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肖战在一阵疼痛中睁开了双眼,血丝满布。
“醒了”入眼是一个清瘦的男子,目测与自己差不多年岁。此刻手里捧着草药,正一点一点的往肖战肩胛处的伤口上涂抹。
肖战不言语细细打量起周边环境,是一间庙宇,入口处供着一座佛像,只是看上去香火不怎么好,佛像前的供桌上放着几个发黑的果子看不出原先模样,庙内到处都是杂草铺盖,像是过路人放进来当坐垫之用。
此时两人窗下一个躺,一个侧坐。待草药敷好男子站起身向外走去。
肖战看了看身上的伤,这草药自己认识,一般的止血草。所以刚才便没有阻止,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刚才试了一下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闭上眼回想起之前的战事,只记得那顷刻而下的箭雨打乱了骑兵的阵脚,自己忙提起长枪挥开直面而来的利箭,一时大意,让贼人钻了空子,随后中了箭便失去了意识。
这是哪?自己怎么会到这?那男子是谁?前方战事如何了?一个个问题涌入了肖战的脑海里。
一阵声响中肖战睁开双眼眼神尽显锋芒,即使在苍白的脸色之下也是极具震慑。
男子推门而入便看到一双锋利的凤眼,内心摇了摇头,无声的走到肖战身边“你之前中了箭,箭上有蒙汗药,又加上淋雨发烧,已经昏睡了两日了。”
肖战犹疑片刻用打量的目光看着男子开口道“这是哪?你是谁?”
“我一个江湖散人,途径元邦边境看到你昏迷在路边便顺手把你带了过来,这是边境的一间庙宇,只是常年战事,拜佛无用,所以荒废了。”
肖战琢磨着话里的真假,在男子收声后沉默闭眼,丝丝凉气顺着窗户涌入,肖战才想起自己一身盔甲早已不在身上,扫视了一周在角落里看到了随自己出入战场的护甲,透过光一丝丝暗色在上面跳动,那是血迹。
仿佛是感知到肖战内心的想法,男子开口解释“我帮你把盔甲脱掉了,你肩胛处有伤,还是暂时不要穿了。”
“你再休息一天就可自行起身了,这里没人来,你休息吧!我要离开了”男子说完拿起佩剑起身。
走到门前时肖战看着一身青衣的背影道“请问尊姓大名,日后必当回报。”
“江湖散人而已何来姓名”男子摆摆手行出了肖战的视线范围。
一阵马蹄声中惊醒了假寐中的肖战。艰难起身躲于石像后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已经第三日了,到底会在哪?”一名小兵在庙宇门外发出担忧的声音。
“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进去搜”一道令下庙宇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众小兵鱼贯而进。
“申飞”一阵呼喊声惊醒了低着头查看蛛丝马迹的申飞。
肖战从佛像后走出,一手护着胳膊避免扯到伤口。“将军”申飞一个急步跨到肖战面前。刚才在佛像听到了声音熟悉,看到小兵的服饰确定是申飞寻来的肖战此刻站在台阶上。
“将军,你没事吧!”申飞看着里衣上的血迹担忧到。
“无事,你们怎么会寻到此处?”肖战带着疑惑,自己从不知道这里会有什么庙宇,申飞又怎么知道。
“昨日傍晚有一只箭射中城门,卫兵去查看时上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将军你在深山庙宇里,所以我就带着卫兵来寻了,只是没有具体位置,寻了一天一夜了,要是再找不到,我怕要以死谢罪了”申飞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肖战面前。
“这是做何,我并无大碍,快起身吧!”肖战作势要去扶人蛇洞了伤口“嘶~”
“将军,小心”申飞听到一阵吸气声抬起头便看到肖战眉间紧皱,额间冒出丝丝冷汗。
“先回营帐吧!”说罢在申飞的搀扶下一同离开了庙宇,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记住了样貌。
立于墙角一道身影也随之消失。
“战事如何?”回到营帐的肖战任由医官解开里衣处理伤口,自己开口询问。
“那日将军带兵出城后我实在放心不下,便带着护卫队跟在身后,只是骑兵脚程太快,已是拉开了距离,等我赶到的时候骑兵营跟倭寇已在边界线交战,见我方后援赶到便四散而去了。”申飞顿了一下,抬头担忧的看了一眼前方接着道“待战事结束清扫战场时却是怎么也寻不到将军了。”
“我记得交战前倭寇有个姓金的提到是我方先克扣他们的,这事你去查查,不论真假,这场战役都要有个交代”肖战起身穿好衣服走到申飞面前低语“我醒来之时的那件破庙去查查有没有什么遗留,我中箭之后的事情不记得了,醒来时一名青衣男子在身侧,身高八尺,相貌俊秀,去查查是什么人。”
“是,只是有一事不明”申飞皱着眉头欲说不说。“有什么事想问就问”肖战看着申飞一脸疑惑的表情。
“就,就不知为何,那场边境线的战事结束后倭寇再没有来犯,现在三日已过,不知道是否还有后续的战事,所以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申飞说完低下头等待下一步指示。
“命人严守城门,不明身份着不得入城,如果他们不再来犯便写明上报王上,你加紧去查引发战事的具体原因,还有我受伤之事严令他们不可外传”肖战说完摆摆手申飞便退出了大账。
许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疲惫感加上伤势在身的肖战坐在将军位上闭上了眼睛,眉间一丝丝郁气缠绕,凌乱的发丝还没来得及打理,浑身上下透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申飞领命后来到了城门口,两边身着护甲的小兵此刻拦着每个进出的人细细盘问一番后才给放行。申飞观察了一会在准备离开之时撇到一抹身影,内心似是有疑惑,但是不知从何而来。
青衣男子抬头看了一眼高阔的城门楼,又把帽沿压低了几分。在路过检查的小兵面前开口道“官爷好”
“姓名,从何而来,进城何事?”小兵循规蹈矩的问着话,那头不急不躁的回答着“谢允,从外山而来,进城谋生。”
“外山来的”小兵听到外山后细细打量了一番,便挥了挥手放了人进去。外山指的是元邦大地相邻的一座荒山,并无具体名字,传言里山内都是一些朝廷之外的闲散人,与各国互不干涉,故城外山。
直到青衣男子消失在了视线范围之内,申飞终是摇了摇头,可能自己想多了,看不清面容,差不多的身形太多了,怕是自己这几天寻将军寻的头眼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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