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寻与王博的缘分该追溯到儿时。
新帝登基,外戚掌政权,作为第二顺位继位者,怕产生威胁,太后狠下心,想把贺寻送往边疆,永不回城。可是途中生了变数,镇守边疆的大将军回城了,太后眼珠一转,有了更好的办法。
翌日,三皇子贺寻被送往王府。
“王恭,这是先帝的遗愿,也是寻儿最好的归宿,你能承下吗?”
是恩情,是嘱托,更是禁锢。
从此,王家与朝廷,便再也脱不了干系了。就这样,王恭被禁在了城中,失了实际兵力。
许是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一个是落魄的皇子,一个是不成气候的病秧子,两人居然成为了好友。
“你总比我强一些吧,尚有亲人陪伴,你整日耷拉个脸有什么好?”
“可我连战场都上不了,不就是个废人。”
“哪听来的话!见识浅陋,井底青蛙!保家卫国难道就只有上阵杀敌这一种?只要心中有宏志,哪个办法不可以?你还有笔,你可以做很多事情。”
虽然贺寻总是聒噪,吵得王博看不进去书,可是贺寻离开的前几年,王博竟好不习惯。
他就只有贺寻这一个朋友了,可是两人注定分道扬镳。
天有不测风云,太后暴毙,新帝终于掌权,贺寻被接回皇宫受补偿。而王恭,重新回到战场,为新帝开拓疆土,保家卫国。
小兔被放在王博的腿上,他倒是也不怕眼前男子的打量,可是不知为何,他觉得书生比他还要紧张,一双手看似虚搭着,实际上是在护着他。
—哎呀,书生就是小题大做。
“噗嗤”笑出声的贺寻,看王博这紧抿着唇的模样,一看就是碰都不给碰的,“哎,我有那般恐怖?会吃了它不成?”
贺寻的这声打趣让王博红了耳根,他也不扭捏,既然都看了,就将小兔抱在怀中,用披风掩住了。
“他怕生,多担待。”
贺寻撇了撇嘴,好脾气的没计较。毕竟他今天也不是专程来逗兔子玩的。遣散了随从,两人切入正题。
“是不是火把烧到了自家门前,王老头才舍得把你拿出来了?”这时候还要开玩笑,也就只有贺寻一人了。
“我主动请的,他不太放心我,所以我把你搬出来了。”
“哼,真有你的。”
话虽如此, 但贺寻已经收齐了刚刚的痞样,严肃了起来。
“这件事我倒是摸到了一点苗头,你也听说了吧,一切都是从王将军回城那日开始的,可是还忽略了一件事,在前一晚,宋丞相府上的四房,诞下一子。本该是喜事,可是蹊跷点也正是在这,为何一件大喜事,丞相府却毫无反应呢?这宋丞相平日里可一点都不低调啊,老来得子怎么还憋得住。”
贺寻抿了口茶,不合时宜的评价,“好茶,你尝尝。”刚刚那氛围又被他这一声打断了。
王博早已习惯,端起茶品了一口,见小兔冒出头来好奇的样子,概是闻到了香味,又馋嘴了。这里可不行,王博只能回家再满足他。
“好茶,又是哪得的?”
贺寻明了,“待会你带回去。”说罢又看向小兔,“可别说,挺聪明的。”
小兔察觉到目光,又缩回了脑袋,拱了拱王博的臂弯,这倒是勾起了王博的记忆,一下子灵光闪现,“水源查过吗?”
“心有灵犀,我也怀疑过,可是…大失所望,全城的水源都是正常的,一点痕迹都查不出来。你说,是怎么做到的呢?”
小兔眨了眨眼睛,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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