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还是从我女儿嘴里知道的。”
“怎么说？”
“今天聊起我妈妈，她人已经过世了。我女儿说小时候有一回听她讲过一个故事……有关那个道观的。”
王一博和肖战欣喜地对视了一眼，感觉要找到突破口了。
“说是道观是一个外地过来的道人建立的，希望得到当地人的供奉。大概时间在六十年代末，有一年这里闹旱灾，田里的苗儿都死光了，很多人都吃不起饭，连口粥都捞不到。没多久道长出来施粥，给那些穷人吃。大家吃了以后都感觉精神百倍，一碗粥好像可以顶上好几天，所有人都没想到粥其实是有问题的。”
李乔的语调有些发抖，王一博眉头一跳，感觉后面的真相可能会让人产生不适。
“再后来……有个年纪大的老人站出来制止道长，说他的粥里掺了死掉的乌鸦的肉，还有别的什么肉，叫他不要再继续了。老人虽然这么说，但很多人都不相信，直到有一天老人寿终正寝离世，却刻意跑到了道观后院。在他的尸体旁边停了很多乌鸦，如果亲人晚来一步，老人的尸体可能就被乌鸦给啄烂了……”
王一博梗了一下，小心询问：“意思是……故事里的村民吃到的肉可能……是吃了那什么的乌鸦的肉熬制的？”
“对……”李乔的语调抖得更厉害了，“我听到的时候都快恶心坏了，就算是假的，这、这谁受得了……原本我不信，但是我在我妈妈的遗物里找到了一个符，上面写着道观和道长的名讳……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好我现在过去，你等我。”
挂了电话王一博和肖战打了招呼就出门去找李乔了。
他出去和回来的速度很快，不过十几分钟就已经把东西带了回来，王一博前脚刚到，后脚科长的电话也打了过来，“你让我查的资料有眉目了。”
“道观和那个道长不是误传吧？”
“还真不是，那个年代嘛，乱七八糟的传闻一堆，这个道观是真的有，地址也是你说的那个地址。然后我在我们的系统里根据这些关键讯息查到了一个更刺激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怎么觉得科长你还有点兴奋呢？”王一博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你听我说……那条讯息表明庆镇在那个年代不但发生了一个小规模的饥荒，甚至还……闹鬼。饥荒十有八九就是这个道长下的蛊，他想炼旱魃。”
“哈？？？”
“哈什么！就是那个玩意……但看来是失败了。”科长又强调，“我给你开了权限，你看情况申请下新的子弹，回收不了就直接解决，不要犹豫。”
看着手机里传来的权限消息，王一博思忖了一会儿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抬头见肖战一直盯着他但没出声询问，王一博这才解释了一下。
两人都对这个事情的发展产生了一种迷之不理解。
“那这个雕塑其实就是他后来设的？因为旱魃失败了，他也因为某种原因死了，可这个雕塑的存在达到了他永生的一种目的？”
“你的推测应该没什么错。”
王一博走到肖战跟前，急切地说道：“我们得抓紧时间，你尽快排查一下，看有没有人知道这个雕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或者还在哪里出现过？”
“直接找人问吧。”
“找谁？”王一博蒙了一下。
“李乔的妈妈和老徐。”
“分开行动吧，你去问你那边的李乔妈妈，我在这边去找老徐，他还在。”
“好。”
肖战刚要走，王一博拉住他道：“不要关门，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晚上7点碰不到面的话，我过去找你……”
肖战那句“为什么是你来找我”还没问出口，王一博就已经扭头走了，出去的时候同样也没关门。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一楼，肖战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这才离开二楼，走的时候特意用凳子挡住了门。
找老徐打听事情的过程比王一博想象中的要简单得多，老徐记性不错，能记得很多细节，但他倒是唯独忘记了1994年他见过王一博的那个晚上，这倒是免去了解释的麻烦。
“那个尖嘴鸟的雕塑啊，大概是七零年代初，那个道长找人打造的，一共就两个，摆在道观门口。”
“和街口的一样？”
“街口？街口有嘛？”老徐莫名其妙，露出一脸的疑惑，“看来是我太久没出去，没咋注意街口是不是有，人老了，总是不中用了。”
他头花发白，就像很多老人一样，对很久之前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但后来的一些总是望东望西的。
“那这个符咒您有听说过吗？”
王一博拿出李乔给他的符，递到老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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