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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博君一肖:白幔帐
作者:峪钦

峪钦:

·鲛人/人类/架空/古代

·吃软不吃硬小白莲×正直小流氓太子

(让我不舒服的评论都会被删掉。不想开七日可评,我们缘分在此。)

我好像活着。

建喾三十年,海军大将军在泉客海区域与鲛人族交战,海水被有程度污染,鲛人族不得不迁徙,留下交战的鲛人绝大部分都受了重伤。

死去以后浮在水面的鲛人几乎都是中年鲛人,他们有着各淡色的尾巴,长发短发,皮肤白皙无血色,奄奄一息,死状各异,有被炸断尾巴的,有被炸断手脚的,有些还看不清脸了。

血肉模糊。

在这巨轮的碾压下,鲛人的尸体被压着沉下,又浮起。

所有付南的海军都在胜利的欢呼下准备回到付南。

海面的惨状十分壮烈。

也不外乎有被拖下水淹死的人类。

有些鲛人的头发交缠着人类的四肢,水在暗黑地翻滚。

在尸体群里,只有一个乌发如瀑的鲛人露出上半身,又沉入海底,不一会儿又浮现出来,再次沉入海底。

大将军一声令下,将鲛人活活捆了上来。

被抓的鲛人有长长的漂亮乳白尾巴,发色黑漆,长顺直泄,两鬓间的黑发落在胸前,一直到腹部。

这个鲛人长得比其他的鲛人好看,脸上有小鳞片,也是乳白色,细看眼睛美得不行,眼睑下至,水润着,一颦一笑万分天真,又引诱勾人。

好像所有人都被这美色所吸引。

鲛人,又称泉客,他们擅长于织布,落泪成珠,织出来的的衣服是入水不湿的龙绡。

有的聪明狡猾,有的天真无邪,有的妩媚动人,有的无心勾人。

这个鲛人被抓上岸后不说话,巨轮上没有足够的海水,众人正愁。

只见这鲛人幻化出双腿,腿间却无两性的性征,众人不知鲛人的结构,只知这鲛人只有十五六岁般大。

海军大将军给娇皮嫩肉的鲛人穿了他们带出来最细腻的衣服,轻声问他有无名字。

鲛人淡淡地笑,淡淡地说:“肖战。”

这是鲛人族的太子,是无意间捡到的人质,将军告诉他,在皇宫必须好好听话,否则付南的将士会重新屠杀他们鲛人迁徙过后的海域。

肖战其实不怎么懂人类为什么要追着他们鲛人放,但是看着他们满载而归的珍珠,好像就懂了。

被带到陆地皇宫来,肖战需要的咸水特别多,皇帝下令每个月都必须运足这鲛人需要的咸水量。

在各色大臣的眼光下,肖战被逼着在朝堂,正中央,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君皇。

肖战太好看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女人,但当皇帝问起肖战的性别时,肖战只说:“都说是太子了,太子不是男的还能是女的?”

不过多时就被待在东宫的付南太子给听着了,他想看看这个鲛人的模样,到底如何。

不止是这样,他还想看看,鲛人族的太子到底跟自己这位太子有何不同。

直至见到了,肖战在皇帝愁眉不展想着该如何安置这个鲛人族的人质时,有太监传话来说太子想要这位鲛人作伴。

付南太子王一博可是付南皇帝心中的一大宝贝,平日里太子不怎么结交朋友,这会儿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抓来了一只鲛人,竟主动要他当个作伴的玩友。

那当然是可行的。

“既然你来到付南,那就是付南的客人,也需要听从朕的安排,不知你可有心属的安置?”皇帝问他。

肖战如实摇头,道:“惭愧,我也是第一次来贵国,并第一次上岸,不清楚你们这里国法。既然是客人,那就恳请陛下您安排了。”

大臣都想,一个被俘虏的鲛人,又该被招待得到哪去。

客人,都是嘴上的说辞。

谁知这一个“客人”,竟成了太子的玩伴。

王一博第一次见到肖战的时候,肖战正被宫人打扮了后,坐在东宫那唯一的一只秋千上荡悠。

肖战可能会走不稳路,化成腿是他去年才学会的,并且没有在陆地上多有练过。

如果行走时有东西绊住他,是必然百分百得摔一跟头。

一头乌发被宫人梳理起来,梳成半挽的尾,没有人类所要的及冠之礼,肖战的头发只是被一根白色的发带和两只流苏簪固定。

肖战坐在秋千上摇荡,王一博跟着陛下去了泠弗殿,因而刘海宽作为亲王的儿子、太子的哥哥,先替王一博迎接了这位客人。

王一博来的时候,刘海宽正给肖战推秋千。

王一博和肖战都只有十五六岁,只有刘海宽稍微大一点,并且宫里都有了一位世子妃。

王一博见自己的哥哥给一个鲛人做玩伴,还是使力的那个,蹙了蹙眉。

肖战脸上的小鳞片还在,远远看去就是一个怪人。

秋千荡得很高,肖战被推出去,又荡回来,流苏簪荡漾得响,肖战笑颜如花,笑声也清脆。

刘海宽全当是为了王一博回来不用看到肖战一张冷脸。

可王一博还是沉了沉脸色,走来道:“你就是肖战。”

秋千荡起的幅度小了些,肖战收敛了笑容半分,看着面前这个人类,长得是挺俊,可惜了一张冰块脸。

肖战眨巴眼看他,也不说话,那双眼睛无辜又无惑。

秋千停了下来。

刘海宽道:“太子殿下不必警惕,不正是你说要他做你玩伴的吗?”

王一博看看肖战,这小鲛人的确是出落得漂亮,长得也水灵,刚刚笑起来的时候花枝乱颤,可谁又不知道鲛人极会魅惑。

肖战摇了摇头,道:“那你是谁呢。”

王一博说:“你的太子殿下。”

肖战抓着秋千的两条绳子,看看王一博,又看看刘海宽,道:“我也是太子殿下。”

王一博感觉肖战不同以前来到付南的鲛人,那些鲛人妖艳多姿,油嘴滑舌,而面前这个鲛人族的太子,可是一副懵懂天真的样。

王一博道:“本宫是付南的太子,你是你们泉客国的太子。”

肖战歪歪脑袋,道:“本宫?”

王一博不说话,刘海宽解释道:“那是自称。”

肖战脑袋也不是不灵光,立马就说:“那我也是本宫。”

王一博没搭理他这句话,转身要走,“你现在是本宫的玩伴。”

玩伴,到底玩的什么呢。

刘海宽总感觉这鲛人太过于天真,迟早会被宫里的皇子公主欺负个遍,到时候王一博帮不帮忙,还是个问题。

肖战跳了下来,他也不会跑,只有急急忙忙地走过去。

“太、太子殿下,你等等我……”

刘海宽远远看去,也没跟上了,叹了口气,就当是一博真的交了一个朋友吧。

肖战提着裙摆,有些艰难的要跟上王一博的大步流星。

王一博转头皱眉,现在才看见肖战的衣服是那种轻飘飘的衣料,里三层外三层,确也没挡住他纤腰软骨。

“谁给你穿的这衣服?”王一博站在前面等他。

肖战才走了几十步就累得直吐舌头,道:“……那公公、那公公还有宫女姐姐,说我穿衣服太麻烦,这样的衣料柔软,好穿也不会弄伤我的皮肤。”

王一博道:“你是狗吗?”

肖战猝然皱眉,十分生气的模样,还跺了一下脚,道:“我是鱼!”

王一博差点没被肖战的回答逗笑,忍俊不禁还是一副严肃的神情,道:“不是狗,那你吐什么舌头。”

肖战累得不行,往地上一坐就不想起来了,汗水干净又多,水灵灵的在皮肤表面。

“不是狗,为什么不可以吐舌头?”肖战连滚带爬地往那阴凉的地方去,“热死我了……”

王一博没跟他争论这些,说:“你热不知道少穿一点?”

肖战道:“不是我穿的呀……”,就看着肖战伸着手在脖颈的衣料里抓挠,看起来十分难受。

王一博过去,伸出一只手,道:“能起来吗?”

肖战努力摇头,难受得不行,眼里含着泪水快要掉金豆豆,道:“起不来了,再也起不来了!”

王一博警告道:“不许哭,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语毕,俯身把人给抱起来。这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水,弄湿了衣服,头发却仍旧干燥柔顺。

抱在手里的感觉很软乎,又轻又有实体。

命人弄来的咸水装在新修的浴池里,王一博被埋在自己脖颈的人弄得有些不舒服,把人扔进那池子水里就叉着腰开始脱外袍。

外袍被沾湿了,可怜巴巴地被主人扔在换衣架上。

王一博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转头。

肖战已经沉入了浴池里,衣物飘飘然,那轻飘的布料下恢复了乳白的尾巴,一动一动的。

肖战闭着眼睛好像在水里睡着了。

王一博看他都感觉难受,不得不拿了一支长的棍棒伸着手去挑开缠绕着鲛人的衣服。

等弄完了,差不多肖战也醒了,在水底握着王一博拿着那头的棍子玩,在水底眨巴眼睛看他,耸动两下尾巴,浮出水面有蹼的手指又嫩又白,伸着要去抓更上面的棍子。

王一博把棍子收回去一下,肖战就浮上来一下,王一博道:“你想要?”

肖战在水里欢快地摇着尾巴,使劲儿点头,“嗯嗯嗯,要要。”

王一博说:“本宫想看看你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

王一博只听过鲛人有落泪成珠的能力,那不也只是珍珠,东宫里多的是,他还想看看别的东西。

肖战吾恩一声,有些为难,道:“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王一博道:“原来你除了哭就没有其他用处了啊。”

肖战又生气了,狠狠地拽了一把那棍子,王一博被拽的向前倾了一下,随后笑了笑,道:“不禁逗。”

肖战道:“有也不跟你说了!坏人!”

王一博道:“你这可是我帮你扔水里的,不然你就得晒死了,变成鱼干。”

肖战一个赌气,放了手,干脆不要王一博手里的东西了,往水里一沉,闷闷地道:“你还没有海宽哥哥好。”

王一博皱了皱眉,把棍子点在水面上,道:“给你抓。”

肖战在水里道:“我不稀罕,海里的东西可比你们这里的好玩多了!”

这鲛人估计不是那么好服气的,转念一想,肖战在自己国家也是个太子,哪会禁人逗弄。

王一博暗暗叹了口气,道:“真的,给你抓,你玩那头就可以了,全部拉下去本宫不好捞。”

肖战瞥了他一眼,也不动,往更角落缩去。

“快点,不要跟本宫置气,不然命人把你捞起来。”王一博道。

肖战哼了一声,至于是不是冷哼,也没听清楚,肖战道:“你那么有本事,你自己下来啊!”

王一博感觉被挑衅了,同样一声冷笑,道:“你当真以为本宫不会水还是怎的?”

“如若本宫亲自下来把你弄上来,你就把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给本宫。愿赌服输。”王一博道。

肖战突然浮起来,狠狠地甩了水上来,很可惜没有打到王一博。

“坏东西!坏东西!!!”肖战吼叫的时候脸上的小鳞片都在抖动。

王一博看似应该是把人弄火了,也就不闹了,把棍子收了起来,只说:“你再泡会儿吧,舒服了就上来。”

见着王一博走了,肖战又恶狠狠地甩了一滩水上去,朝着那门口大吼:“坏东西!”尾巴扬起来后,又打在水面,好大的水花,“——你就是个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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