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王一博不说还好,王一博这么一说肖瑜可就更加委屈了。
“一博哥,我,我今日来是想问你,你为何最近不进宫找我玩儿了?”
“从前都不是这样的。”
肖瑜抽噎着说着,王一博眉头微蹙,放下了手中的笔墨,十分严肃且认真的看着肖瑜。
“阿瑜,你是皇子,我只是一个尚未官阶的人臣。上次在马场意外让太子殿下坠马,这段时间还是少在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出现的好,我要避嫌,这不单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
王一博的解释本身是没有任何的毛病,可在肖瑜听来这些解释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一博哥,是不是,是不是上次的事情让你我之间生了嫌隙了。”
“上次皇兄坠马我是真的没想到,我只是想着那匹马是训马场最乖的一匹马才牵来给皇兄的,我也不知道那马匹会突然失控,害的皇兄坠马昏迷。”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肖瑜的解释在王一博的耳朵里十分的苍白无力,王一博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肖瑜,肖瑜越解释越混乱,说到后面肖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再说些什么。
“行了。”
王一博略微有些不悦的出声打断,肖瑜怔怔的望着王一博,低声喊道:“一博哥……”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阿瑜,事情已经过去了,陛下和皇后娘娘没有追究此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从今以后我不愿意在你的嘴里再听见关于太子殿下坠马受伤的事情了。”
“你要明白,阿瑜,我虽然是皇后娘娘的表侄,但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说是我这个皇后表侄,就算是陛下自己,都悲痛欲绝。”
“要不是太子殿下受的伤不算重,昏迷了几日醒了过来,为你我求情,这件事情是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
王一博的话说的十分的严肃,肖瑜的泪水在王一博一句句的冷言冷语之中逐渐止住了。
“我知道了。”
“你真的明白了么?阿瑜。”
王一博的反问打了肖瑜一个措手不及,肖瑜看向王一博问道:“一博哥,你的意思是……”
“阿瑜,你是皇子,你是太子殿下的皇弟。”
“那日训马场的事情我可以给你顶了,但是你始终要记得,肖战是太子,是皇后娘娘的嫡子,是陛下亲封的太子。”
“你需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的辅佐太子殿下,成为殿下的左膀右臂,守住禹国的大好河山。”
面对王一博的教诲,这一次肖瑜罕见的没有附和王一博的话语。
王一博看着肖瑜,想要从肖瑜的脸上找到想要知道的答案,但是很可惜,他在肖瑜的脸上除了不甘心,什么都没看见。
“你以后一定是会恨我的,我知道。”
王一博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说道,肖瑜不露痕迹的笑了笑,藏在广袖之中的手紧握成拳。
肖瑜说:“怎么会呢?一博哥,我不会恨你的。”
“你说的都对,我不过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生下来的不受宠的皇子罢了,要不是皇后娘娘怜悯体恤我与母妃,说不定我和母妃早就死在了这明争暗斗的深宫之中。”
“我确实该好好的辅佐皇兄,有朝一日成为第一代明君。”
肖瑜的情绪伪装的很好,连王一博这个于他朝夕相处一起长大的好友都没有看出来肖瑜的不对劲,可是只有肖瑜自己知道,藏在广袖之中攥成拳头的手。
指尖深深的扎入了掌心,流出了些许艳红的鲜血。
肖瑜毕竟是皇子,在臣子家中待久了属实是容易落人话柄,两人没有多说几句,肖瑜身边的大宫女就在门口催促着肖瑜该回宫了。
肖瑜走的时候,离开的背影是如此的决绝与倔强,王一博看着肖瑜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眼神情绪复杂。
“阿瑜,人生这条路虽然你无论怎么走他都会有遗憾,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一气之下走了错路误入歧途。”
王一博站在门口看着肖瑜远去,殊不知自己的身后已经起了薄薄的一层汗水。
王一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对肖瑜说出这些大孽不道的话,他与肖瑜的对话,只要传出去直言片语,就够王一博死几百回的。
王一博还是不忍心罢了,看着这个跟自己弟弟一般长大的孩子,王一博还是不忍心让肖瑜一个人身陷囹圄。
训马场的事情要是皇帝真的追究起来,他们这些其中参与了的人,谁都别想要洗清嫌疑。
训马场多年来都没有出过马匹失控的事情,偏偏向来鲜少骑射的太子殿下去了训马场,选了肖瑜认为的最为乖顺的马匹之后,马匹就失控受惊了。
这就直接导致鲜少骑射的太子殿下直接坠马,伤了腿骨就算了,自从坠马后昏迷了整整三天,这三天王一博和肖瑜的脑袋简直可以说是悬在脖子上度过的。
还好太子殿下肖战并没有什么大碍,受伤的腿现在也回复的差不多了,脑袋也没有出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现在看来原本就十分温和的太子殿下看着更是弱不禁风了。
毕竟是大病初愈,瘦削病弱是正常的。
但是肖战可是太子,是禹国最为尊贵的太子,是禹国未来的希望。
但凡肖战要是在王一博和肖瑜的手里出了什么事儿,他们两人都别想活着出宫。
只是那日太子来的十分的巧,碍于王一博是皇后表侄的缘故,肖战也没出什么大事,这件事情才算是这么模模糊糊的就给揭了过去。
王一博当时贸然替肖瑜顶了出主意去马场的罪责,就是害怕因为此事肖战和肖瑜之间生了嫌疑。
怎么说也是手足兄弟,肖瑜又年纪尚小,没有母妃和朝臣在背后作为依靠,所以还是和和气气的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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