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五只兔子(这人来欺负他了)

书名:我在惊悚游戏装咸鱼
作者:尔乂

  “三月三,三月三,抬着花轿下青山,下青山,下青山,带个媳妇抬上山。”

  “叮铃……”

  “踏踏……”

  空旷的山野中,歌谣声伴着铜铃与脚步声突兀响起,起初像是在远方的背景音乐,很快,那声音便一点一点接近了。

  宣宁鹤抬头,便见从山林之中的某条漆黑的林间道路上慢慢亮起了四盏幽蓝色的灯,远远看着,灯火摇曳,就好像是陡然点亮的鬼火,让人见之便脊背发寒。

  “踏踏……吱呀……”伴随着这诡异声音塌在路上,一辆四马车架缓缓显露在宣宁鹤的面前,只不过那驾车的马都是骨架,旁边跟随的仆从,也都露出骨架的形状,只不过这仆从的骨架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的骨骼。

  玉一般质感的骨架行进着缓缓向他走来,有一种这车子就是迎着他来的一般,宣宁鹤眉头一跳,觉得忽然出现在脑中的这个想法有些荒谬,所以在马车往他的方向行驶而来时,他让开了道路。

  “抬上山,抬上山,欢欢喜喜闹婚宴,闹婚宴,闹婚宴,稀里糊涂进房间。”

  忽地,那短暂停止的歌谣再度唱起,就像是迎合着这歌谣,马车四柱之上燃着的幽蓝色鬼火跳动起来,而那歌谣竟是从那不知道是什么生物骨架的仆从嘴里发出的。

  “进房间,进房间……”

  接近了,下一刻,那好似还在远方跟他对峙的马车转眼已经到了面前,歌谣声近在咫尺,仿佛响起在脑中一般,让人听得分明。

  然而那马车没有停下,就着宣宁鹤让开的空间,马车便像是被按了慢镜头一般轱辘辘从他旁边行驶而过。刺骨冰凉的寒气从四面八方入侵而来,伴随着那阴森的“咔哒咔哒”的牙齿碰撞声,歌谣再度传入他的脑中。

  “进房间,进房间,新娘盖头谁人掀?谁人掀?”

  忽地,一阵狂风呼啸而来,吹起漫天黄叶飘飞,吹得人站立不稳,吹得天地变色,视线迷乱。

  宣宁鹤伸手挡在面前,试图挡住这胡乱冲动的狂风,然而下一瞬,他便觉身前好似传来强大的拉力,整个人便被拉得往前迈了好几步,而偏偏这几步,便让他撞到了马车的车窗边上,发出“哐啷”一声响动。

  “呲……”一声刺耳又令人牙酸的响声响起,伴随着这个声音,宣宁鹤只觉手上传来一阵强势不容挣脱的拉力,伴随着这强大的拉力,他猛地眼前一花,整个人便已经换了个地方。

  “进房间,进房间,新娘盖头新郎掀,新郎掀,新郎掀,洞房花烛春宵短,春宵短……”

  “踏踏……吱呀……”

  歌谣声,马蹄声,马车行进声,风声,呼啸声,众多声音入耳,映入脑中,吵得人不堪其扰,然而更让宣宁鹤感到不舒服的是,冰冷的,带着冷香的气息将他包裹其中,眼前却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忽地,一只冰冷的手触碰到了他的眼睛上,随后,宣宁鹤便发现那只手和他的眼睑之间就像是隔着一层东西,他晃了一下神,才想明白,遮住他视线的,好像是一根布条,光滑的,冰凉的,带着强烈不容摘掉的束缚感,让他颇感不适。

  马车轱辘轱辘作响,身边却好似安静得过分,宣宁鹤没有出声,只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那只抚摸着他眼睛手。

  那人也像是没有想到会被轻易抓住手臂,也许更没想到,身处未知,陷入黑暗之地的人竟然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甚至还精准的找准了他的方位,冷冷的问出了一句话:“你是谁?”

  手上的触感是冰凉的,用脚趾猜都能猜到这不是一个活人,这就不用去猜测这个阴间游戏不做人了,毕竟大晚上看到鬼火和骷髅马车,谁也不会将马车里的人往人类的方向猜。

  那人并不说话,只是反手握住了宣宁鹤自动送上来的手,轻松便将他的双手抓住,拉起来按在了马车车壁上。

  此时若有人能看到这番风景,恐怕会为之惊叹,肌肤白得发亮的青年此时被拉住双手举过头顶被迫扬起了头,天鹅般的皓颈就这么大大方方露在面前之人的眼前,身体因为被迫仰起弯成了一个弓形,不仅脖子被送上了这人的眼前,就连身体都好似主动靠近了些。

  他此时是跪坐着的,双脚被迫分开到了极限,几乎卸去了他的大部分聚力的动作,双手被缚,便只能由这人为所欲为。

  然而宣宁鹤岂是那种坐以待毙之人,他动了动酸软的脚,下一刻,便抬脚而起,直奔这人的面门。

  只是下一刻,脚踝便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和束缚感,随后他整个人便被拉伸着脚踝靠近了身带冷香的人。脚被直接架在这人肩上,他只得将身体悬在半空才能缓解这突然而来架起动作带来的拉扯感和腿部的不适,然而这样一来,他的大部分支撑,便只能依靠这人抓住他抵在车壁的双手了。

  “啊……”下一刻,他另一只脚也被如法炮制地架到了另外一边的肩膀,身体便整个凌空而起,手腕的力道被放开,他却只能被迫按照这人的动作,伸出无处支撑的双手换上了面前之人的脖子。

  一只手支撑在他的臀部将他稳稳托住,随后宣宁鹤失去视觉后的敏锐听觉听到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像是砸在心上,这一声喟叹犹如惊雷狠狠砸进了一片紧密封锁的世界,只一瞬,便在坚固封闭的世界砸开了一点窟窿,让那里面封闭的东西溢了些许出来。

  宣宁鹤竟然在这一刻,感到了一种名叫喜悦的情绪,虽然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他却是实实在在在这一声中,升起了那么片刻的欣喜。

  就像是,久别重逢后还是熟悉感的那种喜悦之情。

  只可惜,转眼便消失的情感并没有让他产生任何的表情变化,一张冷静甚至是冷漠的脸,只是在失去支撑时产生出来的肢体不适让他皱了皱眉。

  抱着宣宁鹤的人此时被环住脖子,视线却是紧紧观察着面前的人,看到这张脸上依旧冷漠后,脸色变得难看了些。

  俊美的脸上露出不满的情绪,宣宁鹤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点危机,但来不及动作,他整个人便被放了下去,下一刻,他便觉身体一凉。

  “你想做什么?”放下的身体躺在柔软的黑色被褥中,洁白肌肤在黑色映衬之下竟好似泛着光晕,看得俊美的男人嘴角上扬。

  他看着被冰冷刺激的人伸出恢复自由的双手试图去拉身下的被褥,下意识的行为让他阴暗的情绪染上了一点愉悦,他伸出手按住了那双胡乱动作的手,随即堵住了那张红得让人想要啃一口的唇。

  满足感瞬间好似填满了整个空间,那一刻,唇上冰冷的刺激都好像变得无足轻重起来,只有那触感,那在他愣神之际深入捣乱的舌尖,让宣宁鹤感到了阵阵奇异的情绪在蔓延。

  那短暂光顾又突然消失掉的喜悦好似在这舌尖之中续了航,瞬间这股情绪便充满了他的胸口,好似想要找一个发泄口统统释放出去。

  宣宁鹤下意识仰起了头,就像是一种信号在蔓延,随后这人抱起了他,冰冷的肌肤就这么与他接触,带起了奇异的冰与火的双重刺激。

  宣宁鹤试图去碰触那在挑动他情绪的舌尖,但就像是一种追逐,他越是却追,却越是被搅得心绪翻腾,无法满足,无法满足,却又激起那强烈的胜负之心,试图去抓住,去俘获。

  呼吸声清晰可闻,好似被乱了节奏的曲调,胡乱弹奏,却又在提醒下,一点点恢复到原有的频率,只可惜,扰乱的人根本不给这曲调变回正常频率的可能,瞬间,保持的清醒就这么被重新打乱开来,变成了胡乱的颤音。

  “叮铃……”忽地,清冽的铜铃声在耳边响起,就像是一个讯号,伴随着铜铃声,远方不知道何处响起了弘远的钟声,钟声层层叠叠,犹如流水一般,瞬间倾泻而来,将所有的颤音,激动,喜悦,追逐给碎得干干净净。

  下一刻,被追逐的舌尖撤离,怀抱着他的手臂传来像是要将他腰肢都给断裂的力度,让本就出于缺氧状态的人呼吸再度紊乱了一瞬。

  “今天先放过你,咱们,来日方长……”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比起那一声喟叹如惊雷炸开,这个声音就像是渡劫的雷劫一般,轰隆隆在宣宁鹤脑中炸开,瞬间便让他脑中变得空空荡荡。

  “呵。”抱着宣宁鹤的人看着眼前之人失神一般的表情,轻笑一声,便小心将人抱到腿上,随后拿起了被他弄掉的宣宁鹤的衣服。

  脱下时随意又毫无眷恋,但再穿上时,便生出无限的眷恋和不舍来。俊美男人低笑了一声,借着穿衣的动作一点点熟悉了怀中之人的全身。

  只可惜,此刻重新找回了自己理智的宣宁鹤只在触碰到敏感的时候表情会动一动,却没再如先前一般,生出一点点的情动来。

  男人轻叹一声,安安分分给他套上了所有的衣物,只不过在接触到下方时,被宣宁鹤转身一拳狠狠揍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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