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如梦初醒，他苦涩的笑了笑：“是啊。”
可惜你不知道，结婚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牧裕把玩着手里的智能手机，原来的老年机里面有李成为他专门设置的监听系统，如果想要下一步进展，这部新手机是关键。
为了避免被李成发现，手机走的是夏晨晨账户。
牧裕注册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一些omega维权账号爆料，他伪装成一个在家里被囚禁虐待的omega，发了一些自己被监听管控的证据，并把其中李成的声音做了处理。
他声称：迫切的需要omega维权组织的关注和救援。
由于证据都是模棱两可的，只有一部分账号帮牧裕爆料。
只是omega维权爆料太多了，像牧裕这种只是囚禁虐待的，在茫茫惨案中，根本激不起什么水花 。
那些账号里有太多比牧裕更加惨烈的omega需要被关注了。
五年四娃：“我被alpha关在地下室当他的生产工具，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见过太阳，最近才逃出来，他一直在找我，我也不敢找工作，你这只是被囚禁，也没孩子，已经很好了，不知道怎么上的天堂鸟。”
天堂鸟是其中一个愿意给牧裕发文章的账号，认为被伤害是不分高低的，所有受害者的声音应该被大家听到。
徐妈妈：“是啊，我被alpha用铁链拴着，像母狗一样，一胎一胎的生，直到我的子宫坏死，他才把我扔了，这位求助人的语音证据里，我看那个alpha语气还挺好的。”
牧裕在这些账号里浏览着，能够发文求助的，都是已经脱离alpha的人，但更多的，是在alpha的凌虐下，连求助机会都没有的omega。
其中一个账号就报道了他们在去年求助的omega高达千人，其中近一半，都是被人拐卖到黑市，沦为生育工具。
omega被拐后的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绝大多数omega都接受不了那种非人的虐待，选择自杀，还有一部分在长期虐待中精神失常，需要经过非常漫长的心理治疗，才能重新接受这个世界。
那些能够逃出来发文求助的，是极少数。
在这人面前，牧裕的事甚至连苦难也算不上。
不过牧裕的目的也不是引起别人的共鸣。
大致浏览了一下后，牧裕把手机用胶带贴在床底下，随后拿出老年机，给夏晨晨打了一个电话：“借钱，你直接转给李成。”
夏晨晨那边似乎已经睡下了，声音因为困倦而过于沙哑，被牧裕吵醒也不生气，清了清嗓子：“好。”
沙沙的，像是一片羽毛划过牧裕的心间。
夏晨晨的到账很快，就算刚被吵醒，也没有影响他的判断能力，几乎是在牧裕给他说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牧裕的用途：“是要加强李成对你的信任吗？”
“嗯。”
电话那头的声音轻咳了一声，声音更哑了：“希望他能像你对他一样对待你。”
“不用。”牧裕处心积虑想搞垮李成，他可不想李成也这样对他：“我付出的心甘情愿，只要李成开心就好。”
夏晨晨沉默了一会儿。
“嗯，祝你幸福。”
牧裕还没来得及回应，电话就被挂断了。
听着夏晨晨最后一句话像是不开心。
“难不成还怕我太喜欢李成影响他的计划？”牧裕觉得莫名其妙。
李成收到汇款后，迅速给夏晨晨打了电话：“晨晨，你这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儿奇怪：“啊，那个钱是上次我和陈霁出门的时候，他把遗产取了一部分，说你最近碰见低谷期可能急用钱，但他没有账户，就让我转给你……“说完，夏晨晨声音又拐着弯的高了一度：“他对你可真好。”
李成饶是神经不敏感，也听出夏晨晨语气不太对了：“晨晨，你嗓子是不舒服吗？”
“可能是吧。”夏晨晨的答复的很快：“刚睡醒。”
李成瞬间明白了：陈霁是在夏晨晨睡觉的时候把他吵醒，所以夏晨晨不开心了。
他赶紧给牧裕解释：“陈霁他没规矩，把你吵醒了，你别见怪，回头我说说他。”
夏晨晨：“……”
“嗯。”
夏晨晨挂断电话后，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周围都是纯白色，只有夏晨晨躺的地方向四周扩散着蓝色的光波，一开始是像水纹一般，逐渐向四周扩散成微光粒子，消失在白色的墙面中。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纯白色，整个房间里没有光源，却亮的像是白昼。
比起房间，这里更像是一个没有门也没有窗的四维空间，
夏晨晨躺在地上，周围的蓝色光波开始动荡不安，随着夏晨晨的心情，开始逐渐激生出蓝色微光粒子，这些粒子缓缓上移，很快将夏晨晨整个人都给笼罩住。
夏晨晨面前出现了和牧裕一样的游戏面板，只不过夏晨晨的像是出了故障，闪频般时隐时现，但依然能够听到系统用机械故障音在夏晨晨耳边播报着。
【警告！系统出现……游离于系统外的npc……】
【npc产生自主意识……经检测，npc记忆值加载20%……】
【警告！系统将自动修复bug……】
【正在修复中……】
【修复失败……】
夏晨晨周围的蓝色微光粒子爆炸式的向四周散去，无尽的白色墙壁开始加载出画面，一开始是无数人影，像是被禁锢在白色的墙里，拼命的向墙面拍打，人影在墙后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夏晨晨捂住耳朵，周围的场景再次开始变化，上面的内容像是走马灯一样，环绕着夏晨晨飞速旋转。
【系统检测到npc的愿望过于强烈……】
周围的环境闪烁几下，最终慢慢安静下来，墙面上的画面逐渐被加载，像是电影画面一样在夏晨晨面前放映。
里面的内容有说有笑，有哭有怒，但无一例外，全是牧裕。
夏晨晨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npc尘无恕逃离游戏，将被放逐到罅隙。】
【愿望强烈，超出系统计算范围……】
【放逐失败！】
【警告！尘无恕脱离控制！建议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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