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气声,显然是在办事。
柯究也不避讳,一边干活一边贱嗖嗖的笑:“祖宗,我这不是有备无患嘛。”
宋识遇冷笑两声:“那老子还要谢谢你喽?”
“兄弟之间不说谢字!”柯究被他笑的直接秒,气的推开身下的人,甩了一沓钱:“拿钱滚,哥哥要给兄弟做思想建设。”
那边鸡叫停下来,宋识遇笑的更阴沉了:“来,给我建设什么,说吧。”
柯究咂了咂嘴:“感情呢,是需要大量性来维系,你要想和祁戎深入了解,那些工具都是不可或缺的。”
宋识遇觉得他在胡扯:“我以前谈恋爱也没用着。”
“所以你都分了啊。”柯究一本正经的洗脑他:“我知道你爱干净,找个鸭子都要雏,但你也不想,规规矩矩办事,多没意思,这事玩的就是一个激|情,这样感情才会牢固。”
宋识遇将信将疑:“是吗?”
“不信你可以试试。”
宋识遇本来想把那堆东西扔了,听完柯究的话,把几箱东西藏在衣柜的角落里。
还剩一箱。
宋识遇干脆拆开,床头柜里藏些,枕头底下,阳台上,厕所洗手台,浴室置物架,分散藏,以备不时之需。
另宋识遇没想到的是,这些东西第二天就被祁戎全找了出来。
宋识遇洗漱完从卧室里出来,就看着祁戎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了一堆需要打马赛克的东西。
两个人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宋识遇脑袋一空,问:“这是什么东西?”
祁戎嘴角一抽:“你问我?”
宋识遇点了点头:“对啊,这都东西形状都好奇怪,我好清纯,这些都不认识哎。”
这瞎话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单纯的八岁小朋友。
可惜宋识遇二十八,玩的花。
不知道才怪。
祁戎发了脾气,拿起一个东西,怼到宋识遇脸上:“这是昨天放在我衣柜里的东西,不是你的,是鬼的?”
宋识遇继续装傻:“啊?我们屋还闹鬼啊,那我赶紧联系驱鬼的,”他说着就转身往外溜,被祁戎一把扯住手腕往回拉。
宋识遇被扳着肩膀,被迫面对祁戎,以及他手里的玩具。
祁戎脸色阴郁,像是有滚滚黑云弥漫在他周身,就等一个霹雳响雷,大雨彻底倾盆。
他把玩具按在宋识遇脸上,肌肤被按的凹下去一块儿。
祁戎声音冷峻,一字一顿:“你最好别太过火。”
宋识遇胆寒,他咽了口唾沫:“我……我喜欢你。”
祁戎一顿。
宋识遇继续说:“所以,都同居了,准备些东西也没什么吧?”
雷“轰隆”一声落下。
祁戎把东西往地上一扔,一把扯住宋识遇的领子:“你可真够恶心的!”
又来!又要打他!
宋识遇被勒的喘不过气,火气也窜了上来:“我喜欢你不犯法吧?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祁戎握紧拳头,咬紧后槽牙:“喜欢自己侄子,这事你还真说出得口。”
“有什么说不出口,你又不是宋时景亲生的,我喜欢你是正常的喜欢,不是变态,也不是乱|伦。”
宋识遇说的理直气壮。
祁戎噎了一下。
他真不知道宋识遇这百无禁忌且不要脸的毛病跟谁学的,说的是没有一点儿毛病。
仔细想又全是问题。
他松开宋识遇,从兜里掏出手机,飞速按了一串电话号码,按完把手机扔给宋识遇。
“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现在就给宋时景打电话出柜,说你喜欢我,追求我,还买了一堆情|趣用品放在房间,准备和我做|爱。”
宋识遇怔住。
电话很快拨通,宋时景威严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祁戎看着他,等他说话。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窗户没关好,外头刮起了大风,把玻璃吹的哐当作响。
宋识遇背后生出一股凉意,他拿着手机,哆嗦着举起来,最终什么也没敢说。
“没事儿哥,祁戎打错了。”
电话挂断。
祁戎把手机抢回去,力气很大,抬手时胳膊甩到了宋识遇的肩膀,两个人都疼的皱紧眉头。
祁戎斜睨着他,讥讽道:“要是喜欢着玩,就别找我,没时间陪你玩这恶劣的感情游戏。”
祁戎进屋,把卧室门反锁。
宋识遇怔仲了片刻,身上越来越冷。
他才意识到外面下起了小雨。
关上窗户,房间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的感情恶劣吗?
或许吧。
但他就是这么性格的一个人,不是那种会小心翼翼,循序渐进,他的喜欢就要放在嘴边,让人知道。
今天太窝囊了。
宋识遇睡不着,夜里辗转反侧,多次想拿起手机给宋时景打电话,犹豫一番,想到宋时景生气的可怖模样,出柜的念头最终还是被打消。
宋识遇一夜没睡,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整个人精神萎靡。
祁戎在门口穿鞋,今天周一他要去学校上课,下午才回来。
宋识遇走到他跟前,半天没说话。
祁戎看着地面上迟迟不动的影子,抬起头,不耐的看着他:“干什……”
接下来的话在看到宋识遇的一瞬间哑然。
宋识遇的脸色非常不好,嘴唇发白,脸颊却出奇的红润。
眼尾染上一抹红晕,眸光都跟着朦胧起来,他和祁戎对视了一会儿,开口问:“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
声音嘶哑的说话都劈叉。
祁戎没摸,这状态一看就是发烧,温度还不低:“怎么回事?”
“昨天忘关窗户了。”
“那么大风——”祁戎烦躁的把书包放在鞋柜上:“穿个厚外套,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不用。”宋识遇不想耽误他上课:“你下午回来给我带个退烧片就行,我有点儿困,先去睡一觉。”
他打了个哈欠,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塞进祁戎口袋里:“买药剩下的和同学吃点儿好的,今天雨大,记得带伞。”
祁戎没说话,弯腰把他整个人扛了起来。
“你可是宋家的宝贝儿老幺,我爸他们几个最疼的就是你,要是让他们知道你生病我放任不管,饶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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