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千很暴躁,在易感期的他尤其暴躁。
更何况,今天他一醒过来就发现任涛不见了,这让他更加暴躁,所以在电话里说话的时候语气就冲了。
他可后悔死了。
任涛不喜欢粗暴的,他得想办法挽回一下,不然生气了怎么办?
此时的他更加焦躁了。
任涛赶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被王奇千抱着啃。
任涛烦躁地推开他,道:“别闹,你克制点。”
“你回来不是为了我吗?”王奇千眼巴巴地看着他,说。
任涛:“你……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王奇千就堵住了任涛的嘴。
……
艹,王王奇千个禽兽!
上午才做完针灸的任涛,又被迫陪着王奇千疯了一天,他这条小命都快没了。
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怎么就那么控制不住自己呢?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
他艰难地起床,在王奇千既得意又欣赏的目光中起床去浴室洗漱去了。
这一次他可没力气再欣赏镜子里的自己了,只想赶紧洗完睡觉,现在的他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但是王奇千哪里会就这样放过他,他出来之后,就像二哈一样不停地在他旁边蹦来蹦去。
“你别睡啊,亲爱的,再等等,等一会儿就好,求求你了……”
王奇千又不敢碰他,怕他发脾气。
这几天确实是他做得太多了,把人给累着了,就只能轻言轻语地,尽量温柔地阻止任涛睡觉。
然而,即使这样,任涛也烦躁得一批。
他闭着眼睛,伸手把枕头别出来,直接拍在了王奇千的脸上,然后嘶哑地说:“再吵一句试试?”
王奇千立马闭嘴,委屈地想,坐在床边,趴在床沿,就这样看着任涛。
如果有尾巴的话,那一定是耷拉着的。
他很喜欢任涛,因为长得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勾魂夺魄,只是可惜现在闭上了,他非要睡觉,王奇千有点兴意阑珊。
不久,就有人来按门铃了。
王奇千立马兴奋地跳了起来,然后跳到床上,直接把任涛从睡梦中强硬地拖起来了。
“别睡了别睡了,我准备的惊喜来了!”
说完,一下就蹦下了床,兴奋地跑去开门。
坐在床上因为困意东倒西歪的任涛,恨不得宰了他。
但是他忍住了,勉强睁开厚重的上眼皮,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这家伙到底要作什么妖。
过了好一会儿几天抱着一个小礼盒走了进来。
“亲爱的,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
王奇千献宝一样地送到任涛面前。
任涛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兴致缺缺地打开盒子。
他一动,身上的薄毯就顺着滑落下来,露出满是痕迹的雪白肌肤,看得王奇千直吞口水。
但是,他警告自己要忍耐住,总不能真把人做晕过去吧。
于是眼巴巴地看着任涛拆礼物。
粉红色的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墨绿色的信封,上面还是用蜡封的,看起来颇有品味。
任涛看着,脸上不耐烦的表情稍微松动了一些。
然后慵懒地拿起信封,风情万种地晃了两下,道:“情书吗?”
“嗯嗯!”王奇千不住地点头。
任涛抿嘴,把信件取出来,上面是一首情诗: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我就喜欢你。
尤其是喜欢你那双眼睛,
那么纯净那么透亮,
一下就照进了我漆黑的生命。
才第一眼,
我竟然就已经想好了未来,
自己我们的孩子的名字,
我知道我这有着唐突,
但是,
请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让我做你男朋友,
永远保护你,
爱你,
可以吗?”
最后提行,靠右对齐,破折号“——致秦明”。
……
沉默。
任涛的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就是沉默。
王奇千在旁边,看着他,道:“怎么样?感动吧?我这可是第一次给别人写情书呢,怪不好意思的.……”
任涛依然没反应,只是起床,然后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开始穿衣服。
他脸色极其难看,动作迅速,但是如果仔细看,能看的出来他的手在发抖。
那封情书不是写给他的,不是因为最后的署名不是他的名字,而是那封情书里面所有的文字没有一个属于他。
他们在一起五年,同居三年,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自己的眼睛,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的人生曾经漆黑过,更没有说过要守护他的一生一世。
看到那封信,他很气愤,他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说这是他第一次写情书。
哦,也许是真的第一次,只是对象不是自己。
王奇千看着突然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黑暗气场的任涛,一头雾水,看他脸色这么差,又一副穿着衣服就要走的架势,连忙拉住他。
“怎么了这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任涛推开他,冷漠地道:“现在看来,让你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确实是有些强求了,但是你也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王奇千:???
“什么意思?到底怎么了?”王奇千追着任涛,但是任涛摔门就走了,决绝又无情。
完了,任涛生气了。
王奇千站在那里,脸上的肌肉因为暴躁而颤抖。
他将脚下的椅子一脚踢了过去。椅子倒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同时他的大脚指也受了伤,流了血。
他痛得青筋暴起,抱着自己的脚在原地蹦。
“艹!”
完了以后,他回想了一下,一开始还好好的是看到那封信之后任涛才突然翻脸。
他一瘸一拐地跑回卧室,捡起落在床上的那封情书,一看,顿时懊恼得无以复加!
他气的发抖,拿出手机拨了三遍,才把电话拨出去。
“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抄别人的情书把别人对象的名字都抄上去了,你是猪脑子吗?啊!”
王奇千对着手机大吼。
对面的人可能被他吼得有点懵,小心翼翼地道:“可是,大哥,这是从您办公室拿的,我们就以为……”
“少特么找借口,什么我办公……室……”
王奇千这怒火发着发着,就想起了什么,然后声音就小了。
“大哥?大哥?”
电话那头的小弟见他不说话了,喊了几句。
王奇千听着烦躁死了,把电话挂了。
这情书确实是他自己放在办公室的,那是多年前他写给自己喜欢的人的。
王奇千无力地倒在大床上,床单还有任涛刚刚留下的水渍以及他身上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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