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要暖床嘛?”
白宁虽然并不想开口,但是自己也不想受那莫须有的罪,能舒服一时是一时,自己又没有什么大病,非要痛一痛。
“暖床?你暖热了吗?”
殷寒瞅了人一眼,这人说的暖床,瞧瞧他这副模样,能是想给自己暖床的主儿?冰凉的被窝,可不就是他的贡献。
“我会暖热的。”
白宁听着人这样说,整个人都傻眼了,这人呆在自己身边,自己浑身上下全部都是冰凉的,自己都没暖热,哪里能暖热被子。
“本尊可没有那多的耐心,再不暖热,可就要受罚了。”
殷寒看着人紧张的小动作,微微皱眉,自己又没有欺负他,他怎么就一副子自己欺负了他的蠢样子呢?
“不要打……”
白宁听到受罚,便感觉身上各处都在隐隐作痛,小脸一下变得煞白。
“哪里就打你很多下了?怎么怕成这样?”
殷寒的手揉着人脑袋,就好像是在摸着一个乖巧听话的宠物一般。
“疼……”我可爱的徒弟呢?这个狗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白宁苍白的脸色,看着人的态度,只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
“哪里疼?”
殷寒皱着眉,手也不老实的在人身上摸索,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他身上的伤口自己一时心软已经给他治好了,他怎么还喊着疼?
“身上……”
白宁经脉里游走着的魔气,此刻并不是很平静,汹涌的冲撞着自己浑身各处,加上自己的心理暗示,真的很疼。
“娇气死了。”
殷寒突然仿佛想到了,自己之前是给他身上打下了自己的一缕魔气……
“呜……”
白宁也听不清楚这人在说些什么,眼前一片模糊,面前的人影也变得恍惚起来。
“一点儿疼都受不了,到底是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了你的。”
殷寒看着人皱着眉一副子小可怜模样,心下不忍,抬手轻轻的将手压在人胸口处,替人平复了经脉的冲撞。
“唔?”
白宁睁着眼睛,可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焦距,呆呆地,像是一个傻瓜。
“真的是败给你了,算了,看在你今天比较听话的份儿上,就饶了你这一次,以后的每一天可都要好好的听话才好。”
殷寒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将人搂在怀里头,这人身上冰凉,夏天抱着极好,此刻却是有些冻人的。
“乖……”
白宁缓过来了,没什么力气,还是呆呆地,却也知道乖乖的配合人了。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不是说困了吗?还瞪着眼睛做甚,还不快点儿休息。”
殷寒替人暖热了身子,看着人脸色缓和了些,这才略微的松开了人,却也依旧是搂着的。
“嗯。”
白宁可怜乖巧的点头,便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睡着后的人毫无防备,看着更乖了。
“师尊,既然你回来了,就乖乖的呆在我什么,哪里都不要去,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殷寒知道自己疯的厉害,若是被刺激了,恐怕会做出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来,自己恨极了他,可是却也爱惨了他。
“唔……”
白宁乖乖的突然翻了个身,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在了人身上,脑袋也缩在了人怀里,愈发的乖了。
“好了,不说了,睡了。”
殷寒软香细玉在怀,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按理说他此刻不应该这样隐忍不发的,可是又考虑到这人身子不舒服,若是自己此刻做了些什么,他恐怕又要痛了。
外头的侍女在守夜,从自家尊主将人带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家尊主是真的拿人毫无办法的……
第二日清晨,殷寒早早的就醒过来了,怀里头的人还在睡着,像是一个团子一样窝着,脸色已经好很多了。
“尊主……”
侍从们很熟练的准备好了一切,恭敬的守在一旁。
“噤声。”
殷寒声音很轻,生怕吵醒了怀里头的人儿。
“唔……”
白宁动了动身子,像是被吵到了,被殷寒伸手拍了拍,便又自顾的睡去了。
殷寒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洗漱也是轻轻的,并没有折腾出很大的动静来。
“他身子不适,不喜人靠近,若是无事,不许任何打扰他。”
殷寒细细的想了想,补了这样一句话,省的到时候自己不在,有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唐突了他,怕是又要哭了。
“唯。”
侍女恭敬的应了,心里头暗暗的想,自家尊主的人,哪个不开眼的东西能过来寻了自家尊主的晦气。
“他要什么,都依着他就是了。”
殷寒又想了想,自家师尊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若是拘着他,怕是要闹的,只要他不离开,随他。
“唯。”
侍女有些惊讶,似乎没有想到自家尊主对着人竟然这样纵容。
“他即便是炉鼎,也不许任何人看轻了他。”
殷寒自己可以欺负人,但是旁人如果想要欺负的话,想都不要想!门儿都没有!
“唯。”
侍女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家尊主像今天这样聒噪过,婆婆妈妈的讲了这么一堆。
“本尊晚上才会回来,让他安分些,别将本尊魔宫的屋顶给掀下来,否则本尊回来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殷寒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最后终于舍得离开了。
白宁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被窝里已经不热了,身边的人也早就没影了。
“侍君可是醒了?”
侍女珍珠一直守在床头,看到人有动静忙从一边拿了衣裳。
“嗯,醒了。”
白宁被窝里不暖,只裹着自己的小被子有些冷。
“侍君可是觉得冷了?”
侍女珍珠一时间忘记了,侍君他身上没有什么灵力,在这个地方,会觉得冷的。
“嗯,有些冷。”
白宁被人看穿了,轻轻的点头,取了衣裳就要自己穿。
“奴才去给侍君拿手炉。”
侍女珍珠非常有眼色的替人放下帘子,就乖乖退了出去,还记得自家尊主曾赏给自己一个取暖的宝贝,自己也用不到,此刻拿过来送给侍君也好。
白宁白得了一个暖手的宝贝,自然是高兴的很,他并不是一个会无理取闹的主儿,自然是好伺候的。
“侍君可要出去走一走,外头的天儿也还算不错。”
侍女瞧着自家侍君又在发呆,这样开口询问。
“好啊。”
白宁是一个喜欢到处溜达的,只是因为自己此刻呆在这里,要乖乖的,不能乱跑,这才收敛了自己的性子。
白宁同珍珠一起出了门,外头有了太阳,虽然不是很暖和,却也不冷。
“侍君将斗篷披好,莫要冻着了。”
侍女珍珠十分的细心,所有的动作都轻轻的,一点儿都不会让白宁不自在。
“有劳了。”
白宁微微颔首,由着人给自己披斗篷。
“侍君言重了。”
珍珠笑着陪白宁往前走,白宁不想往外头去,便在院子里走一走。
“那池子里有鱼吗?”
白宁看着左手边的小亭子,指着那个小池塘开口询问。
“自然是有的。”
珍珠聪明的很,自然是知道自家侍君这是对那地儿好奇了。
“尊主喜欢锦鲤,池塘里有许多锦鲤。”
珍珠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池塘边,看着池塘中心的小亭子,突然就有了想法。
“侍君可是想去湖心亭小坐?”
珍珠笑盈盈,任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能挑的出来她有什么错处。
“嗯。”
白宁看了一眼,没有桥,自己没有灵力,过不去,想也是白想。
“侍君且退开些。”
珍珠突然抬手,做了个阵法,没多会儿,一道小桥直通向湖心亭。
“侍君,请。”
珍珠依旧是笑盈盈的,就好像这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一般。
“辛苦你了。”
白宁瞪大了眼睛,自己只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这人真的给自己造了座桥。
“不幸苦,只要侍君喜欢就好。”
珍珠在殷寒身边待了很久,自然是能够看得清楚自家尊主的心思。
走在小桥上,似乎能够看到水里头游来游去的锦鲤,确实有很多。
“这些鱼可以吃吗?”
白宁看着大约有自己小臂长的锦鲤,像极了糖醋鱼。
“……可以!”
跟在白宁身后的珍珠一个踉跄,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家侍君不是来看鱼的,而是想吃鱼了。
“这么多鱼,糖醋,红烧,清蒸,油煎,煮汤……”
白宁看着水里游的鱼儿,就好像他们已经是一盘盘剁椒鱼头,糖醋鱼,红烧鱼了。
“……”尊主没说侍君喜欢吃鱼呀。
珍珠脸上的笑慢慢的僵了,自家尊主的宝贝鱼,侍君应该可以吃吧……
“侍君可是饿了?要不奴才去拿些点心过来?”
珍珠仔细的想了想,自家侍君方才确实是没吃多少的。
“不用了,我不饿。”
白宁摇头,不想人在跑回去一趟。
坐在凉亭的台阶上,看着水里头的大鱼,眼睛都亮了。
“侍君别伸手去够,当心摔下去。”
“我能够着。”
白宁说话间有鱼儿已经凑了过来。
殷寒回来远远看去,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蠢东西莫不是要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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