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即将到来,天空阴沉沉的,狂风呼呼作响,怎么都不是一个出门的好天气。
“思思,醒一醒。”
顾思凉躺在黑色大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人,震惊地惊醒。
周沛泽一身狼狈,头上还沾着泥土和落叶,脸上还有些许擦痕,但是他的眼睛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脸上的璀璨的笑容异常耀眼。
“沛泽。”她已经被关了两个月了,陡然看到熟悉的人,眼眶红通通的不敢眨眼,生怕这又只是一场梦。
周沛泽心疼地摸着他苍白的脸,“思思,霍启铭已经坐上去美国的飞机了,我带你回家。”
“沛泽,他请了保镖的,我逃不出去了。”
这栋别墅是霍启铭金屋藏娇的地方,据说安保系统是全球最安全的,保镖请的还是退伍的特种军人,她逃了几次都没成功,每一次都被他虐的身心疼,都快要死了那颗想要逃的心。
“我找人黑了安保系统为我们争取了一点时间,趁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快走吧。”周沛泽握着她的手,冰凉的手被他暖出一丝夹缝中的希望来。
顾思凉重重地点头,穿着拖鞋也跟着他走,一刻都不想耽误。
整栋别墅的地板都铺上了厚厚的地毯,两个人走的悄无声息,别墅安静地有些诡异。
突然天空闪过一道闪电的光,惨白的亮光打在顾思凉脸上,她后背一凉,总觉得不太对劲。
她停下了脚步,周沛泽回头看她,“思思,怎么了?”
“沛泽,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我找的黑客技术很好的,你不要担心。”周沛泽安慰着。
顾思凉焦虑地咬着唇。
周沛泽双手抓着她的肩膀,低下身,温柔的眼睛安抚她,“思思,相信我。”
顾思凉忐忑不安的心在他的抚慰下安定了,她释然地笑了,只是眉头还无意识地皱着。
“轰隆——”乍响的一声雷震的人心一跳。
暴风雨要来了。
硕大的雨滴砸在他们脸上,迷了视线,但他们脚步不敢停,分秒争夺。
雨幕中,前方有几道黑色的身影若隐若现,顾思凉睁大眼睛,扯住周沛泽。
“沛泽,我好像看到人了。”
“往这里走。”
他们往右边逃,没几步,又看到了黑影,甚至,还有藏獒低嚎的声音。
顾思凉知道,霍启铭有养藏獒的癖好。
霍启铭为了震慑她,带她去看藏獒生生扯断一个人的大腿的景象,那一段时间她彻夜不眠,一睡就梦到那血腥的画面耳边环绕着那人凄惨的叫声。
想到这,她打了个寒颤,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
可是想要逃的欲望已经关不住了,她又带着周沛泽换了个地方。
终于,她随着周沛泽找到了一个狗洞,难怪他来的那么狼狈。
“你先过去。”周沛泽在后面给她守着。
只要出了别墅就自由了!
他们这么想着,心都激动地飞扬起来了。
顾思凉不敢耽搁,还好她身材娇小,钻进那狭窄的狗洞也很轻松。
只是还没等她爬起来,头顶上没了雨滴,入眼是一双黑亮的皮鞋,即使是在雨天也保持地非常干净。
过分熟悉的感觉令她心颤了颤,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爬起来,面前的人倒是主动低下身。
那英俊的容颜恍如艺术大师手中最得意的雕塑般完美无缺,一副金丝框眼镜和那一身笔挺的高定西装将他装饰的相当斯文败类。
“思思,你又不听话了。”霍启铭捏着她的下巴,温柔的说着,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冒着丝丝阴郁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顾思凉咬着后齿,唇齿不受控制地在打架,一墙之隔下,周沛泽担心地叫唤她,“思思,你怎么了?”
“这次你还找了帮手呢,是周沛泽吗?”霍启铭扯了扯嘴角,笑容阴寒,手上的力度不由地加大了,把她捏的发痛,顾思凉不敢动。
“你说,这次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思思。”周沛泽着急地叫着他的名字。
“放过沛泽,求你。”顾思凉抓住他的裤管,低声哀求。
霍启铭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为别人求情,嗯?”
他侧身贴在她耳边阴恻恻道:“我不杀了你都是我宽容大量了。”
顾思凉心一紧,她还听到了越来越清晰的嚎叫声,那是藏獒发出的!
“不要,霍启铭,求你了!不要伤害他!我再也不敢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顾思凉惊慌失措地抓着他,那双小鹿般水灵的眼睛哀求地望着他,可怜极了,让他更有想要狠狠地欺负她的欲望。
“瞧瞧,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哭地更脏了。”他略带粗茧的手擦着他娇嫩的脸蛋,眼中放着肆虐的光。
顾思凉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任由他放肆地在她脸上抚摸。
“放过他,好不好。”她继续哀求。
“我带你去洗脸,乖。”
“霍启铭!”她声嘶力竭地叫。
“宝贝,我劝你不要再作死地和我谈他,嗯?乖乖听我话,我说不准心情好了还会放他一条生路。”
顾思凉不敢不听,想要起身却发现身子都软了,直接被他拦腰抱起。
她窝在他宽阔的怀里,听到类似周沛泽的闷声痛唤,闭着眼脑袋一片混沌与绝望。
他肯定全都知道了吧。做事万无一失的霍启铭怎么可能会随便让人破了安保系统,保镖这么久了也没有出现。
她能够这么顺利地到这里,怕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在背后默默地看她和周沛泽如何狼狈出逃,在他们为成功出逃欣喜若狂时给予沉痛一击。
然后闲适地出现,看着他们痛苦挣扎,他一定在心中暗爽吧,他变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恨当初的自己不够决绝,她应该离的远远的,最好此生永不相识。
认识这种变态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周沛泽,她不是霍启铭,承受了这样的罪孽。
“启铭,放了他吧,以后我都听你的话好不好。”她搂紧他的脖子,脸在他颈脖间亲昵地蹭了蹭,额前的碎发蹭的他发痒。
霍启铭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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