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身家大概就这样葬送在了火海里，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她想都不敢想。
好在在大家的努力下，火很快就扑灭了，屋子烧了一半，里面的东西也大概率烧没了。
“好、好在我平常有把钱包放衣服内口袋的习惯，不然、不然……”她又哭了出来，小女孩趴在她怀里惊慌失措，显然反应不过来眼下的情况。
肖战一直陪在两人身边，所里的同事也过来勘察现场。
“老板娘，是怎么起火的？什么东西烧着了？”
老板娘平复了一下情绪，摇摇头道：“我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平常都很注意的，睡前都会去看炉子的火灭了没有，今天连电热毯都没来得及开，也不可能是那个起火啊。”
绝望的神情里显露出一丝迷茫，她喃喃地重复了几句，肖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今晚还有别的去处吗？镇上有亲戚吗？”
“有、有的……我妈妈住在北街，过去也不远。”
“那就好，我先送你和小朋友过去吧？别的事情……”他看了眼烧了一半的屋子，“天亮后再来清点。”
“好、好的，谢谢你了。”
在肖战的陪同下，母女两先行回了老母亲的家里。
从那户人家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浅灰色的天空显露出一点淡光，街角唯一的一盏路灯还亮着。
不久前熄灭的大火造成的烟雾还在天空弥漫似的，肖战嗅了嗅，仿佛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起初还以为是衣角烧焦了发出来的味道，可仔细观察了一下却明显不是。
再度回到现场，同事们都还在，见他过来连忙打了招呼。
老张叹气道：“房子里的东西都烧没了，屋子也要修，天降横祸啊。”
“她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孩全靠这个店，现在……唉……”
几个同事都在惋惜，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都在为人家的未来忧心忡忡，一下子都将自己大半夜的疲倦给抛到了脑后。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什么皮肉烧焦。”
面前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摇了摇脑袋，表示并没有闻到。
肖战更疑惑了，“我进去查看一下。”
“行，你注意安全，后续事情还要调查一下，只是呢……”老张欲言又止。
这个意思已经很明显，这类事情大概率都是意外造成，他们派出所一共就这么几人，能做的事情不多，工资更不高，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张也是劝解肖战不要太钻牛角尖的意思。
肖战点点头表示他明白，然后进了烂掉一半的屋子，仔细搜寻起来，企图在里面翻找到什么东西。
眼睛都快看迷糊了，四处都是烧得黑漆漆的东西，隐约能看出点原本的样子来。
他翻了很久的时间，背都快挺不起来，就在他想放弃的时候，在床脚的旁边，看到了一支羽毛。
黑色的，带着点蓝色，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羽毛，凑过去闻了一下，恶臭的味道迎面来，呛得肖战都差点吐了。
就是这个味道！
自己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就闻到了！
是他太敏感了？还是其他人压根没有在意？
他捏着这根羽毛，先返回了家中，找了本书，将羽毛夹了进去。
味道似乎还在，却淡了不少，隐隐约约漂浮在跟前一般。
往后两天镇上一直在讨论着失火的事情，老板娘在大家伙的帮助下也把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好在房屋也是自己的，只是暂时没有钱去弄好，要弄就要耗费掉所有的积蓄。
肖战过来帮忙的时候聊起这个事情，老板娘乐观地说：“打算去摆地摊干点别的事情，攒点钱了再从头来过。”
普通人总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地去努力和奋斗，不到迫不得已的那一步总是能找到出路的。
肖战宽慰了她几句，还提了点水果，“是我和老张他们的心意，你千万收下，以前你也老送水送喝的给我们，就当礼尚往来了。”
他话说到这个分上，老板娘也不好多推迟，道着谢接下了。
“说来这几日你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肖战想着还是多问了一句。
“奇怪的东西？”
“比如平常没见过的，突然出现了，或者什么动物来过家里。”
他这话问得也蹊跷，老板娘想不明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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