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稀里糊涂的被王一博叫醒,然后慌里慌张的穿上衣服,现在和蒋年像逃命一样,从后山的小门出来。
蒋年连车都没敢去开,就和肖战步行了一路,直到出了远山的别墅区,他们打了车,肖战才得以喘一口气。
“蒋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肖战开口。
蒋年苦笑了一声,没告诉肖战。
“如果王总想告诉你的话,他会和你说的。”
关于他的魔鬼爷爷。
一个在慈善界受众人欢迎的老人,却没有在王一博面前留下一点慈善的样子。
把肖战安全送到了学校,蒋年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往公司赶。
今天的公司只有他能替王一博办公,也就意味着王一博要留一天的时间出来,和他的爷爷周旋。
王一博把卧室的东西收拾好,牙刷牙杯全部藏进了柜子里,确保看不出有两个人的生活气息。
等王一博下楼的时候,罗姨已经把吃的全部端到了王若骞面前,也就是王一博的爷爷面前。
还未等王一博落坐,王若骞就开口了,“一博,听说你最近很闲?”
王一博心里慌乱了几分,但没有表现出来。
“是花了一些时间去学习人情世故。”
王一博言简意赅道。
王若骞明显不信,哼了一声,给罗姨使了眼色,罗姨也就退下了。
“一博,别怪爷爷没有提醒过你,儿女情长那些事不该是你现在考虑的,你最好有分寸!”
“是,我会有分寸的。”王一博低着头,尽量避免着和王若骞有眼神交流。
说着王若骞已经把外套脱了,餐桌上的瓷碗落地,发出脆响的碎片声。
王一博退了一步。
“过来。”王若骞朝着王一博勾了勾手。
王一博照做。
“剩下的还要我教你吗?”王若骞踢了一脚脚下的碎瓷片。
王一博找了一片碎瓷最多的地方,跪下了。
这时,王若骞才放出一丝轻笑。
看着王一博还没有脱离自己的手掌心,那种满足感让王若骞很喜欢。
他希望所有的事物都能遵循他的脚步,在他的监控范围,不管是王一博的父母还是王一博,都不能离开他的管控。
慢慢的膝盖上升起了钻心剜骨的痛,王一博脸色苍白,而王若骞在一旁慢慢品尝着罗姨做的早餐,时不时做出点评。
“一博,他们都说我是老董事长,你知道吧?”王若骞抽了一张纸巾擦手。
“知道的,爷爷。”
“行了,带我去上面逛逛。”王若骞往楼上走去。
王一博单手支撑着地板,扯着嘴角的痛,膝盖上早已经渗出大量血水,还能看见一些白色的物质,那些小碎片,深深的陷入了肉里。
强忍着痛意,王一博跟上爷爷的步伐,家里有楼梯和电梯,爷爷属于老一派,不喜欢现进,总感觉一步一个脚印的踩才有实感。
爷爷到二楼的时候没有停,他知道王一博的卧室在三楼,到了三楼,王若骞没有直接去卧室,这是王一博没有想到的。
这次是一个一个房间的查了过去。
“一博,这幅画的价值在哪里?”王若骞指着墙上的画,声音低沉。
王一博不敢多看一眼那幅画,生怕被王若骞察觉出什么来,“朋友的画展,捧场。”
“哼,不要忘记,没有价值的东西不能留。”
王若骞说完就离开了,是直接离开了王一博的别墅,没继续在看什么。
王一博把王若骞送走,回到别墅的时候膝盖已经没了知觉。
罗姨眼眶通红,她真的王一博的爷爷过来,准没什么好事,王一博和他的父母一样都是苦命的人。
“罗姨,你帮我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一下。”王一博斜靠在沙发上,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喊了喊了,马上就到。”
“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罗姨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王一博不知道怎样安慰人,只能看着罗姨在一旁落泪。
还好家庭医生住的地方离这不远,二十分钟的车程一会就赶到了。
医生帮王一博清理好膝盖上的碎片,又用酒精消了几次毒,淡红的血色流了一片,罗姨看着都心疼,偷偷跑去厨房抹眼泪了。
“王总,我现在先帮您把伤到的地方给包好,但不能碰水,每天都得换绷带,如果您不方便的话,直接打电话叫我就行。”家庭医生戴着手套经过几次消毒,总算把王一博的伤给包好了。
家庭医生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王一博回到书房,打电话让蒋年把文件带回来给他签字。
[对了,你顺便去接肖战。]
蒋年顿了顿,[肖战说他晚上自己回来。]
[噢,那就这样。]王一博拿手机的手一紧,感觉心里少了点东西。
挂了电话,王一博突然感觉到内心虚无感被无限放大。
偌大的王家,没有任何人真正关心过王一博,除了罗姨,没人知道王一博到底受过多少苦。
定心丸:不虐不虐不虐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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