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书名:战山为王:冷面小哑巴
作者:溏心荷包蛋

闲散的午后就在藏钩、投壶的游戏中被打发。

夜色渐渐合拢的时候,宴会才真正开始。肖战和王一博两个人得了通传,跟着下人离开了客房,赶往前厅,路上又碰到了左邑珩。

“战哥,嫂子。”左邑珩笑着,目光从肖战落到王一博身上。

王一博心里对他很是感激,但是无奈他不会说话,许是比划给人家也很麻烦。于是他扯了扯肖战的衣袍,用小猫咪一般晶莹的眼珠子看着肖战,然后看看左邑珩。

左邑珩无声看着面前两个人的小举动。只听肖战低笑 ,然后笑盈盈地看向左邑珩:“她想对你说谢谢。”

听到肖战的话,左邑珩望向王一博以求验证,王一博点了点头。

“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谢不谢的。”左邑珩说,然后想起了王雪杉,“今日送大夫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令妹。”

王一博的眼睛亮了亮,左邑珩继续道:“她想来找你叙叙,但是战哥那时刚进屋。王小姐便无意打扰你们了。”

自从王一博进了肖府之后,他还从未和王雪杉见过面。左邑珩的话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他方才神气懒懒还有些抗拒心情,现在被抚平了不少。甚至有快马加鞭的劲头过去。

肖战站在王一博受了伤的一侧,牵着他袖袍下的手缓缓入了厅。左邑珩跟在后面进来。

他们三人来得并不早,进来的时候,席间有许多人都在说着小话。白芷抬起头看向门外,眼睛像个钩子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心里隐隐有些醋意,见到肖战体贴地替王一博入席,她又歪歪嘴,把脸别开了。

方才走过来的时候,王一博就看到了王雪杉和王夫人,坐下了之后,便朝王雪杉那边看过去。王雪杉的目光也寻着王一博的,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王雪杉高兴地挥了挥小手。王夫人为王雪杉不合乎礼仪的举动沉了沉脸,喝茶间用手碰了一下王雪杉的胳膊,然后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王一博。

王一博的眼神都跟着哑了火,和王雪杉一同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菜肴上桌。

白敬举起酒杯:“诸位亲朋好友,同僚同窗,今日难得相聚在下寒舍一同赏花吟诗,我先在此敬各位一杯。”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也纷纷举起酒杯应和 。

王一博的酒杯早些时候也被斟了一杯清澈的酒水,他看了眼晶莹透彻的酒水,又看了看身侧举杯一饮而尽的肖战。动动指头,托起酒杯便饮了个底朝天,酒这东西,有些古怪的凉意和涩味还有些呛,王一博觉得并不好喝。

肖战放下酒杯,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王一博空空如也的酒杯,然后轻轻埋怨:“你手上了,酒和辣都吃不得的。”

王一博摆摆手表示不碍事,然后将酒杯放远了一些,表示自己只喝这一杯。

白府今日人多,也极热闹,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亲如一家。第一次被暖烘烘的人群包围的王一博心里生出几分感慨,筷子也不知道何时停在自己的碗中。

炖得极烂的肉排骨发着肉香和芋头的糯香,肖战夹了一著放进王一博的碗中,“怎么吃饭也分心。多吃点肉,你太瘦了。你的手腕我两根指头都不需要就能环住了。”

受宠若惊的王一博默默点头,心尖却暖得像是正午的阳光。

看着对面情情切切的两人,白芷极为不爽快地用筷子捣着碗里的米饭。肖战从前倾心他的姐姐,现在又和王甜甜这般郎情妾意,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旁观者,她如何能够称心。

从未喝过酒的王一博,酒席过了一半才觉得有些醉意上头,手指头也懒懒的垂着不肯动。

“醉了?”

肖战晃了晃半眨着眼的王一博。

惺忪的眼神里迟钝了好一会才将肖战的脸看清,他嘟着嘴点了点头,又呆呆的眨了几下,仿佛看不清肖战就会听不清肖战说了什么话。

肖战放下筷子,王一博却有些撑不住地往肖战怀里栽进去。

“想回家了吗?”肖战抱住怀中的人,低下头。

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额头上,这样亲切地低语问话让他有些怀念,怀念从前。想回家了吗?他很想回家,回到从前的家。但是回不去了。王一博窝在他的怀中很久没有动静。

左邑珩用胳膊肘蹭了肖战的胳膊一下,意在问怎么了。

肖战回他喝醉了。

左邑珩有些在意地看了半醉半醒的王一博一眼。

王一博没哼声,肖战也不知道他要不要回家,还是先把人抱回了马车上。

马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安安静静。王一博高挺的鼻尖也落着一层暖色光辉,紧抿的双唇让他像浅眠的猫咪,带着一点矜贵和高傲,却又毫不例外地会是一只黏人精。

喝醉的人软得像块年糕。肖战抱住他让他垫着自己的手躺着,他就蹭着肖战的怀抱把脑袋埋好。肖战无奈笑笑,今天的王甜甜真的是粘人得很。

肖战的胸膛确实温暖得像是一个小火炉,脸色灼热起来的王一博蒙出一小层细汗,洇湿的细细黑发贴着瓷白的肌肤,漂亮的丹凤眼缓慢地眨动。微弱的烛光下,肖战伸出指头替王一博将头发腾开,用指背轻轻刮过王一博的脸庞。

他头晕,视野也是朦朦胧胧的,但是意识却是清楚得不得了的,也清楚地察觉着肖战的举动。王一博的脸上被肖战的手指头勾得痒痒得,半眯着眼睛伸手去抓肖战的指头,然后藏到怀中。这才有些满足地真的闭上了眼睛。

侧头垫着肖战的手臂睡着,受伤的耳朵就直愣愣地又出现在肖战的视野里。它周边的每一根发丝都被肖战用指头挑拣干净。他白色的薄薄的耳朵,在光下透着一层淡淡的光,就像蜻蜓透明的羽翅。

肖战捏着他耳朵尖软软的肉,心尖微微颤动。

“秋猎为期,期间若是你想清楚了,便上门来提亲······”白敬的话果然是一根刺针,落在皮肉间,拔除不得。肖战的眼眸忽然晦暗下来,他好像才看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口冒了头,就因为白敬的话而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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