车一颠一颠的,更疼了,路过医馆的时候想停下来,苏老太君还不同意,苏景言恼怒死了,这老太太真霸道。
“我……我没有,二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在公主府出了丑事,我比谁都要伤心,二哥想对我发火,我能理解。二哥若是还有什么火气,就都冲着我来吧,千万不怪母亲。”
大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而苏景瑜最擅长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他那副柔弱委屈的样子。
苏景言皱了皱眉头,真的好不喜欢这种绿茶gay。
要演戏是吧,那我就陪着你演。
“三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对你发火,我对你的好,府中上下谁人不知,这么多年来,身为嫡子的我事事都想到你,我把母亲遗留给我的东西都给了你。你看,你腰间的那块翡翠玉佩不就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你说你喜欢,我二话不说给了你。三弟你别再哭了,你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我去找,一定给你找来。”
他们两人的对话声都不小,周围来往的人都听了,起先是觉得这位嫡少爷苏景言确实蛮不讲理,嚣张跋扈。可后来听到苏景言说把自己母亲遗留的东西都给了苏景瑜,苏景瑜怎么好意思要呢,这可是人家亡母留给他的东西。苏景瑜都已经成为嫡子了,怎么还像个没见过市面的庶子一样贪心。
苏景瑜看着周围人对他的指指点点,又想装柔弱,可此刻却讨不到任何好处。
“二少爷三少爷,老太君正喊你们赶紧过去呢!”
苏景言和苏景瑜急匆匆的就跟着丫鬟来到了荣寿堂。
一进去,苏景言就看到苏老太君面色很不好。
此刻,正有个孙嬷嬷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的脸色就更差了。
苏景言猜测,肯定是他跟苏景瑜在大门口发生的事情,有人已经来禀报给苏老太君。
“你们几个通通给我跪下。”苏老太君大怒。
秦氏和苏景瑜立刻都跪了下来,只有苏景言延慢了半拍。毕竟他是现代人,除了过年的时候给长辈磕头,平时祭祀的时候给祖先们磕头拜拜,其余的时候怎么可能给人下跪?而且是在他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情况下。
“苏景言!”苏老太君怒瞪他一样。
“祖母,我又没犯错,我为什么要跪,而且我在长公主府已经自证清白了,我是被陷害的。倒是大夫人和三弟跪下,我是赞成的,毕竟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夫人这个当家主母还有三弟这个当主子的没有及时把奴大欺主的阿九给赶出侯府,才让他有了机会陷害我。”
苏景言没有停顿,立刻又说:“祖母,依我看,三弟身边一定还有这种奴大欺主的下人,应当把他院子里上下所以下人都赶出去,重新换一批可靠的。”
“不可,他们都是我用惯的人。”苏景瑜急着说。
他院子里所有的心腹都是多年来培养出来的,若是全部换了,这些忠奴就又要重新培养了,费时又费力。
于是,苏景瑜立刻又换上那副委屈的面孔,请求苏老太君,道:“祖母我知道,是我没及时觉察到阿九生了歹念,但是其他人对我,对整个侯府都是忠心耿耿的。希望祖母能够宽宏大量饶恕其他人吧。
“母亲,这件事情怪不得景瑜,正所谓人心难测,阿九看着老实,谁知道他如此不忠,心思歹毒,被晋王的人打死了,实属活该。”秦氏道。
苏老太君冷哼一声,道:“秦氏,你这个当家祖母才当了几天,就发生了给我昌平侯府人的脸的事情。阿九和陆管事都死了,线索确实是断的。可是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要觉得没有证据,就相安无事了。”
苏景瑜和秦氏的身体都颤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苏景言也感到十分的震惊。这老太太竟是如此精明之人,那为何在书中她却没有半点阻止?
但很快,苏老太君后面的话,让苏景言明白了。
“大家族的兴盛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既损,谁要是敢自作聪明毁了昌平侯府,我老婆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苏景言听明白了,谁能让昌平侯府兴盛,老太太就对谁好。所以在原著里,苏景言这种废物自然早就被苏老太君放弃了。
苏景言暗道:切,放弃就放弃,老子也不稀罕什么昌平侯府的兴盛。等老子熟悉了这个新世界就离开这里,勇闯天涯。
“母亲息怒,都是儿媳的错。”
“祖母,您消消气,您也知道前些天四弟发烧,是母亲日夜照顾着,所以难免对于下人的管教有失。今日之事,母亲若是料想得到必定不会让其发生。”
苏景瑜提到了他的亲弟弟苏景灿,苏老太君脸色缓和了不少,也没有那么生秦氏的气了。
“不过,景言说得对,府中的下人是该好好的盘查盘查,那些个脾性大的,有小心思的,不该留就不要留,万一又留下一个阿九,咱们昌平侯府就毁了。”
“秦氏,你要照顾景灿,是该先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这样吧,府中的事情就先交给柳姨娘处理,你歇息三个月吧。”
“不,母亲,我可以的,我……”秦氏可舍不得这个掌家权,尤其是给了柳氏这个贱人。柳氏趁着她怀孕,获得了侯爷的宠爱。
苏景瑜偷偷拉扯秦氏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说了,否则惩罚更重。
秦氏意会,恭敬道:“是,多谢母亲宽谅儿媳。”
“嗯。”苏老太君对于她的乖顺,满意的点了点头。
苏景言有些得意,心道:看吧,我就说了,我要书中人怎么会被秦氏和苏景瑜耍得团团转,我一来,秦氏就是去了掌家权。
“景言,你跪下。”
“不跪,我没错。”
“杨嬷嬷,吴嬷嬷。”苏老太君眼色变得锐利起来。
紧接着,苏景言看到两个长得很像容嬷嬷的老妇女朝他走了过来,苏景言咽了咽喉咙,想起了紫薇被扎针的情形,最终他妥协了,跪了下来。
他哀叹:老天爷你为何如此对我,即便要穿书,好歹让我穿到一个现代文明的国度吧,而不是来到这种封建礼教害死人,时时刻刻都要跪着,无论你有没有错,权力大过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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