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兰一针一线的绣着手中的帕子,白蓝候在一旁,心里却忍不住的着急。
不停地搓着手:“公主,听闻大徵的使臣已经到了,随行的还有旭王殿下。”
缇兰闻言,手中的针,一下便刺中了指头,她垂下眼眸,将手掩在帕子下:“同我们又有何关系呢?不过是敲打父皇的旨意,切不可当真才是。”
白蓝听她说完,不仅没有放下心,反而更急了:“这些时日,霉运连连,我们还是拜拜龙尾神的好。”
“白蓝......”缇兰有些无奈,到并非她不拜,只按照位份,龙尾神是要拜她的,若让她父王知道了,怕是又叫着,丢了他的老脸。
好不容易应付了白蓝,刚用了晚膳,便逐出了屋子的感觉。
缇兰顿了下,全身都提了上来,她捏着床帐,想着白蓝还有几时回来。
抬眼间,入眸便对上了一双眼睛,缇兰形容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一身血液瞬间冲上了脑海,又转瞬冰冷了起来。
她看着那双眼睛,突然笑了:“阴界便是爱闯人私地吗?”
帝旭穿着鹅黄的衣服,外面又罩着白色的斗篷,一头柔软的黑发高高的扎了起来,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充满少年气息的样子。
不论是后来的帝旭,还是泰山府君,都是着一袭黑衣,冠一头乌发。
“以前没有。”帝旭将斗篷解了,扔在一旁,自然的坐在了她的床畔:“想来后面便有了。”
缇兰往里面缩了缩:“府君说笑了。”
“我没有在说笑。”帝旭一把拉住了回避的她,强迫她看向了自己眼睛:“我来驻撵就是娶你缇兰,忘川水的记忆你瞧的很清楚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可现在,又是在做何呢?”
又是在做何呢?是啊?她在做什么么?
缇兰看着他,眼泪突然流了出来:“帝旭,我曾没有喝忘川水时只觉得有无尽的苦楚,和对你的怨恨,后忆起,又方觉得,无甚怨恨。”
帝旭见她流泪,便有些慌了,他连忙伸出手便要擦拭她的眼泪。
缇兰伸出抓住他的手:“你许是不知道,人间皇宫时,缇兰自出生起便犹如浮草,后遇府君时,也满心的开心过,总是在想,原来这世间还会有人对我这么好。”
“可每每想起,在心里的另一个念头,便忍不住浮起,他对我的好,是建立在别人的基础上的。”
“现在......”她看着他的眼,看着他的痛苦和慌张,仿佛一眼便能望到头:“缇兰只是累了。”
帝旭楞楞的:“累了.....”他手有些颤抖的抬起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生生顿在了一旁:“累了是不想再同我欢喜了吗?”
明明知道答案,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会说什么,可帝旭还是忍不住的去问。
缇兰垂下眸,眼中的泪,便瞬间落在了被褥上,染成了一个深色的印记:“我早便同你说过了。”
帝旭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又不愿听她说接下来的话,他的手紧紧的揽着她。
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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