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钱攒的也差不多了，供他读书是不成问题，只是学堂会不会要他”
敛下眉眼，马嘉祺将洗好的土豆放在砧板上，手上的水渍顺手擦在了衣服上，看着一旁添火的丁程鑫，朝他开口。
“这样吧，我去宋家一趟，宋爷爷是文化人，总该与这些粗人不一样，我们没文化，阿文不能耽搁了，总要出去闯一闯，这个小村子容不下他，外头总有他的容身处”
丁程鑫点头，起身钻进了屋子里一会儿又钻了出来，手里面多了个盒子，
“这个你拿去，里面的钱给阿文交学费应该是够了，明儿我去镇子里把那些鸡给卖了，再给阿文买点新衣裳”
里头是些叠放整齐的票子，马嘉祺将他全数塞进了口袋，拿过窗台边缘的手电筒，顺手提了一只鸡笼子，里头是两只活蹦乱跳的野鸡，昨儿才抓回来的。
“那我去了，你们吃饭不用等我”
“慢点”
“知道了”
刘耀文听着动静，从屋子里头钻了出来，看着往外走的马嘉祺蹙了蹙眉头。
“这么晚了马哥去哪儿？”
“出去有事，来，你也别闲着，把那只鸡的毛拔了，赶明儿，我领你去镇子里逛逛，买几套新衣裳穿穿”
“新衣裳！？真的假的啊？”
“真的真的”
刘耀文开心的想要去抱丁程鑫最后被推开来，
“我身上脏，你别往我这靠，男孩子稳重点，都是读书写字的年纪了”
“好好好，我先去洗手”
丁程鑫笑笑，转身钻进厨房，由着他在外蹦哒。
马嘉祺捏着手电筒局促的站在门外，听着里头的吵闹声，还有孩子的抽泣声，该是家长在训熊孩子，他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踌躇良久终于还是敲响了那扇木门。
“谁啊？”
里头传来女人的声音，马嘉祺立在门口有些紧张。
“您好，我是来找宋先生的，我家孩子到了读书的年纪，想找他给孩子入学”
“他不在，他在学校，你去学校找吧”
女人没来开门，马嘉祺仍旧点头道谢，刚转身便听到里头的呵斥声。
“我说没说过让你早些回来，大晚上去那疯子家，你是嫌自己命长了是吧，阿！”
原是宋亚轩回来被训了，此刻跪在院子里反省，抽抽搭搭的呜咽声含糊不清，马嘉祺先是皱皱眉，随后轻声低语“抱歉，该让你直接回家的”
马嘉祺转身离开，训斥的声音越来越小，马嘉祺叹了口气又回头望了一眼，径直朝学堂走去，学堂与这是反方向，来回倒腾完在到学堂已经是约莫一个小时过去了。
“先生，您在吗？”
“谁啊？”
木门被打开，老人捏着烟斗出来，带来一阵烟草味，马嘉祺客气的朝他鞠躬。
“先生好，我今天来是想让我家孩子入学的”
老人打量了他一眼，侧过身子让他进门，马嘉祺进门后将手里的鸡笼放在了一旁。
“这是我们自己上山抓得野鸡，送来给先生尝尝”
在灯光下老人才看清马嘉祺的长相，抿了口茶水朝他笑。
“原来是马家小子，你家孩子，那个捡来的娃娃？”
“对，孩子已经七岁了”
“与我家亚轩一般大，明儿你给人送来吧”
马嘉祺激动的站起身，
“这么说，先生是同意耀文入学了”
“孩子嘛，就是要读书，我可不管那些风言风语，送来罢，好日子快来了，听人说学堂里要来支教老师，可得抓住机会了”
“谢谢先生”
马嘉祺忍不住的笑，忙里忙慌的去口袋里掏钱，一股脑的塞给先生，先生反推回去。
“给我钱做什么？”
“学费，是不够吗？我可以回去拿”
先生笑笑，从里头抽了几张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点就够了，回去吧回去吧，不早了，我该睡喽”
马嘉祺点头，笑着朝门外走，回到家时，里头的两人正在院子里看星星，见他回来，丁程鑫赶忙迎了上来，
“怎么样？”
“成了成了，还有余钱呢，先生说过段时间村子里要来支教老师，阿文正好赶上了，阿文那么聪明，肯定能上好学校”
丁程鑫高兴的合不拢嘴，拉着马嘉祺就往厨房里走。
“那就成那就成，来来来，进来吃饭了”
刘耀文跟在两人后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在说什么啊？”
马嘉祺回头看向他。
“阿文，明儿你就可以去学堂和他们一起学习了”
刘耀文顿在原地，看着马嘉祺满眼的不可置信，激动的面色发红。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吗？”
“当然是真的，明儿我就带你去，学完回来，带你去镇子里买点新衣裳”
“耶！我可以读书了，马哥，我可以读书了！丁哥，你听到没，我可以读书了！”
刘耀文高兴的满院跳，马嘉祺笑望着他，一声声应着他，说，“对，阿文可以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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