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泊长相不差,个头也不低,属于正常人范围内的帅哥,但是在唐清和的衬托下,他为数不多的优势全部被抹杀的一干二净,就像配角衬托主角。
再加上唐清和刚一来就揭他的短,唐泊自然开心不起来,一张脸垮的跟谁偷了他五百万一样,景向彦能感受到这修罗场的杀气来势汹汹,。
“我离开的时候会把门给你们带上的,再也不见了。”
景向彦期待着踏出这扇束缚了他两年的门,期待着挣脱这场不良婚姻的束缚,更期待着新生活的开始。
尤尹和他同时起步,但是他的左脚还没有迈出一步,唐清和就自然而然的将自己纤细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景教授,你这是要跟谁再也不见了?”
在两人肢体接触的瞬间,景向彦浑身就跟触了电一样,有种说不上来的酥麻感。
“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光明正大的在我们面前秀恩爱?我就说嘛,为什么你会这么爽快的答应离婚,原来是提前找到新欢攀上高枝了,可怜阿泊还被你们蒙在鼓里,被你无缘无故扣上出轨渣男的高帽子,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对不对!”
林予瀛自以为抓住了景向彦的小辫子,想要逼供成招。
却没想到一向顺着他的唐泊竟然不替自己说话,而是用手堵上了他的嘴。
“小予,别说了。”
“乌拉乌拉乌拉......”(唐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想让我闭嘴!)
林予瀛斜着眼瞪着唐泊,但是却将唐泊反驳他的罪名扣在景向彦身上。
虽然他跟唐泊已经分了三年多了,但是这三年他在国外非但没有遇到好的新恋情,甚至还被一些狗男人骗财骗色,他在国外实在过不下去了,才选择回国。
说白了,如今身心俱疲的他只想找一个冤大头接盘,唐泊再合适不过。
不过他对唐泊早就没了最初的感情,只是觉得他人傻钱多又听话,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景向彦见情况已经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也不打算继续当哑巴,“林予瀛,你想要的现在都已经得到了,何必再这么咄咄逼人?”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远不止于此。”林予瀛以为景向彦依然像以前一样是颗软柿子,任由他拿捏,于是端出傲慢的架子,“这些年你占了我的位置,顶替原本应该属于我的身份在这房子多住了两年,按照目前市场上这房子租出去的市价,你得补给我二十万。”
“你想得美!做你的青天白日大头梦去吧!”尤尹完全没想到两年没见这男人,他竟然变得更不要脸了,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勒索诈骗。
景向彦也被他开口索要的“二十万”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冷静,声音沉了下来,“林予瀛,如果你觉得自己占理,可以去法院起诉我,反正我现在没钱赔给你,如果非要在法院上纷说纷说,我到觉得我更像你们爱情的牺牲者,不如我也算算你们两个人要赔给我的精神损失费,应该不止二十万,毕竟两年的免费保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向彦,你别这样,好歹我们也算是夫夫一场。”
在一旁插不上话的唐泊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终于找到间隙多说了两句煽情的话。
尤尹揪着景向彦的袖子示意他千万不能心软,可景向彦一不会骂人二不会动手,只会拽些文绉绉的话,不过他的脑子倒是清楚了,用两年换来了一个惨痛的教训,他的前夫,林予瀛的走狗,唐泊,根本不值得托付!
“我......”
唐清和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可是他那双锃亮的眼眸又藏着桀骜与嘲讽,只有了解他的唐泊清楚,从小到大,他只要抬起头用鼻子看人,被他看的那个人,一定没有好下场。
他惊慌失色,觉得自己正处在修罗场中,无论选择哪一个,他都吃不了兜着走,自然而然的把怨气洒在了景向彦身上,觉得都是他惹起的祸端。
事到如今,他仍没在唐清和身上看出半点端倪,只觉得他生气是因为林予瀛在骂景向彦的时候顺带牵扯到了他。
他这个人,性格古怪,最烦与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纠缠。
果不其然,他真的将讽刺的目标定在了林予瀛身上,“林先生,嘴巴要用在有用的地方,要是没用,可以用胶水黏上,反正你也不需要像狗一样呼吸,嘴巴的用途不大。”
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被骂本人都定住了。
完全不带一个脏字,却将人贬低的一无是处。
在唐清和眼里,林予瀛就像是一只没有教养的野狗,对主人犬吠,竟然还不识抬举。
等到林予瀛反应过来,整张脸被气的发红,直接扑进唐泊怀里当嘤嘤怪,一边跺脚一边扭身体,“他们都欺负我!就连你小叔都要帮外人说话!他竟然敢骂我是狗?你到底有没有跟你的家人讲,我才是你最爱的男人!”
景向彦听得胃里直犯呕,真没想到都要彻底分开了,临走前还是要恶心他一下。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拐进了一旁的卫生间,找准他平时洗脸用的脸盆,觉得有点小,干脆换了个脚盆,打开水管,接了一盆凉水,端起来的时候虽然有些吃力,但是一想到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就觉得力量倍增。
“啊啊啊——”
“凉啊啊啊——”
“景向彦!你疯了吗!”
“我杀了你!”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某人竟然能做出如此泼辣的事情。
一盆冷水直接泼到了林予瀛和唐泊身上,没有丝毫犹豫,就连他们的头发丝都没放过。
“正好夏日炎热,你们刚从外面过来,脑子都糊涂了,正好我用凉水给你们洗洗脑子。”
他不屑的弯起唇角,却没注意到一旁比他还要高上一头的男人正掬着骄傲的微笑一板一正的盯着他的侧脸看。
唐泊抹了一把脸上嘀嗒的水珠,瞪大眼睛,怒目冲冠的瞪着他,“你真是有病!你难道不知道家里铺的是木地板吗?要是这凉水把地板弄坏了,你赔吗?”
“不赔,我凭什么要赔,这个家原本就是我掏的装修费,所以我弄坏我自己的东西我很乐意!”
“成啊你,竟然要崛起了。”尤尹在一旁满意的竖起了大拇指,眼神无意与唐清和碰撞,总觉得他出现在这里,好像又多余又合适,说不出来的别扭劲,不过也不关他们的事,就没有多问。
唐泊气的整张脸都要炸成带刺的河豚了,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离婚时你已经表明你不要任何财产,所以你婚前的所有支出都是我的,你现在是在破坏我的个人财物,我完全可以去告你。”
“好啊,告啊,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吗?”
景向彦感觉自己心里燃着一团火,不把火灭了,他可能会终身遗憾,在短短的几秒钟内,他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决定,“尤尹,帮我把这里的地板都撬了,东西都砸了,既然当初是我花了钱布置了这里,走的时候又带不走,我也不能白白便宜这对贱人。”
见尤尹兴奋的点头,唐清和也不愿继续当个闲人,“需要帮忙吗?”
“如果你想......”
“荣幸至极。”
这下唐泊更是气的嘴都歪了,可又不敢大声对唐清和吼叫,只能拿出了最没本事的杀手锏,用亲情绑架他,“小叔!咱俩都姓唐,咱俩才是一家人啊!你不能让他们这么破坏咱家人的房子,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时候损失的还是咱唐家的钱啊!”
见景向彦直接一剪刀将沙发的皮面划破,突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虽然这个沙发是他最喜欢呆的地方,但一想到如果林予瀛住进来,跟唐泊在他最喜欢的沙发上做那种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不如直接毁了他,一了百了。
唐清和对唐泊不耐烦的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抬手摔碎了摆在柜架上的一个花瓶,林予瀛被花瓶坠地炸裂的声音吓了一跳,捂着耳朵尖叫了一声,一旁的噼里啪啦还在继续,他微眯眼神,直接揪住唐泊的衣领,字正腔圆的纠正他刚才说话的问题:“首先,这个房子虽然姓唐,但是在我名下,是我买的,不属于你;其次,我只是让给你住,并不是赠与你,所以我想怎么支配这个房子是我自己的事情;还有,这房子我打算收回了,我这个人你也知道,不喜欢跟外人同住,所以你最好带着你的垃圾一起滚蛋,麻溜点。”
“小叔,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很没面子的。”
唐泊被他吓得腿软,但为了面子,把唐清和拉到一旁求饶,“可是你当初明明说这房子会让我住三年的,如今这才两年,还有一年呢。”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如果想要继续住下去,就按照你那个现任说的那样,把之前的二十万房租打在我卡上,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他回头看向身后已经结束的某人,正歪着头仔细思考自己还有东西没有处理?那副认真的样子不免让唐清和咧开嘴角,连魂也被勾了过去。
“真可爱。”
“小叔你说啥?”
“管你毛事。”
见唐清和开始跑神,唐泊想要趁机忽悠他退让,“小叔,您就宽容宽容我吧,您也知道这几年生意不好做,公司一直在赔钱,我现在欠了一屁股债,根本还不上啊。”
“还不上你还开公司?还不上你还敢跟人家结婚?还不上你还敢找小三?还不上你还敢做这种羞辱门楣的事情?唐泊啊,我虽是你小叔,但是我真为你感到恶心,滚,这件事没得商量。”
此时的唐清和就像是冷面包公,恨不得直接用狗头铡把他给斩了,还没等唐泊继续卖惨完,另一边的林予瀛又忍不住开始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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