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又陷入安静,直到郑木觉合上电脑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李言蹊的身体瞬间僵硬,真真是不敢动作。可两个人就躺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褥,体温彼此交换,温暖包裹着两人。
郑木觉的手脚经常是冰凉的,所以一到冬天总是需要各种保暖神器。
今晚和其他时候不同,虽然也才秋天可入夜总是微凉。他躺在床上,身旁的人就像行走的暖手宝,浑身滚烫。
火气真旺,果然年轻。
他在心里评价,侧身向里面躺着,睁开眼眸,李言蹊面无表情的盯着手机。
“太晚了,早点睡吧。”
郑木觉慵懒低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李言蹊如梦初醒,“好,好的。”
像是掩饰内心的焦灼与不安,这份感情的临界点太过危险,李言蹊是个笨蛋。不敢让哥哥发现,如果他嫌弃自己转头做了别人的助理,李言蹊就真的被刀刃挖了心。
他按下手机键放在枕边,耳畔是轻缓的呼吸声。
郑木觉的床算不上大,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倒也勉强,只是难保不会有身体接触。
“哥哥。”
“嗯,怎么了?”郑木觉的吐字气息打在他耳廓和侧颈。
李言蹊只觉得痒痒的,不止身体连同内心。浑身就像被云朵包裹夹带着他飞上天际。心脏的跳动频率清晰明显,仿佛被人挖出放在耳边。
喜欢……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怎么不说话了?”
郑木觉听他半天不声响,反问一声。
李言蹊睁大双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窗外霓虹灯璀璨透过玻璃给黑夜带来一丝光亮。
“我去录新歌的时候你陪我一起吧,很想让你听听这首歌。”
郑木觉心都软了下来,睁开眼睛静静看着身旁人的侧脸。
“好啊。”
人与人的缘分总是如此奇怪,明明他和李言蹊还没有认识几天,可总觉得已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活在世上,总是那么空虚又无奈。死亡、疼痛、离别、病苦,像是割不完烧不断的麻绳将每个人束缚。待到这条名为苦难的皮鞭将人鞭的皮开肉绽时,麻绳自然而然也就脱落了。
“言蹊,其实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起码在我这里,你可以永远放肆。”
郑木觉像着了魔,亦或是被人下了蛊,面对这位小朋友,不自觉的念出这句话来。
李言蹊的心脏顿了一秒,却只一秒又如往常。
哥哥……
他想,这句话怎么和扶疏的主角台词一样啊。
温柔的人总是如此相似。
郑木觉怕他不懂,又解释:“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老是装作深沉的模样呢,比我都成熟。其实我感觉的出来,你应该挺喜欢我的吧。”
李言蹊被人撕破嘴脸戳中心窝,一个转头差点吻上对方,即便两人的唇已经差不了多少距离,可鼻尖的触碰还是让屋内的氛围暧昧弥漫。
郑木觉垂下眼帘,心脏被放开了缰绳,于是脱缰而驰,发了疯在心房草原上狂奔。
向后枕了枕。这才隔开些距离,语气一如既往。
“不然一口一个哥哥怎么会叫那么甜呢,你可以在我面前做自己,起码在我这儿,你是你自己。”他说着,转过身背对。
“在哥哥面前,我确实是自在的。”
李言蹊情不自禁的将手肘环住对方纤细的腰肢。鼻尖贴近他的后颈左右摩擦,吐出的热气打在对方肌肤上。 他努力的忍耐,可总是被哥哥不经意一句话一个动作给打败,于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郑木觉笑笑,手心放在拥抱自己的臂膀上轻拍:“晚安好梦。”
“晚安,哥哥。”
晚安,我的爱人。
翌日一早,李言蹊就洗漱好出门买了早餐回来,二人面对面吃完又拉着郑木觉去上班。
到了公司后打过卡,郑木觉就冲他摆摆手示意下班见。见他笑着点头回去,这才乘坐电梯。
刚好,同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人也与他一趟。
“木觉来的挺早啊,早饭吃了没?”
郑木觉笑着点头,“吃过了。”
张恒绕过另一个人走到郑木觉身侧:“我记得你昨天提过你住而夏小区。”
“对,怎么你也住那边?”
张恒摇摇头:“不是,只是我家艺人住那一片,听说那一片最近不太安全,你出门回家小心点。”
不安全?
郑木觉住那里已经好段时间了,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就连业主群里也没人聊起,怎么会不安全。
眼看着对方一脸迷茫不愿相信的样子。
另一名女同事唐糖忍不住开口:“木觉,你真不知道?”
电梯叮咚一声,三人有序出门并排回了办公室,正巧他们是挨着的位置,趁着还没有工作仍在讨论。
“就是那一片出现了个跟踪狂,变态狂,而且专挑男人。”张恒一句话点破这莫名诡异的氛围。
郑木觉扬起眉眼,“跟踪狂?”
“对!就这段时间出现的,咱们公司好几个男同事都遇到了。那个变态很恶心,你长得一看就是会被坏人盯上的类型,所以小心点。”
唐糖好心提醒,可郑木觉却打了个冷颤。糟糕,他刚把李言蹊哄去和自己一同住,不过,貌似论外表的话,这个小朋友比自己更危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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