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哲闻到的是白珞年的信息素香味,他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omega的信息素,所以不知道这种舒适心安的感觉是信息素安抚的效果。
刚才在俱乐部释放的信息素太多,导致他现在有点疲惫感,然而白珞年身上的味道恰好能为他缓解这种疲惫,所以他一直闷在白珞年怀里不肯出来。
“好了,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你听话一点好不好。”
“唔~那好吧~”
夏清哲不情不愿地放开白珞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欢这种味道和这种感觉,若是可以,他能在白珞年怀里吸一天这种味道。
可惜白珞年不允许。
“已经消肿得差不多了,就是脸还有点微红,还疼吗?”
夏清哲摇头。
“白医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夏清哲早就想问他这个问题了,现在才找到接口问出来。
“你前几天不是给我打电话说你搬家了吗?那天下午我也正好没事,就想过去看看,谁能想到呢?还好我去了。”
“哦~所以白医生是不是……有那么一丢丢喜欢我了?”
白珞年看他那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莫名想打击他一番,“没有!”
“好吧,我会加油的~”
“行了。”白珞年把冰袋丢进垃圾桶里,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要不要去看看安子锘?”
“不要,看见他我就烦,而且安以铎和涂丽娟都在里面,我才不要去看他们的脸色。”
“那行吧,你先回去休息吧,他这边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好吧~”夏清哲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医院,想着过几天再来找白珞年。
白珞年回到安子锘的病房时,涂丽娟正趴在床上哭,安以铎则一个劲的安慰她。
“好了好了,医生这不都说没事了吗?只要修养一下就行了。”
“你懂什么?被打的又不是你,痛的是我们子诺,我的子诺怎么这么倒霉啊?遇到了夏清哲那么一个发疯的神经病!”
安以铎对她叹了一口气便不再理她了。
“好了,妈,我真没事,你们别怪哥。”
“看看,我们子诺被他夏清哲打了还替他说话,结果他呢?你说同样是你的儿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啊?”
涂丽娟这句话在变相地内涵夏清哲的母亲,安以铎也听出来了,不过这种事情涂丽娟说得高兴便让她说了,安以铎也不和她计较。
“咳——咳——”
病房门是开着的,白珞年在门口轻咳嗽了两声,才象征性地敲了门,“我来看看病人的情况。”
“啊好,医生你可得检查仔细了,我儿子可不能出一点意外。”涂丽娟赶紧擦干脸上的泪水,给白珞年挪位置。
“放心,我们都是有职业操守的,不会乱给病人下病单的,他真的只是一些皮外伤,多加修养便会慢慢恢复。”白珞年始终保持着职业微笑。
安子锘对白珞年淡淡一笑,“谢谢白医生了。”
“不客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行,除了痛就没其他感觉了。”
白珞年默然,“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白珞年离开病房时,安子锘对着他的背影瞬间冷下了脸,刚刚的热情和谢意似乎都是装出来的。
病房里再次传来他们一家三口的对话,似乎夏清哲早已不属于这个家,从刚才那对夫妻的态度也可以看出来他们都不喜欢夏清哲这个儿子。
白珞年再次为夏清哲感到心疼。
晚间,夏清哲闲来无事便给白珞年发了消息。
——白医生周末有时间吗?
——怎么了?
——这周末是我的生日,想请白医生参加,也不知道白医生肯不肯可怜我。
——这周末没什么安排,到时候联系。
——好,到时候联系白医生。
夏清哲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之前的不高兴通通抛掷后。
——别忘了我的生日礼物嘿嘿嘿~
白珞年突然升起逗弄他的心思,不轻不重地回复了一句。
——忘了怎么办?
——忘了的话……白医生就以身相许吧?
白珞年看到这条消息没回他,收好手机继续工作。
夏清哲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回复,出房间和杨彦玩拳击。
俱乐部的人照样常规来来往往,好像都当那天的事不存在一般,大家都很自觉地避讳不提。
夏清哲和杨彦打的酣畅淋漓,最近压抑的所有情绪都发泄了出来,感觉浑身轻松。
杨彦扔给他一瓶水,“周末生日怎么过?”
夏清哲猛喝了两口才说,“还能怎么过?我国内没什么朋友,去酒吧随便过过得了。”
“随你吧,你的生日你做主。”
“你安排一下吧。”
话音刚落,夏清哲便走向了浴室。
“那我就随便叫人了啊?热闹热闹?”
“行!”
生日这天,夏清哲提前给白珞年发了消息,还怕他不去,特意开车去接他。
“没必要吧?发个地址定位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呢?”
夏清哲这次开的是跑车,那辆钟情的机车就先搁置它一晚。
到酒吧时夜生活已经开始,灯红酒绿之下是一群人的狂欢,喝酒的喝酒,碰杯的碰杯,醉酒后的撒疯也不少见。
他俩找了好久才看到杨彦的身影,杨彦带他们去了提前定好的包间。
人已经差不多都到了,夏清哲看了一眼,好几个都是生面孔,应该是杨彦拉来凑热闹的。
饭后便去了KTV。
夏清哲喝了不少酒,白珞年因胃不好便只喝了几口度数低的果酒,凭他那个酒量也够让他晕乎了。
代飞泽一直嚷嚷着自己为什么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拿着酒瓶就是猛灌,杨彦今天心情不错,和他干了一杯又一杯,两人喝醉了还在继续。
后半场都是那几个人在K歌,白珞年坐在角落里玩手机,他已经隐隐感到头痛,所以不想再参与其他活动。
也不知道夏清哲什么时候出去的,再见他时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向角落里的白珞年走去。
“白医生把这个喝了。”
白珞年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气,靠近时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月见草香味,那是属于夏清哲独特的味道。
夏清哲自责地低头,看起来委屈巴巴的惹人疼爱,“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喝酒的。”
“没事,就只喝了一点……”白珞年喝着醒酒汤,热热的液体流经胃部让他感到舒服了不少。
彩色的灯光下,昏暗的角落里并没有人的注意,夏清哲看着乖乖坐在沙发上的白珞年,突然将嘴唇凑了上去。
白珞年小心翼翼地煽动着长睫,嘴唇上尝到微微的月见草香后缓缓合上眼睑,若明若暗的跳动彩灯在眼底的泪痣上投射出小小的阴影。
角落里,柔软触碰柔软,湿意融合湿意,温度传达温度,两颗心都砰砰地乱跳个不停,心湖水面漾起微微的涟漪。
夏清哲的呼吸变得急促,白珞年感到微微的吃痛,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了他。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我去趟洗手间……”
白珞年逃走似的出了包厢,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或许是酒精发酵下的诱发多巴胺分泌的效果,又或许是眼前的人太过迷人,他一时鬼迷心窍入了陷阱。
但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心脏处砰砰乱跳的情况又是什么原因所致。
他再也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逃避这份感情。
夏清哲怕他出事,也跟了出了,白珞年本来在窗口边透气,看到夏清哲的身影后便下意识地逃往洗手间。
“白医生!”
夏清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拉进怀里,轻声哄道,“白珞年,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
听到这句话,白珞年错愕地抬头,眼神迷离地看向他,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是了,他们都喝醉了……
都是喝醉,既然那个男人可以,为什么夏清哲不行?
为什么面对自己心动的人就不行?
凭什么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一个陌生男人拒绝自己喜欢的人?
白珞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控制不住自己,变得都快要颠覆他对自己的认知。
夏清哲看他紧咬着牙关痛苦地看着自己,他以为是刚才那个吻把白珞年惹哭了,心里也很惊慌失措。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才对白珞年的行为,毕竟那就是他的心之所向,他只不过是跟随自己的心走了一遭而已。
“白医生,你别哭啊……”
突然,白珞年一把拉住夏清哲的衣领,强迫他弯腰,自己踮起脚尖贴了上去。
夏清哲惊愕,随即以被动反为主动,一个转身将白珞年压在墙上,圈在怀里亲吻。
白珞年周身覆盖了夏清哲身上的酒气和信息素香味儿,身体原始的愿望促使他不想顾及那么多,他只想要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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