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熠星顺带看了看别的区域，齐思钧退后几步，拿着手机给蒲熠星抓拍了一张，他一向被朋友表扬摄影颇有水准，这会儿拿个手机帮人拍照也讲究构图和光影。
书店的装修带了几何元素，拍出来的质感也还不错。
拍这张照片的目的是不能和蒲熠星本人说的，齐思钧贼兮兮地笑，发了朋友圈后设置了“只给XX看”，其余人都看不到。
“我很好奇你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比如……郭文韬。”
“没什么想法啊，我该有什么想法嘛？”蒲熠星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有点搞笑，还故意绕圈子。
“现在是什么情感呢？”
没想到齐思钧还会进一步访谈。
“你问完我会去问他嘛？”
“我这不是和你更熟？”
蒲熠星嘿嘿笑，“我才不信你。”
“有没有点朋友之间的默契啊阿蒲。”
搂着他的肩膀使劲晃了晃，齐思钧这点小心思蒲熠星哪里不知道。
当年在学校，他和郭文韬之间的二三事，最清楚不过的就是齐思钧，如果再加上学弟唐九洲的话，那就算两个。
“其实现在……有点尴尬的吧。”
齐思钧对蒲熠星这个“吧”摸不准到底是不是疑问句。
“别的我不知道，但以你们两个这个性格，我看够呛。”
“呛不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没什么，我们当年也不会……”
哦豁。
接下来的半句话戛然而止。齐思钧有种被吊胃口的感觉，但他没办法，问不出口。
回想起大学那几年，蒲熠星和郭文韬从互相不对付到逐渐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再到唐九洲也嚎叫着“好哥哥被抢走了”的情况里，后来，后来——怎么样也就当事人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了。
只不过两位当事人都是太能憋的主儿，轻易不肯吐露半个字。
郭文韬看到齐思钧那条特意发给他看的朋友圈的照片时，并没有多想。
他坐在镜子前，化妆师正在给他化妆。
“郭老师这个皮肤状态连我们女生都很羡慕欸。”
郭文韬礼貌回应：“平时妆其实画得比较少的。”
“大牌要有点眼力见啊，郭老师这么好的皮肤不找你代言，可太亏了。”化妆师是个女生，说话带点北方腔调，和他合作过几次，都是比较熟悉的，这才好开玩笑。
“你说话的感觉有点像我一个朋友。”
“哦？那可能就是一个地方的吧。”
“嗯，有可能。”
一说地名，还真和唐九洲一个地方的。
但郭文韬不是无缘无故想到唐九洲的，因为昨晚唐九洲加了他微信，一看就是齐思钧做的好事。
唐九洲那熟悉的腔调在语音消息里咋咋呼呼，郭文韬还笑他在国外几年，这点语调还是没变。
唐九洲在那边说“不忘初心”，逗得郭文韬直乐呵。
当初的联系断了，现在又重新接上，仿佛中间什么都没发生，因为大家心照不宣，都不提及。
“韬，合作方这边过来对下流程。”
“好。”
他站起身来，理了下外套跟着经纪人苏茜过去。
今天采访他的媒体是业内的一个一线电影杂志，他和团队都十分重视。被这家媒体采访也代表着是一种肯定，于他而言更是事业上的一次大的突破。往后这条路的走法，就更加珍之重之。
采访的记者中间闲聊的时候问起他大学时候的事情，“名牌大学欸，那时候谁不想考上啊。郭老师这是名副其实的学霸啊。”
郭文韬有些腼腆，“考试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厉害，但学校里有更多优秀的人，我不过就是其中普通的一个而已。”
“假设没有来做明星的话，会选择去什么行业呢？”
记者的这个提问其实很简单。
但意外的是，郭文韬却在这个问题上停住了。虽然很不着痕迹，但笑容凝固了半秒钟。
“我入行的第一年，对于这个问题想过一段时间。”郭文韬停顿了一下，“后来我放弃了，觉得意义不大，现在回过头去想那些，徒增烦恼了，还是觉得活在当下好好努力吧。”
看向记者的眼神特别真诚，真诚到对方都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接下来的问题多数都是围绕电影和人物创作有关，专业领域和兴趣内的事情，郭文韬自然是侃侃而谈，配合满分。
直到坐上保姆车，郭文韬才松了口气，又拿起手机看了下朋友圈的那张图。
脑海里再次回响起那句话——
这个问题，曾经也有过的。
“今天辛苦了。”
“辛苦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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