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从寺庙离开,总是有些心神不宁,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总是觉得阿絮就在离自己身边不远的地方。
自从清醒过来后很多的事情都没有细想,青崖山的吊藤能撑住一个人,当时阿絮纵身一跳,他和阿絮一起坠下。在他没有醒来的时候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黑衣人此时正在温客行的住所,他轻轻的拂过床榻,就好像抚摸自己的爱人,漆黑不见得眼睛闪过了一丝道不明看不透的情绪,还有一层雾气围绕着眼角。
“温客行,为什么还要找周子舒,他死了啊!哪怕他没死,如今也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找到有什么用,让原来那个意气风发的四季山庄庄主就这样留在你心里,不好吗?”
黑衣人眼角晶莹的泪水划过,随后擦掉转头吩咐道:“东旭,好好陪着他,计划提前,如果有可能,今晚就实施,东西我已经备好。事成之后,以他的心性定然不会不管你,只是你自己要权衡好,我不会逼迫与你!”
白衣的小公子站在黑衣人面前立马跪下双手抱拳:“尊上就我一家老小,无以为报,跟在您身边本就是为了报恩,如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况是为尊上完成心愿,东旭愿肝脑涂地!”
黑衣人用手拍了拍小公子的肩膀,好似还有些犹豫不决,但是咬了咬牙,扔下一包药粉和熏香便走了!
“恭送尊上,定不负所托!”
楚东旭拿起地上的东西,愣神看了好久,自言自语道:“尊上,那日楚家遭遇无妄之灾,是您救我一家性命。自此以后我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你说我的眉眼像你,心性更像您年少的时候。我随您四处飘荡,看着您从心灰意冷到为这世间抱不平,除奸佞。您一手创立无忧教,本是想了却尘缘,无忧一生,可世人传的神乎其神,聚魂魄,寻来世?那不过是忘忧草产生的幻觉罢了。”
楚东旭跪在地上,双眼含泪。
“我的尊上啊,如果今日事成,阿旭不能侍其左右,尊上多多保重!”
说完楚东旭便吵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到了晚上温客行回道房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阿絮?”
他注意到有一盏熏香在此,正是周子舒生前最爱用的。
也是因为如此,温客行没有想是谁点的,也没有留意这香的不同。
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是不是兄长回来了,阿旭让人热了晚饭,特意送来。还劳烦兄长开门。”
温客行上前开了门,楚东旭的衣着打扮竞与周子舒无异。
“请坐,劳烦楚公子了,在下姓温,请问这熏香是你点上的吗?”温客行双眼盯着他,并没有直接吃他送上来的食物。
“哦,是店家每天都要清扫道理,可能是他们点上的吧,我房间里也有一盏。”楚东旭看着温客行,眼神真挚的说道。
“哦,对了,温大哥,刚好我也没吃,咱们就一起吧!”说完他便拿起碗,一边盛一边说:“店家介绍说是这羹汤是西域的特色,我还没尝过.....温兄......”
温客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点头晕眼花,宴请的身影和神态又和记忆中的重叠,一把抓住楚东旭的手问道:“你究竟是谁?和周子舒什么关系!”
楚东旭神情一愣,心想我不能辜负尊上所托。
便笑意盈盈的说:“温兄喝了这羹汤,我便告诉你。”说完自己也拿碗喝了起来。
温客行盯着楚东旭,看了看放在眼前的那碗羹汤,拿起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现在可以说了吧!”
温客行紧紧地盯着他。
只见楚东旭慢慢的搅动着羹汤,一口又一口,不紧不慢的喝着:“不急的,长夜漫漫,我和你有的是时间。”
温客行不明白,可是此刻也感觉出了不对,自己浑身发热,喉咙说不出的干燥,就连气息都有点紊乱,试了试竟连一丝内力也试不出来。
楚东旭自己也是热的不行,扯了扯端正的领口,心想:“如果自己不喝下这药,又该怎么成事啊!”
温客行立刻起身,向门口一步三晃的走去,楚东旭直接从后边抱住了温客行。
学者周子舒的语气叫道:“老温,老温!”
温客行转过身来,傻傻的看着楚东旭。
此刻在他眼里,哪还有什么楚东旭啊,眼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周子舒,是他的阿絮啊!
温客行双眼通红,一层晶莹的泪水蓄满了眼角。他紧紧地抱住了“周子舒”,嘴里不停的说着:“阿絮,我的阿絮,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你知不知道我没有的你的这三年到底怎么过得,阿絮你怎么忍心,怎么舍得。”
温客行生怕一松手就没了,他又把“周子舒”往怀里紧了紧。
“阿絮,如果你就这样死了,独留我一人在这世上干什么?还好,还好!”
温客行擦了擦眼泪,用手轻抚“周子舒”的脸颊。
“阿絮,我是真的好想你,他们都说你死在青崖山了,我不信,阿絮,我不信,你看,我终于找到你了,阿絮!”说道最后,温客行边哭边笑。
窗外黑衣人看着屋里的情景,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连指甲嵌入肉里也没有觉出疼来!
楚东旭领着温客行缓缓的向床边走去,他燥热难耐,到了床边的时候衣衫已然半挂在身上。
温客行眼神痴迷的看着“周子舒”,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动情的喊着“阿絮,阿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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