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慎不准蒋翰墨抽烟,用他的话来说,小屁孩哪有那么多烦恼,需要通过烟来排解,见着一次,揍一顿。
今天他是高兴,嘴痒控制不住就点烟了一根,没曾想,还没来得及放到嘴边,苟慎电话就来了。
“得,要贫等会贫,我说正事。”苟慎有些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别的没从他身上学到,这贫嘴倒是学了个十层十,甚至隐隐还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自从出那档子事后,苟慎就将蒋翰墨给带在身上,亲自看着。
他姨妈在之后不久,和姨夫去国外谈生意时,飞机失事,就剩蒋翰墨一人了。
没了主心骨,继承人还羸弱,那些深藏到肺的心思也就活络起来,自家人自己欺负可还行,被外人欺负去了,那不丢人吗?
蒋家无论怎么发展,在苟家面前都不够看,压下个蒋家,对苟慎算不了什么大事。
使了点小手段,苟慎就将蒋翰墨彻底养在了身边。
可以说,他就是蒋翰墨第二个爹妈,在他眼中,蒋翰墨就是他种的歪脖子树。
即使是吃喝玩乐,也有吃喝玩乐的门道。
苟慎玩是玩个表面,蒋翰墨那是用生命贯彻,玩得疯,门道也就摸得门清,再加上认识的人多,整个B市的纨绔都和他一起玩过,人脉也就有了。
随手将自己手下的餐饮娱乐项目交给他管理,这几年倒是可以说拿得出门面。
蒋翰墨自己也是分得清,在苟慎说出那话后,收了自己的不正经,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人模人样。
“卡莎法律所你有认识的人没?”之前和蒋翰墨去会所消费的时候,听他提过几句,律师他是认识不少,正是因为这样,苟慎才需要一个中间人去办。
“哥提这个干吗,出了什么事吗?”做生意的就避免不了和那个字打交道,甚至会有一个企业,会有自己的律师团队,用来专门处理这些事。
苟家不算小,那么哥不去用自家的,肯定是出事了,还是大事,他就说林银申不是好人,哥还不信。
“不是多大的事,你不用担心。”自己养的孩,苟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想啥。
“那是什么事?”心中着急,蒋翰墨也顾不得想其他的,站起身,就准备赶过去。
“坐下。”
简单两个字,将蒋翰墨定在了原地。
“我这不着急吗?”蒋翰墨觉得有几分委屈,烦躁的扯了扯胸前的领带,有什么事,哥从来不和他说,都是一个人担着。
他就那么不可靠吗!
苟慎明白对方是关心自己,语气软了下来,蒋翰墨脾气犟还闹腾,也不知道跟了谁,“只是咨询离婚的事情。”
“我就说吗,就老爷子那个暴脾气,谁受得了,要离婚,我第一个支持!”
语气中难言雀跃,有一种翻身农民把歌唱的感觉。
苟慎:......
老爷子若是在这里,天皇老子来了,蒋翰墨这小命也保不住。
被蒋翰墨这二货一打乱,苟慎原本还有些悲春伤秋的莫名情绪,瞬间就没了。
他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对于感情的事情,他向来都是主导者,除了顾南北这个意外。
“是我要离婚。”长舒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会很艰难,开口说出来那一刻,反倒是轻松了不少,就像是一直卡在咽喉的刺突然就没了。
是他束缚着对方,因此总是患得患失,像个神经病一般,用平静的外表,掩盖住其中的歇斯底里。
心甘情愿的沉溺,连死亡也无需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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