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钦:
·鲛人/人类/架空/古代
·吃软不吃硬小白莲×正直小流氓太子
(让我不舒服的评论都会被删掉。不想开七日可评,我们缘分在此。)
这个宴席里就有很多形形色色的将臣或者其子等一切有豪壮情怀的人端着盛酒的器皿到处敬酒。
王一博身为此围猎第三名,自然也就也就要随他们那样敬两下去。
表面功夫得做足了。
肖战一个人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果茶,时不时看看王一博走到哪儿去了。
盯着那盘里的小鱼小虾一直吃,喝得小肚子圆滚滚的,有一个小弧度,他还上手去摸了一摸。
待王一博当着人敷衍完以后才回来,肖战嚼着小虾可起劲。
王一博道:“吃的惯吗?”
肖战嘴里包着东西说不清楚,唔唔道:“还、还行。”
没有海里的好吃,原来只是自己高估了。
王一博递给他一张手帕,道:“还行的话就吃少一点,没有人跟你抢。”
肖战接过,擦了擦嘴。
“殿下,父皇让我来敬一敬。”王胤酥走来,如同常年那样,每年都会来敬一杯,全都是以茶代酒。
王一博懂是什么意思,肖战不懂啊。
为什么陛下要让三公主来敬太子殿下?而且王一博还十分自然的要起身敬酒。
其他的公主怎么不一起来?
这样看起来的话,这三公主就有些特殊。
难道不就只是义女且十分惹陛下喜欢吗?
肖战一脸神情自若,看看他,看看她。
又准备夹一只小虾来吃。
王胤酥对王一博敬完酒以后就转身来对着肖战道:“鲛人哥哥我也来赔不是。小四说话太不分场合了,惹了鲛人哥哥生气。哥哥要是不会喝酒,就像胤酥一样以茶代酒吧。”
肖战闻声睨了她一眼,有些不能理解的小为难,道:“这难道只是说话不分场合吗……”
“原来妹妹们是可以不当着外人,说对方姐妹生母的坏话的哦……原来如此,还是我误解了。”肖战淡定的站起来,看起来礼貌尊重的朝着王胤酥要敬酒,实则眼睛都没有向人脸上去过。
原本王一博是不知道这件事的细节的,这被肖战咬住不放让王一博知道了,王胤酥只能咬牙讪讪笑着。
敬完酒看着肖战喝。
肖战抿了一小口就别过脸皱眉,喉结微微一动。
手里的是刚刚的茶,但味道绝对不一样,被人加了什么东西。
鲛人吃不惯陆地的东西,味觉敏感,现在更是极其容易发现。
口里的东西看在王一博的面子上还是吞下去了。肖战转眼即逝的厌恶,挂上和蔼的淡笑算是过去了。
“那就祝三公主今晚用餐愉快。”肖战捂着嘴咳了一声,没等王胤酥跟他客套几句,就坐了下去。
王一博让王胤酥回坐。
同样坐下来,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肖战感觉胸口烦热,攥着器皿的手都泛红起来,一双原温柔似水的眼睛噙着泪水,眉头紧皱,几乎是强忍着不做出什么事来,道:“……你妹妹混过江湖是吗,怎么还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人下东西……”
王一博愣愣,道:“怎么回事?你哪儿不舒服。”王一博上手给他抚了抚背,“我去传太医。”
话还未落,肖战转身就往边道走去,走得很快,几乎是半走半跑。
王一博心头莫名一惊,连忙跟上去。
王一博跑当然跑得上肖战,可宴席人多,不好弄出什么惊人的响动,王一博就算冷静下来快步跟上,也是等出了大帐篷才开始追。
肖战差一些躲得无影无形,王一博追上他的时候,肖战不知道是绊住什么东西了,扑在地上。
王一博连忙要去拉他,却被肖战慌乱的躲过,呼吸上下起伏,月光下看得清他满头大汗。
肖战躺在一个没有人住的院子外的篱笆上,捂着脑袋摇头,嘴里不知道呢喃些什么,大概是好难受啊好难受之类的。
王一博紧锁眉头,道:“你告诉我哪儿难受。”
肖战大幅度呼吸一次,嗓子里就跟漏气一般,“闷……”
“离我远点……”肖战抓了地上的泥土就向王一博扔去,散开来落在王一博的脚边,“滚开啊……”
王一博就往后退了一步,道:“我不过来,不过来,好些了没。”
肖战不搭理他,别过脑袋吁吁呼气,半晌后,伸手去擦脸上的汗水。
“欸你别用手,手、手帕,来。”王一博又把刚刚给肖战擦过嘴的那张手帕拿出来给他。
肖战无力地斜睨一眼,道:“……不需要。”
王一博抿唇叹气,问:“可以起来吗。”
肖战看着他,片刻缩了缩腿,把脑袋埋在臂弯里,闷闷地、十分用力地说:“头都要晕死了。”
王一博伸手,“来,拉你。”
肖战磨磨蹭蹭,半晌才用出一点力气去拉王一博的手。
扶着有些摇摇晃晃的人,王一博这才发现这里离帐篷已经有很远了。
王一博左右看了看,找了一条刚刚来的路,牵着人走过去,“除了晕还有什么?”
肖战双手抓着王一博的手臂,小步跟着人走,又是憋了半天才小声地说:“还想吐……”
王一博知道现在笑很不适合,但是肖战的样子真的很像很醉了酒。
“刚刚喝的那个,有什么味儿?”王一博小心翼翼地扶着肖战的手,带他走过一片泥泞的道路。
肖战道:“又苦……又辣。”
王一博用了些力扶着他,道:“回帐中。”
王一博原本是担心肖战急需要海水的,结果肖战一碰到床就呼呼大睡,烛光下的脸有些粉红,睡相很乖巧。
撸起他的袖子看皮肤有无干裂感觉,竟然也是水润润的。
想来在出来前,肖战因为没了珠子,比平常多在海水里睡了会儿也是有用的。
小聚子忙找到王一博,慌慌张张地不成体统。
王一博道:“赶着投胎?”
小聚子见两人都在,长舒一口气,道:“奴才该死,殿下与殿下的玩伴都没事就好。奴才眼拙,在宴席没瞧见人,可是一顿好找。若是伤了半分殿下,奴才可得提着脑袋去见陛下!”
王一博摆了摆手让他下去,小聚子应声转身,又被王一博叫住。
王一博道:“三公主此时在哪儿?”
小聚子短暂一愣,忙道:“概是在宴席上呢。”
王一博那平常是很少提起三公主的,小聚子眼里的太子殿下现如今就跟那和尚一般,清心寡欲。
脑子里似乎只有以后的江山社稷、平民百姓。
都说三公主和太子殿下十分般配,皇后也特别爱惜三公主,常常在一些宴席上皇嗣都聚在一起的时候,让王一博和王胤酥同奏乐曲,王一博主琴,王胤酥主筝或是西域传来的竖琴。
可自从刘海宽有了世子妃,和黄朴瓷一起合奏后,王一博就怎么着也不跟王胤酥合奏了。
那个时候开始,王一博才感觉,兄长那样的合奏才是最好听的。
陛下曾也有过决定要赐婚,赐婚对象并未公布,这也就只差下旨而已。
最后所有人都在期待当今太子妃是谁的时候,却突然不了了之了。
这事也就小聚子和东宫的人知道些零星半点。
王一博那个时候在陛下寝宫,泠弗殿外从黄昏跪到半夜,这才换来的现如今的稍作自由的太子。
王一博道:“把她叫来。”
小聚子应声,然后退了出去。
身后的人翻了一个身,王一博闻声转头,肖战侧身睡着,香甜模样。
小聚子把三公主带来时,三公主的宫女被拦在外面。
王胤酥不解,只问:“皇兄这是作甚。”
这是郊外临时搭建的小帐篷,王一博请她坐在身侧,面前一个矮桌,王一博用手指在上面擦去一滴茶水,道:“胤酥可知一种下在水里让人喝下后神似醉酒的药物吗?”
王胤酥眨巴了一下眼睛,道:“皇兄在说什么?那药物是个什么东西,如此这般恐怖。”
王一博看了她一眼,道:“恐怖吗,只不过是醉酒罢了。”
王胤酥道:“真真儿有那么神奇?多久皇兄得来这宝贝,可要给皇妹瞧瞧。”
王一博道:“可惜已经被人服下了,也不知道有无第二颗。”
王胤酥眼睛亮了亮,道:“皇兄给谁服下了?”
王一博给她倒茶,送到她面前,道:“你喝。”
然后就不说话了。
王胤酥心下一凉。
她的确给肖战下过入水即溶的酒丸子,酒度很高,药效也好。但酒丸子是民间的东西,都是一些没有钱买酒的人买点这玩意儿下在水里或者茶里,当酒喝。
皇宫里没有这东西的。
但她料不准王一博是否会有。
她的皇兄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十年相处下来再清楚不过了。
“喝罢。”王一博催促了一声。
随后没盯着她了,只整理了耷拉在衣服上的玉佩,一边说:“那药物听闻乱人心智,若一炷香内未得解药,似乎是会暴毙而亡的,说恐怖,也够恐怖。——不过只是传闻,有无这样的东西,还是个问题。”
王一博越说,王胤酥的手就抖的越厉害。
王一博说的那样东西好像跟自己从民间得来的酒丸子不同,酒丸子是有一点药物掺合,而王一博说的那样东西,似乎就是骇人听闻的毒药了。
茶杯里的水荡荡悠悠,波光印了王胤酥的脸庞,柔情似水的茶把她的脸荡得面目狰狞。
王一博发觉了,抬头看她,说:“王胤酥。”
王胤酥连忙抬头,冷静片刻道:“之前喝的茶有点多,现今就不喝了罢。”
王一博道:“父皇又来说过本宫的婚姻,本宫认为尚早,也不知是否有人比本宫都急切。——对了,胤酥想嫁人吗?”
王胤酥不知道王一博这话什么意思,额间细细的汗,道:“既然殿下都不急,皇妹哪会想。”
王一博道:“噢?那皇妹的意思是,本宫成了婚,皇妹才开始酌情考虑自己的婚姻?”
王胤酥忙道:“不是的。”
“母后、母后不是说,皇妹与殿下才是天作吗?”
王一博面上没有起一丝波澜,冷淡地反问:“何时?”
王胤酥微睁眼睛,慌乱了一下,道:“难道,难道幼时,母后说的,殿下都不记得了?”
王一博记忆十分好,这都是兄弟姊妹中和陛下皇后公认的,这会儿王一博道:“自然记得,那会儿我们多大?”
这话不言而喻。
才多大,七八岁左右,那会儿学堂刚学习更深刻的东西,皇后说的那些话,只不过都是看着糯米大的孩子稚嫩乖巧,一时兴起来的玩笑罢了。
王胤酥突然感觉被欺骗了,有些不可置信地抓着裙摆,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王一博的话。
王一博说:“今日的事,无论是药丸,还是刚才本宫说的,你都吞进肚子里,皇兄不希望,……下一次遇见的时候,从别的姊妹口中听到今日的事。懂吗?”
王胤酥滚了一圈热泪,却没有掉下来,嘴角扯不起来平日的笑容,难过涌上心头,却也乖乖的点了头,一言不发的起身出去了。
“噔…。”
王一博起身去看发出声响的榻。
肖战没站稳,拽着床沿摔下来,乌黑的头发铺头盖脸,他恍惚一阵找到一旁站着的王一博,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摔疼了还是怎么了,王一博蹲下身抱他起来。
猝然的一瞬,肖战猛地拉着王一博的领口,超自己面前狠狠地一拽。
他说话口齿不清,有些颤抖,却听得出来说的什么,听得出来有质问有生气有哭腔,“你、你和谁有定亲?你。你和……那个……三公主,有姻?——是不是有姻!”
王一博撑着床沿,错愕间被肖战一句话给震得懵了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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