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威回到了自己位于市中心的公寓里,进门首先脱掉了深色的西装外套挂在了衣帽架上。
换了双较为舒适的拖鞋,林嘉威扯了扯自己的西装领带,随便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
“嗡嗡嗡——”
被林嘉威随意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林嘉威掐灭了手里的烟头,丢在了手边的烟灰缸里,才不紧不慢的接起了电话。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看看你的老娘啊!”
对面的声音一出来,林嘉威就默默的把开着外放的手机拿着离自己的耳朵远了一些。
“妈。”林嘉威重新抽了一支香烟,打火机的声音彻底惹毛了对面的林妈妈,林嘉威还没把烟头放到自己嘴边,就听见自家老妈那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声。
“林嘉威你个臭小子,大半夜的给你老娘送东西回来,车都不下就算了,现在当着老娘的面你还敢抽烟!你就跟着你那死鬼老爹学吧,迟早得把自己送到ICU里去!”
林妈妈说的是林嘉威已经去世的父亲,林嘉威的父亲去世已经快五年了,倒也不是因为肺癌走的。只是林妈妈对林嘉威抽烟这个点比较在意,逮着机会就要说。
“妈,你要是实在是太无聊,要不你再找个老头吧。”
一口香烟吐了出来,林嘉威漠然的看着眼前烟雾缭绕的氛围,眼神有些迷离。
“……”
电话对面是长久的沉默,两人都没再说话,过了几分钟,林嘉威和林妈妈都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音。
“嘟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林嘉威笑了笑,拿起手机看了眼。
这是林嘉威对付林妈妈的必杀技,只要提这个事情,绝对保证林妈妈无话可说,直接挂断电话。
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林嘉威随意在微信联系人列表里翻了翻,找到了一个眼熟的销售。
“这个季度出的新包都给我留一份,送到地址XXXXX,划卡。”
林嘉威说完就放下了手机,换了身舒服的衣服。
“嗡嗡嗡……”
没过一会儿林嘉威的手里又响了起来,林嘉威随手按了接通,一看是小弟的电话。
“老板,处理好了。人现在在医院抢救,酒精中毒。其余的人再检查过手机录像之后就放了,还有个喝醉酒的怎么处理?”
“就那个身上披着安俊朋外套的女人?”林嘉威拿着手机单边挑眉问道,对面:“是的,老板,叫陆茹。和安先生是一个剧组的,大学也是一个学校毕业的。”
“……”林嘉威沉思了片刻,才说:“你把地址问道,把人安安生生给送回去。安俊朋的衣服,给我带回来。”
林嘉威挂断了电话,收拾了家里的杂物,回了卧室睡觉。
要是仔细观察,可以看见,林嘉威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是两个小男孩的合照,合照的背景是一座带着一大片向日葵的庄园。
两个孩子看着就是四五岁的样子,年纪都不大。一个长相略微秀气的男孩面对着镜头温和的笑着,另一位十分英气的男孩子不苟言笑,只是盯着身边的人看着。
两人手里都抱着一捧向日葵,温柔的不行。
三天后。
安俊朋结束了前一部戏的拍摄,在经纪人的安排下准备给安俊朋放一个月的假。
安俊朋喜欢拍戏是好事,想要接洽新的业务是好事,但是要是一直这么让安俊朋连轴转,怕是对安俊朋的身体和心理不太好。
安俊朋倒也觉得可以,再加上前几天出了那么个事儿,听说现在副导演都还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待着呢。
说是在酒精里发现了少量血液什么的,安俊朋都是听陆茹说的,也不太懂陆茹的意思。
只是单纯觉得好笑。
陆茹喝的醉醺醺的被林嘉威的小弟给送回了家,什么都没丢,就是安俊朋的衣服被陆茹给搞丢了。
安俊朋的家门钥匙还在那件外套里,陆茹十分的抱歉,要不是自己酒量不好还非要拼酒,俊朋哥的衣服和钥匙也不会就这么掉了。
这天陆茹带着给安俊朋新买的衣服到了安俊朋的家门口,敲了门。安俊朋正在看书,听见有人敲门急忙放下了手里的书,到楼下打开了门。
“俊朋哥,我听你经纪人说你最近几天在休息,所以我来给你送东西了。”
陆茹看见安俊朋脸就红的不行,双手提着纸质的购物袋就塞到了安俊朋的手里。交手的瞬间,陆茹的手挨到了安俊朋的指尖陆茹的脸直接红的不成样子。
“啊,谢谢。其实不用给我买衣服的,只是一件外套而已。”
安俊朋看着陆茹塞给自己的袋子,还不是个便宜的牌子,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俊朋哥,是我搞丢了你的衣服,所以我送你一件是应该的。”
“小茹,这……”安俊朋无奈的笑了笑,只是一件外套而已,真的不用这么破费。
“俊朋哥~你就收下吧,我本来就很不好意思了,你要是不收下,我以后可就不好意思再和你联系了。”
陆茹害羞的双手背在背后,像是一个再等待夸奖的小朋友。
“那好吧,谢谢你。”安俊朋没有办法,只好收下,顺便摸了摸陆茹的脑袋,像个哥哥一般。
“这还差不多~”陆茹高兴的说道,“俊朋哥打开看看吧,看看你喜欢吗?我和小姐妹可是在店里挑了好久才选了这一件的。”
陆茹催促着,安俊朋笑着当着陆茹的面打开了购物袋。
才发现包装良好的卡其色风衣外套上放着一束黄灿灿的向日葵,仿佛还带着露珠一般新鲜的朝露。
“花?还是向日葵。”
安俊朋在看见向日葵的那一瞬间,眉眼的笑意都快溢了出来。
“惊喜~!俊朋哥,喜欢就好。我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俊朋哥你喜欢向日葵,这向日葵也是我今天早上特意去花市选了好久的。”
陆茹不愧是女生,心思十分的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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