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拍摄两个人都没出意外地哈欠连天，不过两个人倒意外都是熬夜型选手，一旦熬过了那个发困的点，通宵比睡觉精神头还要足。
这会儿在拍一场静室的戏，趁着休息的空档，两位导演边讲戏边调试机器。
肖战和王一博一人霸占了桌子一边，边交流边等戏。肖战念着台词细数着原著中魏无羡对蓝湛的种种称呼，中途不知谁先提了句用方言说台词，两个人就刹不住车了，一句句模仿着。
王一博手上还小动作不停，肖战抬手推了推空气，“干嘛你？”不知触到那根弦，王一博略带好奇心地问：“诶？重庆话干嘛怎么说？”
“噶子哇？”肖战笑着学给他，王一博似是回答又像自言自语，喊得很大声，“噶子哇？”
“魏婴，噶子哇？”
“战哥，噶子哇？”
整个剧组都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王一博心虚地瞟了一眼肖战，接着欢呼雀跃去了。
完了，昨天玩太嗨了。
肖战算是彻底看清了，这小朋友就像一只脆皮雪糕，外面的脆皮很冷很硬，咬开一口完全就是小屁孩嘛，还会流奶爆浆的那种。
期间肖战一直在回顾台词，王一博倒有些坐不住，一直戳戳这个玩那个。
甚至看上了肖战眼前那根火苗不断跳动的道具蜡烛，拿蓝忘机的大袖子不住地扑扇，害得烟都溜进他的眼睛。
肖战抬手躲了躲，一想到他那整整一页的台词就恼，眼下某没台词的人还作死地在他眼前晃悠，惹得他来了脾气，瞪他道：“啧，你皮这一下很开心吗王一博？”
可以很开心，也可以不开心。
被凶了的小朋友消停了一会儿，直到肖战满剧组追着他夸他打游戏厉害，这人才又重新活跃起来。
懂了。
不能凶，小屁孩嘛，得夸。
……
“哇王老师可厉害，王老师打游戏巨帅我跟你讲~”
“没有没有，主要是肖老师打得好，我得配合！”
“王老师的脸有这么小！像个三角形一样喔王一博！”
“哪有，肖老师更帅！最帅！”
“王老师跳舞最厉害！是我的前辈呢！”
“肖老师才是前辈毕竟比我大六岁啊！”
你非要提这茬儿吗王一博？
巴拉巴拉巴拉。
肖战每夸一句小屁孩儿都得给他顶嘴回来，烦得他直接不奉陪。可这回又换成王一博不依不饶，追着他满剧组跑。
这么一顿操作下来，王老师和肖老师算是在剧组出了名。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第一天还你谁我们不熟的两个人，第三天就直接互吹彩虹屁。
“幼稚！”
肖战回神吐舌做鬼脸，亮着兔牙吼道，“要进戏啦，别跟着我啦王一博！”
殊不知自己的动作看在身后人的眼中是那么地可爱。
可爱又狡猾，像只长耳兔。
王一博悄悄拍下人的背影，藏进收藏夹。
***
“ok魏婴过了喔，等一下你叫一下蓝湛。”
导演边忙边嘱咐肖战，王一博远在天边，肖战懒得过去直接隔空喊了一嗓子。
“蓝湛！”
“王一博啊！到你了！”
在树荫底下等戏的王一博不紧不慢地过来坐下，大袖子一甩飘然出尘，绿树蓝天衬白衣，仿若画中人。
着实帅到了！
肖战盯着人惊呆，眼冒星星道：“你刚刚为什么可以这么帅？”
“因为……”听到夸奖的某人脸一红，为了掩饰，王一博故意搞怪学着机器人的样子道：“我是蓝~湛啊！”“我是！含~光~君！”
世家大族的名号就是多，说起来，戏里面名、字、号最多的就是他们姑苏蓝氏了吧？肖战回忆着，也跟着他念叨。
“蓝二公子…”
“蓝忘机！”
“蓝……还有吗？”
男人灵光一闪，还有一个剧本里没有的称呼，“蓝二哥哥~”
他记得，这个称呼在番外里出现过，是独属于魏无羡的。
“蓝二哥哥~”
听闻，王一博一顿。当了这么多年小幺一直都是叫别人哥哥的份，他还第一次被人叫哥哥呢。
虽然是一时兴起模仿着机器人，可是这哥哥这个字眼在诱人的唇舌中辗转，蜿蜒成十分特别地声线。
从肖战的口中说出来，又撩又暧昧。
谢谢啊，蓝湛前辈，还真是沾了您的光。
与此同时，肖战也没有放过对面人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正常红晕。难道他还没看过原著番外篇？
“哈！原来你就是传说中帅到腿软的蓝二哥哥！”肖战故意逗他，捕捉到自己想要的羞涩表情之后又怕小朋友尴尬，紧接着道：“那传说中帅到让人想哭的是哪一位呢？”
“当然！是我大哥！”
王一博声音清朗，肖战难得心情不错，张嘴就起头：“哦～大哥！大哥！”
“哦~战哥！战哥！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额哈哈…好没营养的对话。
但谁也不清楚这样没有营养的对话到底什么时候结束。也许在外人看来哪来的那么多话讲，对他们二人来说就是细致到一句台词里哪个字重读都要交流上好几遍。
吵着闹着，拍着演着。
夕阳渐渐西下，余晖透过古建筑特有的窗棂打进来，美得像从历史缝隙里散落的诗。
如果放在以前，肖战一定会拍上一张或者画上一幅。如今……哼哼，他和王一博忙着互相吹对方的彩虹屁。
抱歉美神维纳斯，大概今天所有的文艺细胞都要送给眼前的小朋友了。
“今天最后一场！来大家辛苦一下拍完收工！”
陈导一声令下，众人归位。可能是多巴胺分泌过剩，肖战和王一博两个人的状态出奇的好。
所有台词都是一遍过，就连打戏，两个人也就是简单沟通了一下。真正开演的时候竟不用指导，好像一方一个眼神，另一方就能见招拆招。一镜到底，众人都憋了一口气。
郑导无比满意地盯着监视器，手指随着二人出镜入镜的节奏时快时慢地摩挲着下巴！
“OKOK！perfect！”
呼~
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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