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用了吧…”
肖战下意识用眼神向王一博求助。
然而下一秒就听见王一博爽快答应：“可以，就站在这里拍。”
工作人员欢呼一声，乌泱泱围过来一圈人，把肖战和王一博挤在最中间。
跟王一博并肩站着，肖战克制不住有些僵硬——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怎么拍照，连合照也只有昨天被王一博烧掉的那张。
“看这边，倒数三个数就拍啦！”
有人高声喊着。
他们的肩膀轻轻挨在一起，若即若离。
“笑一笑呀！”
“三！”
“二！”
“一！”
伴随着相机咔嚓声响起，肖战扬起灿烂笑容，画面被定格，人群很快散去。
这边还没休息到两分钟，摄影棚那边就有人来催，摄影师已经就位，等着王一博过去正式拍摄。
肖战跟着跑过去，看着王一博在自己刚才站过的地方从容自如地拍着照，姿势信手拈来，眼神坚定地看向镜头。
在镜头前他是不爱笑的，每个表情都带着淡淡的疏离感，生人勿近中又带着强烈的吸引力，仿佛天生自带光芒。
“难怪赛车也能走红。”肖战小声嘟囔。
而黄盛也凑过来，小声窃喜：“每次看他拍摄，我都忍不住感慨，当年真的是押对了宝啊。你看看他这个样子，就是天生在镜头表现的。”
肖战有些好奇，但不知道怎么问起王一博这五年间的经历。
幸好黄盛足够自来熟，带着炫耀的语气：“当年所有人都不看好他，我就看中了他那个不服输的眼神，特倔强，你懂么就是那种狂风骤雨里不肯弯腰低头的气势，他身上有股野蛮生长的劲头，所以他刚到车队，我就主动去找他，给他当经纪人。”
“他的确很倔强。”肖战点点头，脑海中闪过两人刚认识那会的画面。
王一博总是用那种野兽一样警惕充满攻击性的眼神看他。
彼时王一博还是脆弱的故作凶悍，现在已经完全成长为有底气的大人。
“真的是难得啊。”黄盛摸着下巴，“可惜我不是专门搞艺人运营的，不然我把你俩都给签下来。”
“黄先生说笑了。”
“你可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可都是认真的。你看看今天这个屋子里好多都是见惯了帅哥的人，看到你还是会忍不住好奇和靠近，不就正好证明了你外貌上的出众么。”
“可惜我不懂怎么当艺人，只会做一点没用的美术设计。”
“嗐，也不能说没用嘛。我就觉得像你们这样的设计师特别有才华，简直就是大艺术家啊！不像我们，粗人一个。”
捧杀，这绝对是捧杀。
肖战赶紧转移话题：“他们好像拍完了，要去下一个棚，我们也赶紧跟上吧。”
“好勒，今天辛苦你了，我替一博给你道个歉。”
“没有的事，是我自己答应他的交换条件，这事儿怪不着您头上。”
黄盛拍拍他肩膀：“走吧，去下一个棚。”
王一博换上黑色皮衣，冷酷的感觉比刚才更甚，在众人围观下，跨步坐上重机车。
“wow！”
人群中不自觉爆发一阵惊呼，纷纷被他这个又b又帅的动作惊艳到。
他本身就是专业玩机车的，这辆车也跟了他有一段时间，整个画面的契合度高到离谱。
他坐在那里，好像整个摄影棚直接变成他的赛场。
不，是他的主场！
他的眼神比刚才还要锐利，像雄鹰紧盯猎物，对此志在必得。
那是一种源于专业的自信，还有自我意识强韧的坚固感。
所有人都必须把目光和景阳全部投注在他身上。
肖战突然感觉心头冒起酸泡泡，看着看着眼眶不自觉红了。
黄盛本来还在欣赏王一博的表现力，回头看他：“肖设计…你怎么了？”
“没事，我去趟洗手间。”肖战低下头，不让人看见自己的表情，在保持礼貌的状态下火速离开。
“诶？洗手间往这边走…”
因为还在拍摄中，黄盛也不敢太大声说话，看肖战已经走了，没办法再叫回来，就只能放弃。
而肖战当然不是去洗手间，而是忍着流泪的冲动到别墅外透透气。
七月的天气艳阳高照，他却像是感受不到外头的热烈，心里总有股空落落的凉风吹过的感觉。
“哭什么哭啊？有点出息行不行？！”肖战轻轻掐了掐自己的虎口，试图克制住流泪的冲动。
“当初可是你自己提的分手，这都五年了，有啥可后悔的。”
后悔也晚了。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而后有些失落，索性在别墅外转着玩。
现在的状态，再多看一眼王一博都能让他继续崩塌。
不知不觉走远了。
过了会，手机传来振动，是王一博的电话。
王一博语气有点冲：“在哪？”
“我在外面透透气，里面人太多了。”肖战有点心虚，“拍完了吗？我马上回来。”
“采访的人问，我上段感情是怎么结束的。”王一博理直气壮，“我记不清了，当时你为什么甩了我来着？”
电话那头明显听见有旁人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肖战满头黑线——
有时候他真的拿不准王一博的脾气，也猜不透他的下一个动作。
正儿八经接受采访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而且…五年来从来没问的话，偏偏要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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