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梁飞就被自己的哥哥梁秋启拽起来操练。
这会儿他正不情不愿地抹着脸,嘴上堆满了抱怨:“哥,按说这陛下准少主公休息三天,我们也应该跟着歇歇啊!你看你这急什么?”
“闭嘴!人家少主公新婚燕尔才需要休息,你又不娶媳妇儿你休息什么啊?”
梁飞瞥了他一眼,刚想对他说“你自己不也没娶上媳妇儿”,下一秒就看到一个黑影从新房里面翻出来,一眨眼跑得飞快逃走了!
“贼!哥有贼!”
梁飞扔了擦脸布追出去,梁邱启看了看那贼的背影心道熟悉,但也没敢耽误从小路去堵截。
“站住!给我站那!”那贼果然没有料到,一下子就被二人给喝住了。
梁飞一见那人背影,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
“你干什么玩意儿你!偷东西就偷东西咋、咋还衣衫不整的呢?!难道你、你敢抢少主公的人?!我杀了你我!”
对面的梁邱启一下刹住车也惊呆了,看着弟弟脸上颤抖的肉,整个人都浑身发麻。
那贼也没回头,径直从梁邱启身边擦肩而过。
梁飞大喊道:“哥你干什么呢?!拦住他啊!”对面的梁邱启却是一脸心虚,眼睛都快挤烂了,弟弟也不住嘴。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清丽的声音,婢女行了个礼道:“少将军,夫人请您和少夫人一同去用早膳。”
梁飞一转身,正看到少商笑眯眯地伸手打了个招呼。
少夫人?那这个人是少将军?!
!!!
梁飞整个人后退了三步,腿软得站不住。梁邱启一把撑住了他的屁股,摆了一个尴尬的笑。
凌不疑一言不发地转身,若无其事地对少商殷勤地笑了笑:“嫋嫋,昨晚睡得好吗?”
程少商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看了一圈儿,却见他们个个表情都精彩得很。
只好问道:“怎么了?”
梁飞嘴快,第一个接茬道:“哦少夫人,少主公他一大早从——嗷嗷!!”
“咳咳咳!”梁邱启忙正色道:“夫人,少主公他一大早带着我们锻炼呢呵呵呵。”
“真的?”少商觉察端倪,今早自己迷迷糊糊间看到的黑影一闪而过,心下怀疑。
“嗯。睡得”凌不疑顿了顿,怕她再刨根问底,凌不疑两只大眼睛充满了真诚:“咳,挺好。”
“嗯。那你以后都睡柴房吧。”
少商转过身,也不等凌不疑跟上,径直走了。
“哎嫋嫋!”凌不疑百忙中瞥了两兄弟一眼,目光定在打颤的胖子脸上,不咸不淡道:“自己去领罚。”
梁飞盯着渐行渐远的肩膀抚了抚胸口:“吓死了!你说这少主公有门不走他走什么窗啊他!”
梁邱启无语:“哎,这就你不懂了,这叫闺房之乐!”
“啊?哈哈你别说这刚成婚还玩得挺刺激啊”
另一边的大堂,淳于氏已经等候多时。第一眼看见少商眉头一皱,再看见凌不疑,脸上却像开了朵花。
少商很不适应和她见面,自当没看见,但为了礼节还是稍微福了福身,“凌夫人。”
“嫋嫋,我们和她没有关系,你不必对她行礼。”凌不疑则是直着身子一动不动,只一只胳膊伸向少商。
“不知淳于夫人一大早我们夫妇来所为何事?”
那淳于氏一听当即敛了笑容,亲热地挽住少商的手臂,引着她坐下。
“子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陛下让我代姐姐全了你们成婚的礼,你就是再不愿意见我,我也得把礼作全了。不能让陛下和姐姐挑出错儿更不能让嫋嫋这个新妇一来就但上不孝的罪名是不是?”
说起来这个就上火,生母霍君华卧病在床,本来凌不疑已经带着程少商提前拜过,谁知这个淳于氏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让陛下答应让她来全礼!!
“呵呵。”凌不疑心道,她倒是挺会挑拨离间。只可惜挑拨错了人,嫋嫋才不会——
“是啊!”
没等凌不疑反应,少商就点了点头。眼神掠过凌不疑的惊讶和疑惑,定在了他旁女婢的身上。
她起身从容不迫的端起茶壶倒了一杯,递到淳于氏身前,恭恭敬敬道:“既然夫人也知道是代君姑全礼,那就请——”
“哎好好好!”淳于氏忙接过茶喝了一口,心道这程四娘子倒也没外头说得那么难拿捏。
心声未言,就听着她说的后半句话——“请淳于夫人您好好受着!受不受得住就看您的本事了!”
什么意思?
淳于氏一听立马怒上心头,偏偏凌不疑冷不丁瞪了他一眼,她立刻又生生压住了。
这时候肚子里面打雷似的轰隆作响,淳于氏还没说话就一个响屁先蹦出来。
顿时尴尬得无处可逃,有眼力劲儿的丫鬟猛然跪下磕头不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淳于夫人反应也快,当即厉色道:“你这贱婢实在粗鄙不堪!还不快滚!”说着仍跟去骂她。
闹心的人慌忙逃走,程少商顿时放开了心怀笑得前仰后合。凌不疑看着少商满脸的开心也跟着低眸掩笑,好奇道:“你放了什么啊?”
“我提前藏在指甲盖里的泻药啊。”少商突然止住,侧着脸打量了凌不疑一番,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哎呀哎呀我怎么说出来了?万一再让那个翻窗的贼听去了可不行!走了走了!”
少商将“贼”一字咬得极重,不仅如此还故意在他的双眼间就连。凌不疑自然听出些拐弯抹角骂他的意味来,心道怕是昨夜他早就发现了他。
但也不恼,依然笑着摇摇头头跟了上去。
他喜她有三,一为人豁达,二为貌姣好,最喜欢的就是她这幅收拾小人毫不留情的样子。
简直爱透了。
不曾想没消停几个时辰,那淳于氏又开始找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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