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恨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拽着贺钦的手想拯救自己:“你他妈的...放开......”
“不是你让我帮你?”贺钦挑了挑眉,嘴角带着恶劣的笑容,温热的掌心给薛恨带去了十足的压迫感。
薛恨红着眼眶瞪向贺钦,平时的张牙舞爪全没了:“我说错了行不行,你放手啊!”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哭腔。
贺钦被薛恨瞪得愣住了,看着他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还有他被泪水浸湿的眼睫,心里突然萌生了异样的情绪,有惊奇,有得意,隐约还有一点怜惜。
贺三少心软了。他感受着薛恨身上火热的温度,抿着嘴放松了手上的力气:“好了,我真帮你。”
“帮你妈,给我滚!”薛恨一点都不信这个辣手摧花的王八蛋。
贺钦手痒,忍不住在薛恨湿漉漉的脑袋上揉了一把,一手的凉水:“我真帮你,你说声好听的。”
......
贺钦见薛恨没说话,知道这人脑子现在迷糊了,也不气,只是重复了一遍:“说两句好听的,我让你更爽。”
低沉悦耳的磁性嗓音里带了点诱哄意味。
可惜他碰上了薛恨。薛恨这回听明白了,他毫不客气地“呸”了一声:“就他妈你这手上功夫,还比不上老子一个手指头强,赶紧滚出去,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贺钦的手指弹了弹,果然就又换来薛恨的两声嗷叫,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爽的。
下一秒,薛恨就咬牙切齿地双手扯住了贺钦的衣领:“你是不是找死?”
贺钦又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薛恨看着他这张俊脸,一股火突然窜进了他的脑门里,这火来得快,烧得又旺,硬生生把薛恨的脑袋烧短路了——
他凑近贺钦,用力在贺钦的嘴巴上咬了一口,真是咬的,贺钦的嘴角都破皮出了血。
薛恨满意地尝了口唇瓣上的血腥味:“再犯贱咬死你。”
“......”贺钦不懂薛恨的脑回路,但他知道什么叫睚眦必报。
浴霸灯把人照得很热,贺钦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他阴沉着脸扯了扯脖子上被薛恨拉得皱巴巴的领带,嘴角还带着痛感:“你找死。”
薛恨以为贺钦要动手打人,刚想说点什么,他的脑袋就被贺钦按住了。
下一秒,两人的嘴巴就又碰到了一起。贺钦几乎是撞过来的,薛恨的嘴唇被他撞得磕到了牙齿,痛得他本能想叫出来。
可他的嘴被贺钦的堵着,所有痛呼和骂喊都被吞回了肚子里。
......
贺钦在薛恨齿缝间徘徊试探,流连在外面的唇也在温柔诱哄。
如果薛恨没有被下药,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推开贺钦,并跟这王八蛋打个你死我活。
可惜这种假设不成立。他和贺钦之间靠得太近了,气息交融,唇齿相依,他能嗅到贺钦气息之间传来的淡淡香味,这种不夸张不刺鼻的味道配合着薛恨体内的药物作用,把他生理上的欲|望彻底勾了出来——
已经到这一步了,再说了,贺钦的长相也甩了下药那小王八蛋几条街,这么算起来,薛恨搞他还赚了。
于是薛恨想开了。他张开嘴,却不是想迎接贺钦的入侵,而是反客为主,捏着贺钦的衣领和他深吻起来。
贺钦心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在看见薛恨脸上泛起的红晕后消散了——被药物控制的小流氓,能指望他做出什么剧烈反抗呢?
他们的亲吻越来越深入激烈,薛恨这头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把贺钦给拽进了浴缸里,还翻身压住了他。
贺钦还没来得及反应,薛恨就抬头离开贺钦的嘴,露出了一个带着流氓气的笑:“姓贺的,老子要睡你了。”气息不稳地说完后,薛恨开始扒贺钦的衣服。
“......”得,原来小薛总到现在都还觉得他是在上面那位。如果是平时,他或许还能和贺钦一争高下,可薛恨现在的战斗力不到平时的五分之一,大脑也不清醒,就这样的状态,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和勇气?
贺钦在心里骂薛恨缺心眼,面上却是任由薛恨扒他的衣服。结果薛恨实在没出息,扯半天没扯明白,他不轻不重地一巴掌招呼在贺钦肩膀上:“穿的什么破玩意儿?自己脱。”
贺钦哼了一声,却是将手放在了薛恨的腰上,紧接着,他的手脚和腰部一起配合着发力,抱着薛恨离开了浴缸,用刚才来酒店时的姿势把人抱着往外面走。
薛恨嘿嘿一笑:“你小子还挺重仪式感。”
还没等他调侃够,贺钦就毫不留情地把人扔到了酒店柔软的大床上。他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衣服:“你想睡我?”
“废话。”
“行。”贺钦答应得爽快,应完后他三两下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了,薛恨看得眼睛都直了——贺三少的身材管理做得十分到位,肌理流畅却不夸张,肤色均匀,线条几乎完美。
薛恨对着贺钦色迷迷地吹了个口哨。
贺钦冷笑一声,用了一整晚来告诉薛恨到底是谁把谁睡了。
......
薛恨是被热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的身边有个人形大火炉,酒店的空调温度适中,但被这大火炉包围着的薛恨只觉得自己快要热死了。
他睁开眼侧头,在看清了大火炉熟睡的精致侧颜后,心里一万句“我草”奔腾而过——他把贺钦睡了?他真的把贺钦睡了?他居然真的把贺钦这王八蛋睡了?
“我草......”薛恨还是把这俩字吐了出来——就在刚刚,他试图从贺钦怀里挣脱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牵扯到了腰部往下的部位,包括但不限于他的大腿乃至于小腿弯。
铺天盖地的酸痛朝着薛恨席卷而来,这种酸痛又跟他过去打架时体会到的不太一样,因为这酸痛还牵扯着一些打架时永远不会打到的地方。
小薛总仿佛五雷轰顶——敢情不是他睡了贺钦,而是他被贺钦搞了!
就在他试图忍住内心暴烈的情绪时,身边的贺钦居然又把薛恨抱紧了些:“别闹了,小流氓。”放在薛恨屁股蛋上的手还捏了一把。
“闹你妈。”薛恨一巴掌招呼在了贺钦脸上。
贺三少被打醒了了,脸上带了个清晰的巴掌印,跟薛恨四目相对时,他看见了薛恨脸上想杀人的表情:“......”
时隔两年,两人终于又打了一架。
这一架打得十分微妙——他们是在酒店脱光衣服打的,薛恨铁了心想弄死贺钦,贺钦也被薛恨那一巴掌打得上了火气。两人谁也不让着谁,打到最后还是贺钦稍微占了一点优势,他气喘吁吁地把薛恨压在地毯上:“你闹够了没有?”
薛恨朝着贺钦啐了一口,眼神死倔地盯着贺钦,不说话。
贺钦看着他这样子,心里想的却是昨夜的场景——小流氓果然只有被那样欺负的时候才肯听话。
他们之间离得很近,近到薛恨感知到了贺钦的全部反应,他恨不得咬死贺钦:“你他妈是随地发情的疯狗吗?”
本来还体谅着薛恨昨晚被收拾狠了,打算克制欲望的贺三少再也无法忍受,又气又恼地咬住了薛恨发红的嘴唇。
他们像野兽一样互相撕咬,嘴里参着不知道是谁流出来的血味。
在贺钦试图闯入薛恨的嘴里攻城略地的时,薛恨放在贺钦的背上的手猛地用力掐了一把,同时还卷起膝盖弯狠狠拐了拐贺钦的肚子。
贺钦吃痛“嘶”了一声,也趁机被薛恨从身上推倒在地上。
薛恨看着捂住肚子的贺钦,心里还是觉得不解气,他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在贺钦屁股上用力踹了两脚:“去你妈的狗东西。”
骂完后,薛恨环顾四周,最终找到了贺钦还勉强能穿的衣服,他也不管贺钦一会儿穿什么,只是把贺钦的衣服裤子都套在了自己身上。
紧接着,薛恨去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拿出钱包,从钱包里摸出了八百块钱现金,扔到从地上坐起来,捂着肚子瞪自己的贺钦脑袋上:“当你薛爷爷我睡了你,器大活儿烂的狗东西。”
之后薛恨就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了。
身后的贺钦死死盯着薛恨的背影,在薛恨离开房间之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小流氓,咱俩没完。”
薛恨伸手从背后给了贺钦一个中指,像在方越澜生日时他们所处的洗手间里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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