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夫人回来的很快,今日肖战带着肖涵凝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了郡主夫人也就是孟南飞的母亲去上山礼佛。
孟南飞是个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的性子,只好留了孟南飞一人在郡王府,自己带着人上山礼佛去了。
“郡王妃回来啦。”
院门口的小侍女进来说白,县主孟南飞摆了摆手,说了句:“知道了。”
一边正在座椅上看书的肖战放下了手中的书在一边的桌案上,肖战还未起身就看见院门前有人进来,是衣着素雅的郡王妃回来了。
郡王妃见着肖战正在前院瞪着自己,忙就上来走到肖战的面前,对着肖战行了宫礼,笑语晏晏的说道:“臣妾来迟了,要早知道太子殿下今日要来郡王府上,臣妾是万不敢出门礼佛的。”
一边的孟南飞看见的自己的母亲回来了,不情不愿的将手中的木剑藏在了背后,福了福身:“女儿见过母亲。”
肖战急忙伸手扶郡王妃起来,笑着说道:“王妃不必多礼,我今日来也只是突发奇想带着阿凝来府上看看县主,都是半大的孩子,见见面总是好的。”
“阿凝见过郡王妃、”向来顽皮的肖涵凝也十分乖巧的朝郡王妃行了礼,郡王妃笑着扶着肖涵凝的手:“见过公主,起身吧。”
郡王妃起身,迎着肖战坐下,坐在肖战身边的下座之上。
孟南飞十分乖觉的站在了自己母亲的身边,只可惜藏在背后的木剑一个不慎露出了一个小尖尖出来,正好被郡王妃给抓个正着。
“南飞,阿娘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天天在府中舞枪弄剑的。”
“平日里阿娘由着你胡闹也就罢了,怎么今日太子殿下来了你还这般的没有规矩。”
郡王府眼看着有些生气,孟南飞弱弱的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朝着肖战所在的位置挪了挪,站在了肖涵凝的身边。
孟南飞寻求肖战庇护的样子实在是搞笑的紧,肖战笑着摆摆手说:“并无大碍的,县主与阿凝都是直率的性子,喜欢什么尽管去玩儿就好,只要不伤到自己,都是可得。”
肖涵凝的顽劣又被拿出来挡墙,太子都已经发话了,连带着三公主都背上了好听的“直率”名号,郡王妃还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无奈的看了孟南飞一眼,仿佛再说:“等太子殿下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孟南飞吐吐舌头毫不在意,拉着肖涵凝的手就朝着后花园去了。人家家的小女子这个年纪都在绣花学琴,再不济也是在花园里追蝴蝶画画。
自己家这个小妮子小祖宗,十三四岁的年纪,天天在家里捉猫打狗,一眼没看住就要上树掏鸟蛋,不是在追后厨院子里的鸭子就是在欺负后厨的鸡。
天天的舞枪弄棒,要不是郡王时时看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把这郡王府给捅出个大窟漏来。
这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带着三公主出来散散心,好家伙,小妮子带着三公主一起追猫打狗。
偏偏太子殿下在,又偏偏愿意惯着,郡王妃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坐在肖战身边,吩咐人烫了壶好茶上来,陪着太子肖战看书,偶尔说几句话。
言语之间郡王妃问起肖战的腿脚可好些了,肖战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温热的茶水撒了几滴出来落在了肖战的衣衫之上。
肖战随意的拍了拍,对衣衫上的水渍并不是很在意。
肖战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花园之中四处乱跑的两个小女子,肖战笑了笑十分无奈的说:“劳烦王妃挂念,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休养了这么久的日子,早就没有什么事儿了。”
肖战的眉眼之间总是带着淡淡的郁结之色,郡王妃虽然作为长辈但是在肖战的面前也是身为人臣。
君臣之间的距离,郡王妃还是有些考量的。
听肖战的话,郡王妃点点头,发间的珠钗随着郡王妃的动作随意摆动,肖战的视线落在上面。
郡王妃察觉到了肖战的视线归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簪,笑着说:“今日礼佛所以衣着珠钗朴素了些,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肖战摇摇头十分认真的说道:“礼佛本是虔诚之意,不存在什么衣着华贵才算是诚心跪拜的话,只要王妃娘娘诚心恳求,佛祖自然是会明白王妃的心中所想的。”
肖战的话说的含蓄,郡王妃也明白肖战的意思,郡王妃看着虽然是笑着却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南飞是臣妾的的独女,眼看着再过几年就到了要婚配的年纪,臣妾这个独女性子顽劣,又是个不服将养的倔强性子。”
“臣妾实在是担心,这孩子以后哪里找的到合适婚配的男子。”
“一个县主之名就注定了南飞不能随心所欲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曾几何时,臣妾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是个平凡人家就好了,南飞是个平常女子就好了。”
“不过……都是臣妾的虚妄罢了。”
肖战颔首,没有说话,他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可以安慰面前的郡王妃。
肖战思考良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王妃,要是信我一句话,我就斗胆说两句。”
郡王妃当然是十分愿意的,急忙点头,肖战拨动着自己手中小小的珠串,缠绕在2手腕之上的紫檀珠串被拨弄出清脆的响声。
肖战低声开口:“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悲其远也,亦哀之矣。”
“可路终究是要自己走的,南飞县主不是应该被禁锢在宅院之中的金丝雀,她的未来广阔的紧。”
“郡王妃与其惴惴不安担心南飞未来嫁不得好人家,不如放手一搏,让南飞自己去寻觅她命中良人。”
“这对南飞来说,或许是可以博出另外一番天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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