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藤觉得这杀伤力不只有呼唤,还有微微内双下垂的眼睛,无辜又单纯……灵动的双眸,精巧挺拔的鼻子,白皙柔嫩的脸蛋,以及上下摩擦的薄唇。
白逶迤的一颦一动都展现着令人着迷的动人姿态。边藤没有端详过白逶迤的脸,之前只是看几眼都已经念念不忘。
他发现白逶迤的右脸颧骨上有一颗痣,小小的但在巴掌大的脸上很耀眼!
这痣让白逶迤看起来更生动,如果没有这颗痣,白逶迤的美更多是淡然薄凉之感。这颗小痣增添了许多白逶迤调皮可爱、灵动的气质。
边藤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回了一句:“欸!”
白逶迤说不早了,回去太晚温大夫一家会担心,就与边藤告别。他说要送白逶迤,白逶迤则说魏鸣顺路接自己回去。
边藤稍稍有些失落,然后告诉白逶迤,和父母商量好后,就差人去温大夫那里告知他。
就这样简单的没有波折的第二次相遇,边藤心花怒放了好长时间,晚上吃饭时,边父问:“可是有什么好事发生?看你乐的,像个大傻子!”
边藤给边唯夫妇碗里夹着菜,“哪儿有父母说自己孩子像个大傻子的。对了,父亲,先前说的伴读,我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边唯问道:“哪家先生?”
“不是先生,一个要参加国考的书生。我看他文质彬彬,谦谦有礼,也和我聊得来。”
边唯看着他殷勤的样子,笑了笑,“行吧,既然你主动学习,我当然是支持的。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被虚伪之人蒙骗就好。”
边藤努努嘴,心想,与其说白白虚伪,不如说我小人,我哪儿是想人家陪我读书,我是惦记他的小嘴,他的小脸,还有他的小痣,真想戳一戳。
过了两天,开始倒春寒,突然降雪,雪相较初见白逶迤那天,下得格外大。
他本想早早地接上白逶迤,不过又不想让白逶迤撞上路遥,就等路遥走后,才去温大夫家接他。
边藤站在温氏医馆门口,白逶迤身穿白色外衣,衣服下摆印有星星红梅,朝他走来,“我认识路,自己去就行,怎么还来接我。”
边藤赶忙迎上去,“雪太大了,怕你冷。”边说边把兔毛手套递到白逶迤手上,然后把挎在胳膊上的白底凤凰花图案的斗篷系在白逶迤身上,“我带的斗篷和你衣服好配呀。”
“这是温姑娘做衣服的料子,给我用了,温大夫悬壶济世,过得节俭淡泊,我也没什么钱,我会好好陪你读书,然后赚钱报答他们的。”白逶迤微笑着说道。
边藤刮了一下小人儿可爱的鼻子,“你呀你,我这是第二次亲手给你披斗篷了,你怎么不报答我呀?”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如果我有的话,都可以给你。”白逶迤真心实意道。
边藤心想,机会来了,不过又有些担心,因为路遥走前跟他说,看出他对白逶迤的喜欢,希望他要克制,因为男子与男子之间的事情被发现被传开,边唯夫妇会落人口舌。
他扶着白逶迤上了马车,马车稳稳地行驶在漫天飞雪中……
到了边府书房,他把白逶迤安排在主位上,把国考要用的书籍资料都摆放整齐在桌上,然后一边研磨一边介绍。
白逶迤看着忙忙碌碌的边藤,问道:“藤哥,你是天生会法术还是后天?”
边藤听到“藤哥”两字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回道:“天生的,我父母其实都没有法术,我母亲生我时差点难产,求医无果,就找了个当时很有名的大师,大家都叫他神算子先生,那人给我母亲一服药材,说这药材是什么灵植,十分难得。”
他的脸上有一丝没落稍纵即逝,“我记事之后,也去找过一次,不过没找到他,听说好像离开天成了。”边藤又问,“那你呢,白白,你会吗?”
“会一点,就是从小身体不太好,家里找了师傅,学来锻炼身体什么的。”白逶迤避重就轻地答道。
一个下午,两人看书写字,期间边藤好吃好喝的给白逶迤备着,什么牛肉条、南瓜小奶酥、热气腾腾的桂花羹,还不停地换着小暖手炉给他暖手。
白逶迤的虚弱是肉眼可看出来了,不需多问什么,就知道他怕冷,扛不住风。
边藤在试暖炉温度的时候,乘机碰一碰白逶迤瘦嫩白皙的小手,哪怕就摸摸手,边藤心里也能美滋滋的好一阵。
天逐渐黑了,外面大雪还未停,边藤说先吃晚饭吧。
白逶迤问了问时辰,说道:“我该走了,藤哥。”
他看白逶迤要走,知道白逶迤不想让温家人担心。他灵机一动,“哎呦,哎呦,我的胃好疼。”
白逶迤疑惑了一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舒服了。”
“饿得,你陪我先吃饭好不好?”
白逶迤不傻,看出来边藤装病挽留他,也就没拆穿,心道边藤演技真差,他不想多留,是因为答应温大夫回去帮忙处理药材。
白逶迤无奈道:“吃了饭就好了吗?”
边藤没说话,委屈巴巴地看着白逶迤点点头。
他邀请白逶迤去大厅落座和边父边母一起吃饭,顺便介绍互相认识。
白逶迤作揖问好,“边大人好,边夫人好。”语调沉稳淡然。
边唯回应:“你就是白公子吧,我们藤儿整天念叨你,今日一见确实气质不凡。”
边藤在一旁站着,脸上满是炫耀的表情。
一桌四人正在吃饭,边唯问什么白逶迤就回答什么,不卑不亢,言辞儒雅,逻辑清晰。
他本就在父母面前不掩饰本性,因为看到父母对白逶迤颇为欣赏,就更加喜出望外,吃饭时不时发出傻傻的憨笑声,引得其他人看他。
边藤未曾喜欢过谁,他之前嫌这个事多,嫌那个矫情,要是谁在他面前装柔弱,他立马警告人家有病就别出门,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简直是个愣头青!
唯独见了白逶迤,整个人才心软、温和了起来。
谁见了白逶迤都不会不心动,但是白逶迤看起来太美好了,一般人不敢亵渎,只有愣头青小霸王边藤有自信,大胆炙热地表达自己的好感。
饭还没吃完,突然有衙役到府上喊:“大人,出事了!出事了!”
大家都放下了筷子,边唯本想让衙役出去说,但是还没来得及,衙役就着急说道:“大人,有人在河边一处房子发现十具尸|体。”
边唯震|惊,因为天成一直国泰民安,安定有序,没发生过什么严重的事情,一下子十具尸体,简直就是特大要案了。
边唯吩咐,“快找仵作去验尸!”然后就急匆匆出门了。
这一天,气象非常,雪忽大忽小,但总是下不尽……
边藤说外面危险,让白逶迤留在府中安全,还跟白逶迤交代了,自己先前跟温大夫说过,一定会护他周全,所以没有回去也不必担心。
白逶迤也没多说什么,确实冷,不想动。边藤将他安置在自己院里的西厢房,但是西厢房的炭炉怎么都烧不起来。
他没有拒绝边藤的邀请,睡到了边藤卧室。
边藤的床上放了很多木制工艺品,都是边藤自己刻着玩的。边藤吩咐下人赶紧收拾好床铺,然后将白逶迤安顿好,塞到了内卧,白逶迤还不困,靠着床,思索着什么。
边藤收拾好后也上了床,坐到床的另一头,看着发呆的他,问道:“是害怕吗?”
白逶迤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笑嘻嘻地回道:“不怕,我没那么胆小,就是刚才西厢房太冷了,我冻僵住了,不过你的房间很暖和,我马上就要暖化了。”
他听白逶迤开着玩笑,有点喜悦,没想到,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可以睡到自己旁边。
白逶迤想要去拿床边的暖手炉,身子稍稍挪了一下,脚不小心碰到了边藤的腿,隔着衣物边藤都能感觉到他脚丫|的冰凉,就伸手握住了白逶迤的小脚丫。
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暖意,一双大手包裹住了自己冰凉的脚,虽然惊讶但是很温暖很舒服。
白逶迤没有挣扎,慢慢地侧过身,自然而然地躺下了,被子盖在白逶迤的腰背上,他双手抱着枕头,头陷入臂弯里。
边藤先是握住白逶迤的脚,不过手一会儿就凉了,他就把白逶迤的脚丫隔着衬衣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又用被子包裹住。
他本来想问问白逶迤“暖和吗”,但是话没问出口,发现白逶迤已经发出了浅浅的呼吸声……
白逶迤睡得很舒服,自从他父母亲离世,狐族被迫害之后,他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了,感觉回到了阿娘襁褓里,很有安全感,全身充满了暖意。
第二天一早,白逶迤发现自己卧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脖子下枕不是枕头而是边藤的胳膊。
边藤还闭着眼在休息,白逶迤抬头望向边藤的脸,他才发现这是自己第一次仔细看边藤,之前总是心事重重,没太在意。
竟没发现边藤生得如此俊朗,眉骨高眼窝深邃,英气十足,还有边藤的眼睛应该是凤眼吧,一笑起来眼尾带俏,迷人至极!鼻梁上方的一处骨节凸起,嘴唇丰盈,唇珠剔透,整张脸的轮廓硬朗、骨相极好!
他看着,看着……
边藤的嘴唇动了动,渐渐地醒了。
睁开眼,对上白白明眸似水、笑魇如樱的面庞,他不禁瞳孔放大,心里一阵欢喜!但是脑子还是一团乱,他动了一下身子,不知不觉脸上泛起了红晕……
刚刚睡醒,早晨的反应还没有结束,真真切切地贴在了白逶迤肚子上,他想装作若无其事……
但是突然想起前一晚——
他将白逶迤脚丫放在自己小腹上,白逶迤好像不断地寻找热源,有意无意地碰触到了自己敏感的地方,白逶迤的小脚就像小猫踩奶一样轻轻地在边藤的禁忌之地触碰。
本就年少气盛,被窝里躺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美人,边藤就理所当然地挺|立了,看着白逶迤睡得踏实,面容安逸……
他对自己有些无奈,但是已经被撩拨起了火,就干脆自然放松地靠在床尾,掩上被子,让白逶迤放肆地踏在自己的火热上!
白逶迤有寒虚之症,这处温度高,他的小脚无意识地在发烫的挺|立上磨蹭取暖……
边藤发觉这样磨蹭触发一阵一阵的电流之感,带给他麻酥酥的享受!边藤嘴里发出闷哼的声音,不过还没有舒服多久,白逶迤停住了动作,只是两只脚一并放到了那里,不再有什么动作。
他祈祷白逶迤多动一动,可是白逶迤彻底睡实了。边藤脑子空荡荡的,过了很久,火热散去……
边藤看着熟睡的小人儿心道:白逶迤,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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