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道”仅用几十年的时间,从默默无闻的小道小教,发展成为了“天成国”的国教。
每年中秋之后就是天成国最大型的考试——国考,为天成国选拔最优秀的文官、武将、国师。
远在千里之外的南陵发生着战乱,狐族奋力拼搏!
狐族族长白莫桑与无忌道弟子彼颖对峙道:“五百年前你们‘吾疑道人’杀伐抢掠,我们未曾追究,怎胆敢再犯我族!”
彼颖伸手掸了掸肩上的灰尘,神态轻蔑,说道:“这位狐大叔,五百年前我还没出生,谁知道你是不是编排我们?我们是‘无忌道’,让你们死也死得明白点儿。”
“你们,简直无赖!今天我们狐族要龚行天罚,将你们的种种恶行昭告天下。”
彼颖不以为然,“劝你们赶紧交出‘灵器’,否则,别怪我们不留余地……”
白莫桑纳闷:“难道?他们以为我狐族能够生存至今是‘灵器’的缘故,”他想解释,又觉得不能暴露太多,万一他们打逶迤的主意怎么办。
顿时天色骤变,黑云一片片压来,狂风暴骤,白莫桑回忆起五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心中五味杂陈,这次他要正面迎敌,保卫狐族,不能一再退让,重蹈覆辙。
白莫桑现出真身,一只巨大的棕狐咆哮着,“我无意战争,但你们欺人太甚,狐族的孩儿们,为了狐族,战!”
群狐激昂:“战!”
——“太子体弱,不可参战,快将太子藏到月桂树那边去。”一群小狐叽叽喳喳,手忙脚乱。
白逶迤又急又气:“你们别拦我,我也要去!”
“太子,我们狐族灵力靠你的九尾,你要是出点儿事情,我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了。”
“是呀,是呀,太子,他们这些邪道诡计多端,你一定不能冲动。”小狐们劝道。
白逶迤付之一叹,“好吧,但你们不要强撑,我虽体弱,但我的灵力还可以抵一抵。”
小狐说道:“我们要相信族长。”
战场上,彼颖利用符咒困住白莫桑,用邪火焚烧南陵花草树木,毁坏狐族栖息之地,给以狐族重创!
无忌道翻遍整个南陵也没有发现灵器的踪影,审讯狐族,也只得到灵器已消失五百年的答案。
熊熊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只有部分狐族带着白逶迤逃离,就连月桂树烧得也只剩了黑黢黢的树干……
狐族族长已死,死前用最后的能量化作魂识,半夜托梦给了白逶迤。
狐太子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非常愧疚,他觉得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狐族……经历浩劫与奔波,白逶迤的精神状况愈渐脆弱,在迷迷糊糊中昏睡了过去。
在梦里,白莫桑唤道:“儿啊,不必愧疚,你为狐族已经奉献了很多了,你的九尾难道不是你的血你的肉……”
白逶迤在梦里声嘶力竭地喊着:“阿爸,阿爸,你不要死,我好难受,都怪我太无用了。”
白莫桑安慰了几句,又道:“这邪道太贪心,多次伤害我狐族,‘灵器’五百年前被天雷击中后流落人间,这些年一直在修复,近期我感应到了灵器的能量,就派人去找,希望能早日找到,不然你的九尾迟早也会被消耗殆尽。”
白逶迤:“阿爸,‘灵器’在哪儿,我去找,我定要除去这可恶的邪道,还我狐族公道!”
“灵器曾藏于平日里你常去的月桂树,五百年前那场大战,我们狐族向上天请愿,十二道天雷有一道不小心劈中了月桂树,灵器的能量守住了月桂本体,但月桂的灵识却带着灵器转世了……”
“我们查到了一些踪迹,月桂现如今应该是第九世,因为天成国不允许有狐族出现,所以我们每每派去查探的小狐都失败了,你这次去一定不要显露真身,否则就太危险了!”
白逶迤若有所思,问道:“阿爸,可还有别的线索,月桂长什么样子?”
白莫桑摸了摸白逶迤的头,“只知他大腿后侧有一道咒文,这道印记是被天雷劈中后留下的——在月桂树上是一道裂痕,到了他身上竟成了咒文。”
——“你怎么知道我腿上有什么符文,难道你偷看我洗澡了?”边藤一脸不屑地反问道。
“藤哥,藤哥,我这不好奇么!他们几个都这么说,说你法力高强,是因为有符文加持。”
边藤发起火来,训斥道:“那关你什么事,我就算没有符文,也比你强。你别在这儿打探我了,小心让你残着去参加国考!”
边藤纳闷儿,他不知道大腿后侧的咒文怎么被其他人知道了去,难道是有人觊觎他那两条大长腿和翘/臀了?
他心想,狗|东西,敢惦记老子!被你小爷我逮住就是一捆,鞭子伺候!
远处传来呼唤声,“儿呀,快来,你父亲回来了。”
——“阿爸,你怎么知道他的咒文在大腿后侧?这么……隐蔽的地方……”白逶迤疑惑道。
白莫桑解释道:“先前,让一小狐装成小厮跟了月桂一段时间,但小狐被发现后,被烧死了……他把最后一段魂识托梦给我。”
“如今这月桂是敌是友?万一,他也是邪道的人……”白逶迤问。
白莫桑的魂识逐渐消散,“儿,他身上有灵器,你此去得唤起他的记忆,找他帮忙复兴狐族。儿呀,阿爸不能再陪你了,你长大了,狐族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白逶迤的眼泪不断地顺着眼尾流了下来,他的侧发被眼泪浸湿,伤心欲绝的模样让周围陪着的小狐们感到心疼……
第二天,天一亮,白逶迤交代好剩下的狐族藏匿山林,自己独身前往北方·天成国——
此去天成国路途遥远,起初他用真身赶路,白逶迤是千年难得的九尾白狐,他的狐毛纯净洁白不掺任何杂质,全身只有狐耳尖的毛色透着粉红,耳尖簇簇粉,显得十分天真烂漫,四肢纤细灵巧,狐面清秀精致,一鼻一眼都叫人叹为观止……
为何有狐生得如此与众不同?
在白逶迤百年幻化人形之时,天落粉白樱花瓣,桂花香气满四溢,和煦清风徐徐起,金光熠熠耀逶迤,就连那天晚上的星星都铺满整个天空,银河九天,所有美好只为白逶迤一人。
距离天成国还有几十公里的路程,他化为人形,打算乘个顺路车赶路。天成国的人对狐族比较敏感,以防暴露身份,他准备在途中搜集消息。
白逶迤出生于第一次大战之后,那时狐族百废待兴,狐太子的九尾成了狐族唯一的希望,他就像是南陵的光,给予南陵新的生命。
狐族的灵力来源于他的魂、他的血与肉,所以白逶迤身体比较虚弱,狐族有精通医术的长老,山间也有很多有灵力的草药,白逶迤就是泡着补气补血的药罐子长大的。
未若柳絮因风起,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白逶迤在路上遇到一青年,此青年约有二十,远远地看到白逶迤,喊道:“小哥儿,是否赶路,我可以捎你一程……”此青年拉着一辆马车,车后放的都是些药材。
白逶迤既惊喜又感动,“感谢,感谢。”心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凡间还是有些乐于助狐的人。
此青年见他孤孤单单在雪天徒步,就不自觉地想关心他。
马车大约又走了一个多时辰,青年觉得该休息片刻,他们找了个落脚的茶亭,小二送上来一壶热茶,招呼道:“快暖暖吧,二位小哥,这刚开春没多久还是冷。”
白逶迤连忙感谢,青年问白逶迤:“公子打哪儿来?”
他怕自己暴露狐族之地南陵,就反问道:“你呢?”
——“你、你、你、已经成年了,怎么还这么像个毛孩子!”边藤的父亲边唯说道。
“父亲,我真想和我表哥他们一同去狩猎,我不怕危险。”边藤恳求道。
“我也不是觉得危险,你以前去过那么多次,我阻拦过吗?我是想让你好好温习功课,今年九月之后你就要参加国考了,你可曾用心对待?”边唯苦口婆心道。
边藤反驳:“父亲,我要是参加,也是去选个武将来当当,读这么多书对我没啥用。”
“儿,你傻呀,武将不需要谋略吗?战场上棋差一招送的可是命。”边唯一脸发愁。
看着宝贝儿子,边唯无奈道:“算了,算了,你这家伙还没收心,这次你先去狩猎,回来之后找个先生盯着你好好读书。”
边藤边往出跑边唱,“天成谁家父亲好?边家孩子像个宝!”
月桂树转世九次每一世命格都不尽相同,这第九世,月桂生到了天成边知府家。
边父边母为人和善,深受百姓爱戴。因为性格极好,对月桂从小到大都很爱护,不曾打骂说教。
为他取名边藤,是因为他出生时大腿上的印记还没张开,就像是藤条逶迤一般,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这藤条错落有致竟有了符文的样子。
不过此符文,边父查询了很多书籍都没有查到意义,心里祈祷符文千万别是什么厄咒就好。
边藤随着他表哥赶往了岳灵山,这岳灵山算是一座富饶的山,他们之前也常来这里。
——“我就是天成一个药铺的伙计,我叫魏鸣,刚才车上冷,我看你那么虚弱就没有跟你多说话,想让你多休息休息。”魏鸣有些羞涩道。
白逶迤放下茶杯,“我没事,就是有点冷,我家在南方,最冷的时候也比现在暖和,暂时还有点儿不太适应。我叫白逶迤,很高兴认识你。”
魏鸣给他的杯子又续上了热的茶水,“公子来天成做什么?求学?国考?还是……”
“找人,我家亲戚早年来天成国,前段时间我近亲离世,就剩我一人,所以想投奔亲友。”白逶迤搓了搓手回答道。
“那我可以帮你,你可以告诉我……”
魏鸣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群人策马向他们的方向奔来,来人约有十几个。
边藤的表哥路遥说:“咱们先去前面茶亭休息片刻,给马儿喂些粮草。”
边藤一行人很快就落座到茶亭,茶亭位置有限,他们人多挤不下。
边藤和他表哥路遥走到白逶迤他们桌前,问道:“两位公子方便拼个桌吗?你们的茶水钱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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