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路子枫已经点好了菜坐到他对面。
顾绗哲收回目光：“没什么，随便看看。”
路子枫从身后把他的书包递过来：“丢三落四，书包都不要了。”
顾绗哲撇撇嘴：“反正下午还会去的，不收拾也丢不了。”
“那对答案吗？”
路子枫掏出数学卷子推给他，看到顾绗哲点了点头。
明明不用这么做也能知道自己发挥的怎么样，两人却硬生生把小时候的仪式感玩到了现在。
“ADBCD。”
“ADBCD。”
“BDACC。”
“BDACC。”
路子枫笑了笑说:“怎么办啊，看来又要并列了？”
顾绗哲撇撇嘴，一把拽过他的卷子塞进了自己包里:“后面还没对呢，谁知道你是不是比我低。”
路子枫:“数学拼的就是选择题，大题你错过？还是觉得我会这么傻？”
顾绗哲迟疑了两秒，丧气地将卷子还给了他。
“又是你高。”
“别生气，万一我真就这么傻呢。”
顾绗哲不理他，不经意的偏头，发现刚刚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打了一行字，微微勾唇笑了。
吃过饭后时间还早，两人干脆就呆在店里玩着小游戏，旁边的男人也一直都没有走，简陋的店里照进一缕阳光，只剩下了键盘的敲击声和游戏的音效。
顾绗哲：“这个不好玩，太无聊了，还有别的吗？”
路子枫想了想，手指一划点了个软件。
“最近刚上线的MOBA手游，要不要试试？”
顾绗哲凑上去看着满屏幕的仙侠画风，嫌弃地别开眼。
“这确定不是从新手村开始打怪升级的三流剧情游戏吗？”
路子枫弹了下他的脑门：“你这先否定后真香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谁真香了？”
路子枫没和他斗嘴，抽过他口袋里的手机，几下安装好了游戏递给他。
“反正有时间，玩玩又不亏。”
“这个怎么玩？”
“你这么聪明，看看教程应该就会。”
“你教我。”
“刚上线的游戏，一直放在手机里闲置着，今天头次玩。”
“这个加载怎么这么慢？”
“第一次开，它也要更新的。”
“刚刚那个加载完了，怎么又一条？”
路子枫回话回得累，叹了口气。
“你怎么话这么多啊？”
顾绗哲盯着就差一点的进度条，听了他的话把手机往前一推：“不玩了。”
这时，进度条很给力的加满了，页面弹了出来，是一段背景动画。
顾绗哲：“俗，多老的套路了，一上来就放背景。”
一分钟后：“咦？挺有意思的。”
路子枫抬手抵着唇，忍着笑看某人刚吐槽过的真香。
顾绗哲突然抬头：“路子枫，这个是把主峰打了就算赢了吧？”
路子枫：“怎么看的教程？中间的那三个小山头也得打下来。”
“那这些花不拉几的小人是怎么搞的？”
“……”
“那是让你选一个上场。”
“这个好看，要这个。”
顾绗哲兴致勃勃的锁定了英雄，结果就是十五分钟后悲愤退游。
“什么破游戏，不玩了！”
下午的考试异常顺利，没出现什么突发状况，可能大概率是因为换了监考老师没人添堵。
收拾东西时路子枫就接到了电话，说是他母亲大人陈轻容女士回来了，两家要一起去外面吃。
顾绗哲拉好了书包拉链，用胳膊肘顶了顶路子枫：“怎么他们平时打电话就找你，我的通话记录现在干净的像白纸一样。”
路子枫瞅了瞅他：“自己的毛病自己还不清楚？手机万年静音，就是神仙来了也联系不上，怎么打给你？”
顾绗哲若有所思，似乎真的理解了什么，掏出手机把蓝色的静音键摁成了灰色。
路子枫也将手机勾了出来，拨号键清脆的声音断断地传来，紧接着摁了拨号。
“嘟——”
顾绗哲刚刚熄灭的屏幕很快又亮了起来，看清楚来电的是谁，顾绗哲弯眼一笑。
“幼不幼稚啊。”
路子枫把手机扔回口袋：“不是你说太干净，现在只有我一个人霸占着你的通话记录了。” 顾绗哲一个嫌弃长按了通话记录，刚想点下删除，但是回头瞥了瞥路子枫，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倒觉得没意思，于是干脆作罢。
车窗外斜射进来几缕夕阳的余晖，顾绗哲抬手摁下了点窗子，望着外面的绿树一排一排地向后移去。 思绪刚飘散出去，就被路子枫一下子唤回了神。 “在想什么，盯着窗外发呆？” 顾绗哲没回头，听见他问话反倒用手撑起了下巴，下颚线显露的分明。 “自闭行不行，难道你考完试就一点想法也没有吗？” “并没有……”路子枫佯装回忆道：“除了语文，其他并没什么值得思考的。” 这么说反倒让顾绗哲颇有醍醐灌顶的气势：“也是吧，确实没什么挑战性。” 谈话间，车子已经稳步停在了一片树荫下，顺着看过去，是一家装饰简约的中式餐厅。 “到了，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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