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变态长得是五大三粗,喜欢悄悄跟在落单的男人身后趁着他不注意的瞬间将人迷晕带到小巷猥亵。偏偏没办法抓他,真是气人。”
至于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
性别,性别不仅伤害着女性也在伤害着男性。
“反正,你出门怎样的小心的就是。”
“嗯好,谢谢提醒。”郑木觉笑着点头,可打开电脑的手指却在颤抖。
办公室人刚到齐开始工作,上司就抱来一沓工作分发,忙的人仰马翻。
到了中午下来吃饭时,郑木觉才想起这事,一只手吃饭一只手打字发给对方。
“你东西搬完了吗?”
“嗯嗯,已经搬完了。哥哥吃饭了吗?”
李言蹊就像搬个小木凳坐在手机前,回话速度之快,让郑木觉都惊讶。
东西好不容易搬来也不能再住回去的,郑木觉叹出气来。
“记得吃午饭,如果不会做饭的话点个外卖也好。”
“知道。”
“还有就是没事别出门了,我给你的那片钥匙放好。咱们小区那一片有个变态专门跟踪男性,你太像他的目标了。”
虽然后半句话怎么看怎么奇怪,可郑木觉甚至都等不及他来接自己下班。
生怕对方遇到危险,他连私生饭都摆不平,更何况是个坏蛋。
李言蹊坐在桌边,旋即扭头看了眼窗外。
日光洒在绿叶上,公园的树木下是一片阴影。
“哥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晚上我接你下班。”
“好。”
人算不如天算,李言蹊下午就被黎离叫走去往录音工作室先进行试音。这首新歌歌风委婉,是李言蹊的第一首情歌,不能随便打发。
在试了一遍又一遍后,感受着身边时间的流动,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从录音棚出来,进到对面房间拿了手机。
“黎离姐,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好。”
他撂下一句话就出门走到窗台,给郑木觉拨了通电话。
郑木觉忙了一天,马上就要下班时手机响了,顺手接了起来:“喂。”
“哥哥,我有事要忙,得在录音棚试音,可能还要一会儿,没办法去接你了。”
郑木觉笑笑,回了句没事,可放在背椅套上的手指却蜷缩。心底难免失落,空落落的一块,怎么也填不满。
“木觉,下班了,我们先走啦!”唐糖带着张恒路过他身边冲他招手。
“好!”郑木觉笑着回话。
在所有人看来,他总是儒雅的,随和的。
“哥哥,对不起。” 李言蹊在电话里道歉。
郑木觉穿上外套换了只手拿手机,稍稍整理下桌面边离开去往电梯口。
“没事的,我都说了,你在我这儿可是有特权的。记得吃饭,要是你瘦了,怕是你的妈妈粉们不会放过我。”郑木觉轻快的说出口,进了电梯。
“好,哥哥也是,记得吃饭。”
电话挂断后,郑木觉就去到最近的地铁站买了票坐在位置上。
出来以后又走了段路才到小区,傍晚逐渐漆黑,路上行人三三两两。他回到家脱了外套抱着电脑坐在客厅码了会儿字发布。
这才拿起手机点了外卖,家里有灶火,只是冰箱里没什么蔬菜,他又浑身酸软懒得再下楼买。
过了十多分钟,门铃声响起。
郑木觉以为是外卖到了,直接起身开门,可门口空无一人也没有餐食放在地上。他点开外卖平台,显示的外卖刚刚出店。
怎么回事?
他只是怀疑了一下,想着也许是谁按错门铃又反应过来罢。关门坐回沙发,百无聊赖,索性从书柜里翻了本小说来看。
直到电话响起打破平静,他拿起手机接了起来,原来是外卖到了。
推门果然如此,接过来说了句谢谢又关上。
郑木觉随便找了部剧开始吃饭,可一条陌生短信却突然发来:
“我抓到你了,果然是很漂亮的生命。”
这是什么……
郑木觉回了句你是谁,对方却再没有任何回复。他突然想起什么,走到客厅窗边向下望去,榆树下被月光拉长的身影。
一个浑身包裹严实的人冲他挥挥手而后跑开。
郑木觉顾不上其他旋即转身奔往楼下,可夜风徐徐,枝叶作响,静谧的夜晚只是隐约能听见其他人的欢声笑语。
莫名其妙的人让他更加郁闷,垂头丧气的回到房子里,继续享用美食,可口中无味,眼神一直盯着那条奇怪的短信。他眨眨眼睛,拨了过去——是空号。
什么鬼?
恶作剧吗?
这件事萦绕他心头久久不去,坐在房间里对着电脑码字也需要比以往更多的精力。
李言蹊从录音室回来,一路上没一个行走,可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举动,随时要冲出将其撕碎。
可野兽还是按捺住了冲动,李言蹊平静的上了电梯出门掏出钥匙插进锁芯旋转,一气呵成。
郑木觉陡然一惊,又忽然想起言蹊应该回来了,连忙出卧室迎接。
“哥哥怎么这么热情?”李言蹊站在玄关处换鞋,笑着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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