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你从未懂过我。”封萋萋垂眸道，“你所懂得我一直都是别人口中的，根本没有真正独自走进我心里。”
陈娇身体一僵，她想要反驳，但无话可说。
封萋萋说的是事实，她所了解的，一直都是别人口中的她。
而她自己则是在逃避，逃避面对封萋萋的一切优点，一切比她好的。
封萋萋想继续说下去，但被管家打断了:“艾尔莎公主殿下，用餐时间到了。”
管家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只是个NPC，没有任何义务管这些，但是这件事发生在他的地盘，那就对不起了，他必须管了。
陈娇顿时松了口气，她向管家投去感谢的目光，对方没给她一个眼神，只是认真负责地做自己的事情。
封萋萋叹了口气，也停止了话语。
其他玩家可不镇定了，虽然在游戏里闺蜜反目的情况也不少，可也没见过这么悲观的。
“都有点感慨了，这到底是在考验活下去的本领，还是人心？”
“……都有吧。”
“我想我兄弟了，但是他没有进游戏。”
……
死亡，本就是能够治愈一切的解药。
“姐姐，斯人已矣，而且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顾且意趴在封萋萋肩头，目光不善地看着陈娇，“有些事情不经历些什么是无法证明的。”
“如果连这点都经历不下去，那谈什么生生世世，长长久久？”
顾且意淡淡地说着，她现在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阐述事实，脸上笑意犹存。
陈娇莫名其妙，顾且意对她有敌意她能感觉得到，就是这敌意来的莫名其妙，她似乎没有招惹过她吧。
“好好的闺蜜情、兄弟情，可听你这么一说，搞得我跟她之间有什么不正常关系似的。”
封萋萋侧头瞥了顾且意一眼，眼底流露出不明的情绪。
顾且意那双狐狸眼飞快地眨了眨，故作单纯道:“姐姐说什么呢？可不能给我这么乱、安、罪、名。”
后面几个字顾且意故意拖的很长，生怕封萋萋听不出来。
封萋萋闻言无奈地转过身，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情况下，于那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吻。
“这样，够了吗？”封萋萋歪歪头看了看顾且意，“你那点小心思都快人尽皆知了。”
顾且意还不满足，她比封萋萋高一点点，将头埋在她怀里，声音很低:“不够，那姐姐会满足我想要的吗？”
封萋萋嗤笑:“你有点狮子大开口，想要的东西可真多，说说看？”
“我想要姐姐，姐姐给我吗？”顾且意毫不避讳，张口就来，“姐姐可要好好想想。”
这家伙还真有点蹬鼻子上脸的意思，不知满足的家伙，封萋萋心说。
顾且意有点看穿封萋萋所想，手环住她的腰，“姐姐，我想要的不多，只有你一个。”
这倒是给封萋萋整不会了，主要是这么多人看着，她有余心而力不足啊。
“人都看着是吗？”顾且意有意无意地说，“那就晚上姐姐客房见喽？”
也没等封萋萋答不答应，顾且意松开了手从她怀里离开，笑脸盈盈地看着众人: “唔...本殿还有事，管家带路，回客房。”
顾且意知道自己饰演的是什么身份，入戏也是很快，所以刚才那种场面在管家眼中，不过是姐妹情深而已，不足为惧。
管家右手放在左胸前，鞠了个躬:“亲爱的公主殿下，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请跟我来——”
管家恭恭敬敬地领着路，顾且意跟在后面，她其实心里有个猜想，想证实一下。
“为什么不开灯？”顾且意问，“蔷薇夫人已经节俭到这种程度了吗？”
“为了防止公主殿下一些东西，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管家走在前面，冷幽幽地传来一句。
顾且意摸了摸下巴，也没打算再问。管家将她带到了四楼，好巧不巧，她是405，在季清右边。
“本殿能进去吗？”顾且意在经过404时停了下来，用手指着404的门，开口询问。
管家眼眸深邃:“只要慕斯公爵允许，公主殿下是可以进去的，不知殿下还有什么要求吗？”
“我怕一个人睡，能不能让阿姐跟我一个房间？”顾且意还记着跟封萋萋的话，这个可是不能放鸽子的。
管家点点头:“可以。”
他没认为有什么不对，毕竟这个副本里，艾尔安和艾尔莎是众人眼中的情深姊妹。
顾且意见达到了目的，摆摆手让管家下去，管家临走前将房卡和钥匙一并递给她，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咚咚咚——”
顾且意想了想还是敲响了404的房门，没一会门就开了，是上午那个行事低调的帅哥，竟然还活着。
“请问有什么事吗？”季清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看着顾且意。
“合作吗？”顾且意直奔主题，“我觉得我们趣味相投，有很大的合作空间。”
季清努力抬眸，这才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子，他眯着眼问:“为什么？理由是什么？”
“嗯…你长的好看？”顾且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看你比较顺眼？”
季清抽了抽嘴角，要是知道会是这个局面，他倒是宁愿一开始不问这个问题，尴尬死了。
“那跟你合作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吗？”季清随口一问，倒是没想有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我有【恋人】的技能。”顾且意也说不上这到底算不算对季清的好处，但她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有其他能对季清有利的。
技能？这是个什么？
“进来说，跟我讲讲这劳什子的游戏吧，合作我同意了。”季清合不合作、跟谁合作，对他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无趣得紧。
顾且意真没想到季清就这么同意了，她决定跟他合作还都是一时兴起，现在想想，她好像有点对不住季清。
季清进房倒了点水，他是真的勇，副本里的东西他是真敢吃，顾且意对他身上的滤镜又多了一层。
“说说技能是怎么一回事？”季清坐在沙发上，合上眼懒散地问。
顾且意也不客气，往沙发上一坐，二郎腿一翘，将技能的事娓娓道来。
“解锁技能是有要求的，比如说杀死某个bossNPC，或者完成某个任务，总而言之，就是有前提，并且系统认定你为高级玩家。”
“每个人的技能都不相同，解锁了技能就相当于多了一个保命的工具，每个人也只有一个技能。”
“技能的使用没有限制，但有前提，不得有任何对系统有害的行为，否则将会对玩家进行处罚。”
季清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利弊，没说什么，只是猛然间感觉一阵困意席卷而来。
季清睫毛颤了一下，抵挡不住，昏昏睡去。
“梦魇系统？它怎么出来了？”
顾且意察觉到不对劲，蹑手蹑脚地走到季清面前，看着他熟睡的脸庞皱了皱眉。
“它出来准没好事，可别让我第一个盟友就这么挂了，我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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