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上，经纪人使出了浑身解数，看似替九个男孩争取个机会，实则却将他们当成商品推销。
没人有意见。
从进圈的时候，他们便清楚，从这一刻起，他们本身就是商品。
肖战也不例外。
他只是头疼，不知是被刚刚的矿泉水瓶砸的，还是被王一博质问的眼神看的。
包间里人不少，这个局原本他们是来不了的，不知经纪人用了什么手段，才将他们硬塞了过来。
团里的人，无论是活络也好、拘谨也好，都顺着经纪人的话，冲着那些手握资源的大佬敬酒，说些好听的话。
肖战不愿意。
至少，不要在王一博面前。
“不好意思，我、我去下洗手间。”肖战起身，拘谨的冲众人鞠躬。
经纪人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只是她也不好当众发作，见其他人并没什么意见，脸色不愉：“快点的，别让大家等你。”
肖战立刻便退了出去。
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挪过去，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打在脸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他不该这么任性的。
无论经纪人出于什么心思，包间里坐的人，不仅是汪涵，还有其他几位他都得罪不起。
若是想长久的待在圈子里，慢慢的靠近王一博，他哪怕是装也该装几分阿谀奉承出来。
可是……
肖战苦笑一声，他太想给那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了。
“肖战。”
突兀而来的声音，吓的怔忪的人一愣，随即条件反射的转身，扬起笑脸：“一博……”
“不想笑就不要笑。”王一博黑着张脸。
肖战好容易扬起来的笑脸，在听到这句话后垮了下去，他有些难过：“就不能给个面子吗？”
“不能，太难看了。”王一博大概是不知道什么叫面子，冷着张脸道。
肖战这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低着头，不再去看眼前的人，他想，王一博应该是讨厌他了。
毕竟在这人的印象里，他该是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才是。
“你要在这里待到饭局结束？”王一博皱眉：“你再不回去，你那经纪人的脸都要挂不住了。”
肖战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到底还是挂了几分笑：“一博，我、我还能在微信上找你聊天吗？”
他喜欢了很久的人，哪怕是讨厌他，他也不想放手。
王一博莫名就有些生气，他连声音都高了几分：“我让你别笑了！”
被他这么一吼，肖战有些无措。
他向来长袖善舞，可面对喜欢的人，再多玲珑的心思也用不上。
“我、我离开的时间有点久了，先进去了。”肖战没出息的再次落荒而逃。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背影，抬手捏了捏眉心，明明是想过来好好说话的，却在看到这人习惯性的笑容时动了气。
突然，他捏眉心的手顿了顿。
刚刚肖战眼里晶莹的东西，是眼泪吗？
他陡然转身，大踏步的回了包厢，便看到没事人般的肖战，正扬着笑脸，同旁人虚与委蛇。
那点刚生出来的心疼，便被王一博狠狠的按了下去。
他的目光随着肖战的身影而动，心底的烦躁越发的压不住。
“怎么了？”汪涵注意到自家老幺有些不对劲，在应酬的空隙问了句。
王一博摇摇头：“涵哥，我有点累了，能先回去吗？”
“没问题，你先去休息，要是不舒服记得找助理，别硬撑着。”汪涵见他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忧。
王一博应了声，便悄无声息的从包厢退了出去。
而一直注意他动向的肖战，见人离开，一仰头便将满满一杯的白酒灌了下去，随即撑着桌子，要倒不倒的样子，冲所有人笑的得体：“实在不好意思，我、我不太会喝酒，有点撑不住了，先、先走一步。”
“阿战，你没事吧？”熟悉的队员立刻上来扶着他，担忧的道：“你也是，向来不会喝酒，干嘛喝的这么急？”
肖战脑袋发晕，已然听不清旁人的话。
在座的见他确实是醉了，也不好强留，经纪人也只能黑着一张脸，让人先送他回去。
“不、不用了，我打个车，不用送了。”肖战浅笑。
他就算是醉了，也清楚这场应酬对其他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能因他而耽误。
于是，走路歪歪斜斜的他出了包厢，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肖战没起来，就这么顺势往地上一坐，点开对话框，委委屈屈的声音就这么透过网络发了出去：“小朋友，我摔倒了，你能来扶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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