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这么说的时候，肖战切菜的手停顿了一下，脑海里某段模糊已久的记忆逐渐清晰了一些。
“照片是后来拍的。那会儿从公司下课后总能经过你那里，我以前也没那么喜欢吃甜品，但不知道怎么的，就喜欢上了。”
肖战甩了甩手里的水珠，朝他勾勾手，王一博递了个盘子过去。
拧开燃气灶，又热了锅，肖战把油倒下去……“当时和朋友做那个店，他负责甜品，我负责咖啡，都是自己做，其实还蛮忙的。刚开业不久的时候每天都手忙脚乱的，感觉什么都做不好。”
“没有不好。”
肖战耸肩：“你啊不懂，那些东西学起来很麻烦的。”
王一博在后面特别坚定地说道：“……但是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也是再也没有喝到和吃过的。”
他停顿几秒，又问道：“我以后还能喝到你做的咖啡吗？”
“这么喜欢的吗？”
他使劲点点头。
肖战端了青椒炒鸡丁上来，两盘菜摆在一起，色香味俱全。锅里的萝卜炖骨头已经沸腾，散发出香味来。
“念念不忘。”
“那你把机子买回来好了，不然怎么做。”
“你说的，我马上下单了！”
他拿着手机开始四处搜，搜了半天以后把手机递过去，“我也不知道买什么，你选。”
“真让我选？”
“你好烦啊，快点。”
他在桌子前坐下来，对着菜和肖战望眼欲穿。
肖战不紧不慢地选好了，把东西朝他一丢，然后拿碗盛汤，递了筷子和勺子，自己在他对面坐下来。
饭香扑鼻。
王一博大口大口地吃着，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香的了。
“你之前的告白都是认真的？”肖战突然冷不丁地问道。
王一博差点被饭菜给哽住，急急忙忙吞咽下去，“你不相信吗？”
“……有点吧。怎么说都觉得很奇怪，你我，这样的悬殊。”肖战指了指自己和他。
“这有什么，反正我很早就认识你了。”
“可我都不记得了，你心里会不会不平衡？”
“会，”王一博毫不掩饰，“机场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但你不记得我。”
“抱歉。”肖战战术性吃饭躲避王一博的注视。
“所以你要答应吗？”
“啊？”
“和我在一起。”
这就问得很猝不及防了。
在这个时候抛出来的疑问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让人难以回答，肖战眨眨眼，很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
“看来你是不喜欢我。”
“……”
“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等下王一博，”肖战忍不住打断他，“我现在……对你并不了解。”
“可你答应过来了。”
他把这个事情想得很简单，自己死皮赖脸地要他来，撒娇耍赖，阴阳怪气，还是别的招术，通通丢出去，肖战如果不拒绝的话，那不就代表有希望吗？
可现在仿佛并不是一回事。
“我过来是因为……觉得你确实不方便，看起来也没什么人照顾你……”
肖战的语调带着一些小心翼翼和不确切，语气过于柔和是怕伤害到他。但这也是疏离感，因为没到那部，因为不够了解，害怕踩到什么雷区，所以才会这样有所顾及。
王一博放下筷子，“其实当初也是这样，你就是看着我可怜才搭理我。现在也是，其实你都没变的。”
肖战轻声道：“不用一直留念过去。”
“可过去对我来说很重要，是不能丢掉的回忆。”
他摸着自己的胸口。
“都在这里，点点滴滴都在这里。”
有关过去的那些事情，无论过去多少时间都在心里牢记。王一博想到的是那个冬日里的初遇，屋外寒风刺骨，屋内温暖如春，更重要的是见到了肖战。他笑的时候就是春日的暖阳，驱散了所有的冷风。
与他而言，执念就是那初初见面的对视，也是那句“欢迎光临你要喝点什么吗？不知道的话我给你推荐吧！”更是那句“今天又见到你了我也很开心今天免费请你尝一下我的新品。”
历历在目的对话与笑，也是手心里仿佛到现在还能感受到的温度。
“我是认真的，你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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