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粉丝们知道吗?高冷禁欲的新晋流量偶像,领完奖杯还没来得及换礼服就急着找人搞暧昧。”
右院中庭,茂密蔷薇丛引作天然隔离带,气派喷泉兢兢业业表演它的喷水秀,朦胧水雾中央矗立一座精致丘比特雕像,手里举着爱心箭,把浪漫气息射向各处角落,像是特意为谈情说爱修建的约会花园。
附近佣人都被屏退,傅池高大身影陷入花藤秋千椅,手指翻过omega衣领,漫不经意地摩挲被他舔得一塌糊涂的腺体,朝omega耳朵吹一口热气:“你应该第一时间去参加剧组的庆功会。”
“不,”omega像条水蛇圈紧块巨大肥肉,双腿盘上傅池腰肢,舌信吐露媚气儿,“多亏傅总我才有今日风光,该先感谢傅总。”
傅池手上力度很轻,omega却犹如被信息素标记一般张开嘴大口喘息,脸颊潮红,瞳孔涣散,挺起解开了纽扣胸脯往前送,像只妖精卖力摆弄姿势势迷惑人心。
一切收入眼底,傅池托起omega下巴,居高临下俯视他,神色一点点变莫测:“如果我是贫民窟里无钱无势的难民,你还愿意吗?”
omega明显顿了两秒,戏剧化地拉傅池的手压住他胸口诚恳道:“我真心喜欢傅总的人,而不是别的。”
流量偶像刻意释放灵光的媚眼充满蛊惑性,也相当混浊,仿佛淤泥中的食人花,用艳俗外表掩盖邪恶欲望。
傅池发出一声被取悦的轻笑,漆黑幽深的瞳仁却凝着层薄冰,嘴角勾起的那点弧度似抹了薄荷凉凉的,看着像个浪荡的阎王。
身世显赫,家财万贯,注定他是万人的眼中肉,哪怕称兄道弟的铁哥们也难见真心。站在资本世界巅峰,傅池看得清娱乐圈小偶像巴结他的目的,他早厌倦了他们虚情假意的模样,这让他时常感觉被欺骗算计。
但他也乐在其中。
反正身边不可能存在干净纯洁,只玩游戏,不谈真心。
“小嘴抹了蜜一样,”傅池吮吸omega的唇,信息素带着侵略性渐渐扩散,“去卧室,用我喜欢的方式报答。”
傅池并不是害怕流言蜚语而把情人包养在外的海王,他掐着娱乐圈的喉咙,酒店的床他睡着难受,从不留宿,一般直接把人带回家。
他特意划分一座右院作为他谈爱的地方,看起来别有用心,实际在无意识地划界限。至今没人被允许进正殿爬主卧的床。
omega妄想着跨越界限做傅池的心尖第一人,像妓子般挑弄欲望,他搂住傅池脖子偏头去耳垂挑火,不经意瞥见门缝后面坐着只小猫咪,翡翠瞳仁,灰白渐变毛,傅池养的新宠物。
圈内流传娱乐圈大主宰因为信息素怪异讨厌猫,打动他的猫想必意义非凡,即便omgea对猫没兴趣也要装作喜欢迎合傅池,而且猫奴形象能显得他纯真善良。
“傅总你看软软在那。”
桥安软正在咬奶腿上的黑色渔网丝袜,omega惊呼一声,门完全敞开,干柴烈火中被打断,傅池眉间蹙起戾气,扭头看想向门口那小团靓影,猝不及防受到阵视觉冲击。
第一眼他以为哪位地下酒会的金牌男侍走错地方,头顶毛绒猫耳发箍,蕾丝男仆小裙裙勾勒曼妙身姿,白皙玉腿与黑色渔网袜撞出令人惊心的情欲感来,渐变色大尾巴看到末端他才反应过来是猫。
怪异感宛如湖边芦苇在心底微微晃荡。
omega招了招手,傅池奇怪的目光投来桥安软犹豫片刻,硬着头皮步履蹒跚地进去。晏安套他腿上的渔网勒得他难受,也不知道主人会不会喜欢。
他把昨晚躲客房窗台偷看到的全部画面告诉晏安,然后晏安就神神秘秘地给了他这套衣服,最初是想让桥安软现出人身色诱傅池的,可傅池毫不知情桥安软兽人身份担心吓坏他适得其反。
Moon Castle猫咖的兽人需要足够成熟,或者寻找到护终生的伴侣才能脱离猫咖,晏安猫龄四岁就从猫咖毕业,独自踏入人类社会生活,凭个人能力成为受人崇敬的小提琴家,谈了个歌星男友,桥安软相信晏安的主意可靠,虽然看主人的反应,他应该失败了。
“打扮得真好看,”omega俯身抱桥安软上床,“傅总好用心啊,这衣服哪买的?我想给家里的咪咪穿同款。”
傅池也想知道衣服从哪冒出来的,初见的那套小裙子制造不好回忆他早让管家丢了,也没吩咐给猫买衣服,为什么他身上会出现男仆装?还穿了黑丝。
为什么一定要是人类的擦边球服装?
王者身上总无时散发由内而外的寒气,被傅池深谭般的墨眸紧凝,桥安软莫名畏惧,往omega怀里缩,尾巴晃一下围住脚脚,傅池又闻到了童话乐园一样甜美的奶茶香。
他确定香气来自他的猫。
傅池没兴趣撸猫,从不搭理桥安软,却可以盯着桥安软沉默地看许久。桥安软总在蹭他时留下浓郁奶茶香,他问过管家,佣人给猫用的是玫瑰味沐浴露。
化学剂也调制不出这气味,因为它其实是高级信息素,傅池与它产生了绝对匹配生理反应。
昨夜他搂着小情人翻云覆雨,桥安软爬窗台偷窥忽然掉下去撞倒花瓶,吓得傅池一肚子怒火,奶茶香飘进鼻腔,犹如狂风暴雨迎上阳光普照瞬间晴朗,最后他还晕头晕脑地同意小情人抱猫上床一起睡觉。
“傅总?”omega摇晃傅池胳膊,他低劣的信息素无情冲散虚幻而甜美的童话乐园,热吻紧接着落下。
走神间,傅池欲火已经降了大半,被猎物亲吻挑弄,他凭本能变客为主,夺回主导权,桥安软再次被冷落了。床上根本没他容身之地,他跳到小沙发幽幽观看两人一会儿,腿被渔网袜勒疼了。
“衣服脱掉。”
傅池呼吸急促,磁性声音却漠然如冰,似乎对于omega煽风点火却无法满足他需求很不耐烦。
omega练过舞蹈,他带动骚姿缓慢解开纽扣,往日傅池会刻意让人表演脱|衣舞,今天总觉哪里不对味,他瞥开点视线,透过omega肩膀看到对面桥安软在艰难地脱丝袜。
色诱失败,桥安软干脆把折磨猫的东西脱掉,他洁白贝齿勾住根渔网线费力往外拉,奶腿翘得修长笔直,中间勾勒惊人而美妙的直角弧,仿佛芭蕾舞者故意炫耀他异于常人的韧带与优美舞姿,脱去腿间装饰准备展示真正引人注目的主角。
贝齿勾断丝线,终于暴露出的一截玉腿再次被遮盖,像故意引诱亲自上手掀开春色。
尾巴有点碍事,桥安软烦躁地甩往另一边,划过傅池眼睛,好似根巨大狗尾巴草在心头摇晃,微妙地发痒,他甚至隔着遥远距离隐约嗅到桥安软的香甜体香,跟毒品一样悄悄侵入他四肢百骸,所以才产生如此多幻觉。
“傅总你怎么了?”omega挡住傅池视线,微微瘪嘴,傅池今天连续走神两次。
傅池目光淡漠掠过omega玉体,蹙眉对上omega面庞毫无遮掩的幽怨,冷冷开口:“穿衣服出去,我没感觉了。”
他赶人走,忽然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桥安软专注脱衣,压根不知道自己成了傅池欲望的引火柴,等全身终于获得自由,卧室空无一人。omega的信息素覆盖消失,猫薄荷香浮出水面,像烛火夜里一杯蜜酒不断翻涌、发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吃了晏安分享的酒心巧克力,桥安软感觉脑袋晕乎乎,有什么东西通过气流缓慢滚烫地渗入血液。其实他刚进信息素满天飞的卧室那会儿就产生了异常,身体莫名发热,感官格外敏感,所以丝袜都能把他勒疼。
类似的状况他经历过,一月一次的发情期……以及偷偷玩猫咖的浓缩猫薄荷球。
昏昏沉沉中桥安软倏地抬起眼皮,跳下沙发。按经验,头晕发热后他即将不受控制现出人形,晏安叮嘱暂时不能让主人看见他真身,得赶紧躲回猫舍。
经过浴室,他如被电击般整条尾巴猛地一抖立成天线,四肢仿佛挂上铅块疲软沉重,又好像无数双手拉住他不让走,它们从浴室而来,是无数条浓郁成形隐约可见的猫薄荷气流,正气势汹汹地扑向桥安软。
瞬间,信息素贯穿他全身,被一分为二,有什么强势的东西要从中挣脱而出,心如鼓槌擂及。
“滴答。”
蜂蜜似的液体滴落,傅池背靠洗手台,一手拿手机,喘着粗气解决他燥热的欲望。他眼睛微红,像头饿狼紧盯视频里猫仆cos少年跳舞,动作火辣性感,但看久了满屏充斥媚俗味儿。
完全不行,傅池烦躁地滑动屏幕最终放弃。他想要纯洁干净的,最好他现在就能摸到的真实猫仆。
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傅池忽然重新睁开眼,面无表情地洗净手出浴室。
信息素源正逐渐靠近,桥安软几乎站不住脚,跌跌撞撞前行。虽然他浑身燥热想先躺地板打滚降温,但此处猫薄荷香愈发浓郁,他控制力已快达到边界,如果不尽快逃离,可能下一秒就将现原形,吓坏主人,被退回。
心愿未了,他暂时不想离开傅宅。
“软软你去哪了?快出来。”
桥安软惊恐地缩紧身子,主人呼唤他应该高兴地飞奔,可此刻他只想钻地板藏起来。他艰难躲进书桌底部,殊不知发情热刺激出大量信息素,踪迹泄露满室,傅池环顾卧室片刻,凭气味一把抓获他。
alpha像喝醉了酒大脑一片混乱,小奶猫在他控制中胡乱蹬腿。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从怀疑猫身上有信息素那刻就开始荒唐。
更荒唐的是他妄想猫变身,一脸冷毅地念出魔咒——
“变!”
空中隐隐有白色绒毛飞扬,轻飘飘荡在傅池鼻尖,与此同时,他呼吸猛地一窒。
跪坐椅子上的美人儿几乎像一道闪电,惊而白,傅池用了好几秒才缓过来。
美人儿拥有白皙似雪的纤细玉体,身上任何一根线条都经精密演算呈现极致美感,哪怕最厉害的雕像艺术家见了也要心生赞叹。视线从圆润脚趾一寸寸往上挪,傅池仿佛乘坐过山车不断攀升累加刺激,最后挪至下巴,到达顶端准备迎接心跳冲刺。
唇如樱瓣,秀鼻挺立,腮边一颗小红痣似雪中梅花分外惊艳,他眼皮半垂着,凸显睫毛修长卷翘,正在小幅度颤抖,似乎藏着害怕。过了半晌,美人儿下颚线紧绷,隐藏暗处的眸子终于肯抬起来瞄他,又迅速瞥开。
仅仅一眼,傅池灵魂深处击起惊涛骇浪。他以为这辈子只能靠做梦幻想的东西,具象呈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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